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出，王牧没有收到潘巧蓉的回答。
相反的，潘巧蓉先是愣了下，有着惊讶，而后诡异看着王牧。
“你不是修炼者？”她没有回答，反问想王牧。
王牧眉头轻挑：“嗯？”
从潘巧蓉的眼神和问话，他读出其意。
她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似乎这种问题是最基础的问题啊，每个修炼者都懂，为什么王牧会不知道？除非他不是修炼者，但是她看得出来，王牧是修炼者，不然不可能伤到她。
潘巧蓉心中意思，王牧并不在意，其在意的是她口中那句“你不是修炼者”。
果然！
潘巧蓉跟自己一样，同为修炼者！
“你不是那边的人？”仿佛想到什么，潘巧蓉再次出声。
王牧不懂修炼者最基础问题，唯一解释，他不是那边的人。
否则，王牧怎会不知道魇气，还把魇说成寒气。
据潘巧蓉所知，只要是那边的人，哪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魇。
“不可思议，竟然还有残留的散修，看来大人说很久前修炼者都被集中送去那地方的说法，有错误啊。”
潘巧蓉咧开嘴，双眼放精光，犹如发现新物种一样盯着王牧。
残留修炼者？
大人？
修炼者被集中送那个地方？
一个接着一个的内容，王牧完全听不懂，不过并非一无所获。
起码他知道这个世界除潘巧蓉和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修炼者，数量不会太少，而这些修炼者被集中送去了一个地方。
另外，潘巧蓉不是主谋？后面还有个被称为大人的家伙。
此时，王牧就像是个巨婴，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下一刻！
王牧动若猎豹，身形弓起，猛冲向潘巧蓉，拳头直面印向潘巧蓉的脸。
他是不懂潘巧蓉的话，但不妨碍他把潘巧蓉抓起来。
只要把潘巧蓉抓起来，到时候自己有的是事情把不懂的一个个问出来。
哼！
潘巧蓉冷哼一声，通体漆黑的眼珠子有寒芒攒动。
她早就有所防备王牧，在其攻过来瞬间，抬手从挎包掏出一柄漆黑小刀，闪电般刺出。
夜月之下，银辉洒落，漆黑刀锋映射幽黑锋芒，似深渊中的黑暗以刀为介，要从地狱中吞噬人间。
哧！
刀锋划过，黑芒如流星划掠。
王牧踏出的左脚骤停，身形猛往左侧去，躲过刀锋。
旋即，王牧转攻为守，灵活后跳数步拉开与潘巧蓉距离。
“以前都是我刺女的，没想到今天被女的刺了。”王牧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胸口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好在躲避及时，仅仅衣服破了，没伤到身体。
言语中，王牧操起手中的书当武器，以书最硬的部位，书的尖角处与潘巧蓉的刀进行笔划。
可惜，书再硬也是书。
一番打斗下来，王牧的书被刀切得稀巴烂，书屑纷飞。
手拿着破烂到就剩个书皮的书，王牧忍不住抱怨：“我怎么就没有武装色霸气呢，直接给书武装色多好。”
现在，没了书，王牧的劣势更大了。
先前趁他病要他命的情况，此刻对调。
“哼！死到临头，你还有功夫说闲话？”
潘巧蓉瞥了眼地上被切掉的书封面，露出解气笑容，手中动作趋势不减，刀锋刺向王牧。
“把你带回给大人，我想大人一定很敢兴趣，修炼者啊，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又是数回合的交手。
王牧衣服被割得破烂，身上也挂彩了好几处，鲜血从伤口流出，止不住血。
“我割的是你脉络处，不可能止住血，你只会流血到死。”潘巧蓉发出狰狞笑容，很是享受看着别人慢慢死去。
她的笑容渗人，配上其苍白无血色的脸，越加令人毛骨悚然，双股颤颤。
“会死？”王牧眉头一挑。
“对，会死。”潘巧蓉这次回答了王牧的问题。
早说啊！
王牧心中回应，脸上却是不屑。
“杀我？你不是说你大人对我感兴趣吗？”
言语中，其双目镇定无比，仿佛自己就是个柯南，早已看穿一切，认定潘巧蓉不敢杀他。
潘巧蓉冷笑，看出王牧想法：“散修就是散修，谁说大人对你感兴趣，我就一定要带活人回去，肥皂剧看多了吗？死人一样对大人有帮助。”
得到充分肯定，王牧心一下子镇定，不过脸上表情倒是没放松，反而露出愤恨。
王牧大吼：“想我死！你个娘希匹的，我跟你拼了。”
要知道，潘巧蓉杀人手法就是让人失血过多致死，王牧原本打算就是被打到失血过多死去。
但是潘巧蓉来了一句大人对他感兴趣，他不得不换策略，先周旋，不然万一潘巧蓉不想杀自己怎么办，只是给自己放血，把自己搞虚弱带走关起来咋办。
鬼知道那个大人会不会也是跟潘巧蓉一样是变态，会不会光自己折磨，而不让自己死呢。
现在得到肯定答复，王牧不怕了。
什么？你要给我放血？
来！给爷放！
往死里放！
王牧不顾一切的杀过来，潘巧蓉认定王牧是被逼急了，发狠搏命。
“哼，不自量力。”潘巧蓉黑瞳带着不屑。
手中刀锋不停在王牧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伤口不大，处于脉络处，一时半会人死不掉，但随时间推移，人会慢慢失血倒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四周大片血渍，那是王牧的血。
足足打了几个钟头，负隅顽抗的王牧倒靠在墙上。
其脸色苍白，已无血色。
血液过多的流失让王牧再无多少力气，只能勉强靠墙支撑自己站着，口中大口喘气，看着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见状，潘巧蓉停止攻势，扫了眼王牧脚下，那里早已因王牧留下的大量血汇成血水洼。
“修炼者果然就是不一样啊，换做张佳文、吴林海他们，没有五分钟就死了，你居然坚持半个小时。”
“男人必须持久。”王牧虚弱回应，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说完这句话，王牧流血太多了，已无力维持站立，直接跌坐在血水洼中，被自己的血溅得满身血。
“看在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修炼者份上，我满足你一个临死愿望，说吧，你是想要知道寒气是什么，还是想要问我是不是人？”
潘巧蓉心情不错，只要把王牧带回去，定是大功一件。
就在潘巧蓉做好回答准备时候，王牧的话语悠悠传来。
“我想听你唱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