2018/3/23距高考:76
周五
本来打算说些“今日无事”,但是很凑巧,我挑在了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开始今晚的创作(一般而言会在中午或是下午六点左右开始),所以果然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像某位可怜的王在日记上写下“今日无事”之后被推上断头台。
晚上第一节晚自习是数学,广一模之后例行有几天讲评试卷,这几天我就比较逍遥。加上今天中午第五节课的时候调换了座位,我很荣幸地坐在了位于讲台中间的第二大组的后方。离后门很近,后门有个小窗,就像那种单人监狱外的铁门上的窗,时不时有人往内窥视。听上去是个危机四伏的位置,但是我并不介意,在这个位置看书很舒服很方便,而且我有上课玩手机的坏习惯,看书看累了,就休息一会或是看一下C5Game,看看有没有大神更新英雄攻略之类的东西。
流量不是很够的关系,如果不是闲时流量生效的时间,我对手机的使用相当谨慎。
差不多回到正题,晚自习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摸出克神,打算看完最后的一小部分。就在这时,前桌那个丑陋的女人突然朝我犬吠起来。也不能算是她的问题,我当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一开始向后移动椅子,将我的书堆向我的方向进行一次强有力的推进。我当时在看书,对这种行为理解为挑衅。在看书的时候,我精神集中且不允许打扰,用一句“逼崽子干嘛呢”送给了她,随后她发出了犬吠一般的声音。
随后同桌提醒我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确实可以为所欲为的,有时候某个人对你异常不客气,不留情面地进行某种难以描述的行为,最后一句“心情不好”就能够搪塞过去,真不错。
我确实承认我有问题,看书的时候我就是暴脾气,打扰我看书这一行为大概就和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尖叫着晃醒我一样。
先撇开这件事不谈,我总会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易怒,焦虑,容易憎恨。从高一到高三,有一个家伙被我彻底绝交,大概也和我的小气刻薄有关。那个时候还是我在写处女作的时候,处女作从初二还是初三开始,大概是初二下半学年的时候开始的。到高一的时候已经转站,大概写了五十来万的稿子。具体数字记不清楚,那段时间是我的发展期。然后我和那家伙关系在那段时间还过得去,他是个智障型的男生,现在说他智障可能都弱化了这个词的词性。
他是个我不论如何也难以喜欢起来的那种低能少年。一开始怎么和他说上话的也不知道,他开玩笑的功力很高,加上他散光,双眼岔开,看上去相当滑稽(丑陋),大概是因为取乐我才和他熟络起来的。
我发誓一开始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慢慢发现他确实境界很低,市侩粗俗,没有深交下去的可能。但是我觉得事情的导火索,果然还是他在一天无情地贬低了我的作品。
好,说到点子上了。
我允许对我的评价,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我希望更多的是负面的,这样有助于我发现自己的问题。但是这不代表我接受谩骂,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谩骂。
他也看轻小说,他对轻小说的那套理论有白痴一般的刻板印象:轻小说就应该好玩好笑,就应该卖肉。
但是我的处女作,完全严肃,没有多余的喜剧内容,而且我完全拒绝卖肉。我认为一本合格的小说,只有在需要的情况下才出现有关性的露骨描写。我本身不排斥露骨描写,也不排斥必要的性爱描写,但是我绝对坚持我不卖肉的理念。我没办法让我的角色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突然摔倒露出内裤,也没办法安排男主角在女主角洗澡的时候误入,最后来一段刺激荷尔蒙的描写。我不是那样的人,并且我绝对拒绝这种低劣的写作手法。
所有我觉得我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轻小说。
在他一番嚣张跋扈的谩骂之后,我彻底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能和这种人说话了。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在冬季换位的时候,他坐在了我恋人的身边,我不能接受我的恋人和憎恶的蠢货坐在一起,最后经过她长时间的说服,最后干脆以生气威胁我,我才接受如此。
后来这对同桌不知道玩些什么,那只智障恶犬突然抓着我的恋人的手臂咬了下去。活脱像一只疯狗!
然后下课我揍了他,也不算揍,没有用拳头殴打,更没有用脚踢踹。我揪着他的领子,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照着他的额头猛地撞了上去。
我从小就被称赞头很硬,小学的时候还有铁头功的外号,这样下去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痛感,在短暂的威胁之后,我又补了一下,随后扬长而去。
这件事情最后没有闹大,大概大家都知道缄口不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在那之后,那混账东西没有碰过我的恋人,但是我的恋人因此冷漠对待我了一段时间。
这件事情我能理解到我做错了什么,我过于激动以致我的脑袋就这么飞了过去,但是我不会后悔,有的人如最恶劣的地狱犬一般,不论如何都让人无法产生好感。
直至今日,他依然在卖傻逗笑女孩们,像个小丑。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有的人的想法根本就捉摸不透。朝我狺狺狂吠的家伙也好,那个啃咬我的恋人的家伙也好,如果他们愿意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明白什么事情是他们遭遇不幸的理由。
非常不舒服,但是总算是看完了克神,在书签上写上了“《克苏鲁神话》(美)”的字样。
这是我的习惯。
在阅读之后,在对这本书的阅读做出了突出贡献的纸制书签上写上这本书的书名。这是荣誉一样的东西,书签先生,非常感谢您在干燥逼仄的书缝之间为我提供指引,展示上次行军的中断之处。
从高考倒计时九十多天开始吧,先后阅读过《失乐园》、《向死而生》、《阴兽》、《罗生门》等诸多书籍,加上今天的《克苏鲁神话》和刚打开的《疯癫老人日记》。罗生门还没有看完,这本厚重的书大概看到了俳句大师逝世的那一段,不得不说龙之介先生深得我心,但果然还是天妒英才吧。看完了失乐园啊,阴兽啊,以及刚刚开卷的疯癫老人日记,日本文学之中存在着的对性的开放,确实和大和民族给我的一贯的拘谨保守印象有所区别。
我并不是一个对性看得很开的人,更不是(也完全不希望成为)夜生活丰富的性冒险者。
我在这一点上更加保守一点:喜欢上一个人了,那么就请一直注视她,除了她以外的一切都是一文不值的杂草罢了。
虽说是保守,但是相比传统上的女人操持家务,男人在外工作这一点,我是并不认可的。
反过来,我倒是觉得男性在家庭中的劳务不能少于女性,甚至要高于女性。而且对爱人必须温和,在大部分事情上听女方的,帮着她多干点活。
这么说来有点空口无凭,现在也还没有到一起生活的程度,只能空想罢了。
男性在家庭中除了要照顾女性的许多任性之外,是否繁育后代的事情,还请多听点女方的意见。毕竟初夜疼的是你最爱的人,分娩疼的是你最爱的人,因为孩子而劳苦的是你最爱的人,强迫最爱的人承受这一切,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
当然不算。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女权啊……观念上我还是认为男女平等是正确的,没有偏袒女性的意思。但是只是现在社会上男性伤害女性感情的事情屡见不鲜(也不能这么说,女性背着恋人在外偷情也并不罕见),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比较好。
我嘛,只是单纯不想伤害自己的恋人。或者说,就算被伤害了,被抛弃了,我也不想成为伤害恋人的那个人,毕竟那么喜欢来着……
2018/3/24距离高考75
周六
今天是例行的补课,课表极差。
上午有连堂两节外语课,梅林中学是可以选日语或是俄语之类的语种来代替英语参加高考的,我自然选择的是日语。
长达九年的英语学习让我对这个学科感到厌倦,更多的是:这个学科确实是很无趣的学科,至少对于我的发展而言,没有什么必要性。我虽然喜欢哥特式建筑风格,也对欧式的家居内设相当感兴趣,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喜欢英语,喜欢那种冗长的表达。
相比较之下,简易明了的日语确实很适合在中文语境中成长的我。确实也有点偷懒的成分吧,除开平假片假,日语中存在大量的汉字。这些汉字似乎是日本学校中的日本学生难以学习的东西,但对于从小使用汉字的我而言,没什么压力。
尽管如此吧,日语里头存在相当数量的,书写困难的汉字。就像“难”,日语中的难写作“難”,难度系数上升明显,但是这还算好的。
我记得很清楚的就是“过”字,我不论如何都没办法搞清楚日语中“过”字的上半部分的“口”到底贴向哪边。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字,但是其中的美丽和优雅不输给汉字。
我个人是这么为书法艺术的美妙程度排序的:旧汉字>日文汉字>简体汉字。
旧汉字大概就是繁体字的意思,就算是大陆地区,现在的书法家也会写一手遒劲的繁体汉字书法(大概书法用的都是繁体字)。
为什么将简体汉字排在末尾呢?也许是因为简单的字体构成对于喜欢繁杂的美丽的我来说,太过“简约”了一点。大和书法不全是日文汉字,也存在假名,而我认为日语之中的假名犹如飞蛇或是走兽,动态十足。白纸黑墨带来的书法美,中国书法遒劲有力,富有个性,虽然我也没见识过多少书法作品,但是能够通过某些书法展一窥中国书法的成熟华美。与之相比,大和书法的汉字和假名相混合,更像是一幅水墨画,或是别的什么构图精妙的画卷,总而言之,各有审美优势。
啊,会不会有人就此认为我是一个精日分子呢……
上完两节日语课之后,就是数学连堂。
于是我翘掉了。
在社团里看到一本诗集,就草草翻了两下,感觉很不对电波,信号接不上。感觉不到其中的美妙或是意境什么的,于是干脆放弃了。
然后便开始码字工作。明天是25号,就是我的截稿日,也算是结算日一类的东西吧,在这一天我们签约作者必须将这个月的更新全部打包,标注上总字数然后上传给主编。我总是觉得这一步工作有点蠢,后台必然是能够看到我这个月的更新量的,何必我亲自统计?
如果后台没有数据,那可以说这一家网站的水平就相当值得怀疑了。但是转念一想啊,如果在发过去的更新字数上做手脚,比如在统计的时候多报百来字,胆子大的谎报加个一千,那不就是空气印钞?
当然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惹恼公司姑且不说,我最大的担忧还是个人信用。我一向很重视信用,也着力避免信用缺失的可能。能不借钱就不借钱,无法确定的事情绝不承诺,为此我对自己个人信用的未来十分看好。
但是周围似乎存在不把信用当回事的人。社团里一个学妹借了我一百去氪金抽卡,我借了,毕竟是同好。后来又借了我二十块钱吃饭,我借了,毕竟救人。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还,而且她还强势地摆出借钱的才是大爷的模样,真是难办,看来得提醒她一下了。
说起来,在我的翘课名单里的,还有我的语文老师老马。虽然说了我很尊重这位老师,他教龄也不小,最近退休了被返聘,大概我们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他也明确表态没有继续教书的欲望(大概吧)。但是,今早的言论真是令人悲哀,我至少今天没办法将他当成老师来看待。
大抵上是默写的问题,高考默写有五分,这五分他一直说其他学校都是满分的,所以鼓吹我们也必须满分。让我们背那些个古诗……说实话,不是说我对传统文学啊古诗词啊有什么偏见,但是让我背书不如刺杀掉我。
我记忆力极差,直到现在都记不全班里的人的名字,大概和我没有去记的意识有关。但是三年下来就连无意识记忆都没能记下全班的名字,可以说我的记忆力基本是荒废的能力。
我也有在思考那个词汇:用进废退。我在怀疑这并不精准的理论说不定哪一天就在我的脑阔上起作用了?然后让我变成一个什么都记不住的低能人什么的……哦,简直不要太棒。如果忘事情很快,那我也不会将某些不打紧的事情牢记心间,最后发展成怨恨。
似乎又把话题说飞了。
他说那古诗默写拿零分和一分的,要捉出来见家长。
这句话乍一眼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是能够莫名使我发怒(我两分,刚好考到了我以前背过的东西)。老师是有一种奇特的权利的,评判一个学生不需要长时间的交往或是沟通,只需要看一眼你的成绩单。就算是正高级教师都无法跃出这条高考战线上用于指挥的壕沟。
我还记得被我起外号叫铁墓珍的地理老师,她是有眼光有远见的年轻老师,我读的书她常常都有印象(我在她的晚自习上看《复乐园》时,她问我有没有看过《失乐园》),可见其阅读量不小。谈吐间也确实有风度,很有年轻人的魄力。但是她也会依据成绩调侃某些同学,在某些时候,也会根据成绩来胡说八道一番,着实令人汗颜。
分数在教师的眼里往往就是评判学生的基准。优秀一点的老师会将分数放在不那么重要的位置,将自己的眼光凝聚在学生的长处身上,开发他身为“人”而非“应试教育制度下的学生”的潜力。而低劣,差劲,卑微,甚至就是在拉低教师职业风评的老师,口中只有“分”字,两耳只有“分”字,鼻孔里呼出来的都是“分”字,整个人都像是被刀砍掉理智的人一样,正如“分”的字形。
所以对于“分数”这一词汇,我基本抱有无法肯定,甚至是否定的想法。但是目前这个制度还是难以改变,甚至无法撼动的……
我们这些蝇头小辈,也只能在光明辉耀的康庄大道下方嚼嚼舌根,吐吐唾沫,当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罢了。
嘿,这番言论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