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辰慢慢清醒了过来。想起刚刚的事,也觉得不像自己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李子辰坐上椅子,拨通了“159”报警电话:“1、2、3、4。”清点了4人:“喝茶了。”是要收他们进局子去。
那4人道:“大哥,您收小弟吗?”
当晚。
烛火冉冉,亮了阴暗的角落。飞蛾扑了上去,烧了烟,死了。空气安静了。
钱丸神经紧绷得跪着,望着眼前,浑身直是发酸着。
他望着的方向,3米左右,正在房间主位,一男人靠坐椅上,异常安静。
他翘了二郎腿,脑袋杵着手,手杵着椅手,斜靠着椅上,另一只手拐在膝上。漆黑的皮鞋在月光下发亮,脸色模样却不能照见,只是黑暗。
“你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据点又被毁了,这罪必须要受到惩罚了……”他语气平稳,压迫却直上心头。
“但,但是,总管,李子辰他……”钱丸还想詨辩。这人直接打断了他:“他什么?别再找多余的理由了。”
背手站到了钱丸身前,一手拐着,却拿了烙铁,扇起去抽钱丸的脸。
钱丸一惊,低了头。
那人往火上烤了烙铁,慢慢转了圈,红了铁,道:
“你不觉得太幸运了吗?如此罪刑,却只受这点惩罚,”他从火上拿出了烙铁。
通红的烙铁冒着热气,空气都扭曲了。
“亮胸口!”他脸色深沉,冷冰冰,却又十分威严,不容置疑得看着钱丸。
钱丸直跪地上浑身颤抖,满眼只有烙铁,满眼只有恐惧,他道:“对,对不起,请您饶命……”
而那烙铁还是奔他去了。“不要,不要!请总管息怒,请总管饶命啊。”钱丸捂着手向后一撤,满眼惊恐。
那提起的一脚被这人直接踢了。
啪!钱丸惨叫了一声,一个踉跄向下一栽。
刷!那人抓了钱丸的头发,猛得向回一拉。
钱丸的眼神,便正对了那人。那人脸上阴沉沉的,是一种恶魔才有的气息。
烙铁冒着热气,又伸了过来。钱丸只望着烙铁,一头大汗,哭道:“大人请息怒啊!不要,不要!”
那烙铁却还是烙了上去。
“嘶——”一阵烧焦的臭味,白烟从他的头上冒了出来。钱丸满头大汗却是不敢反抗,直是“啊”得一声,流了口水,惨叫了不停。
“啊!”
那人松了钱丸,一手便又背在了身后,仰了头去。钱丸捂着心口,整个人疼得一阵眩晕,直是要打滚,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次只是小小的惩罚。”那人将烙铁放回了火炉。
“我知道了。总管。”钱丸捂着心口,身体上仍是疼痛,满头大汗。
那房间里总满了安静。那人站得笔直,而身边却围了几名半汉。烛火仍在燃烧。
“1天。”他的眼里满是威严和杀戮。“1天内杀了李子辰,否则……”他并未再说下去,但是已经明朗。
旁边一人俯视着倒地的钱丸,指着他道:“你的命,我们就要回收了。”钱丸仍是不敢反抗,捂着额头,直道:“嗯。”
他捂了脸,满头大汗,心口的一个清晰可见的“死”字,还在冒着热气。
“听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那人背过了身,“他死,或者你死。”
“是,是!”钱丸满眼是泪,心口的“死”竟滚汤如此,清晰异常,心道:“李子辰,竟然让我如此受辱,你给我等着,你的报应,马上由我实施!”
钱丸跪在地上,没脸见那人,只道:“总管,多谢您的信任!你放心,李子辰的尸体,马上就会出现。”
钱丸在那里一时站不起来。背后的那人却满脸是得意。
钱丸却心道:“哪怕是同归于尽!”
李子辰第二天一早醒来,一从床底下出来,整个人都傻了。
便在这时,那老远的钱时便站在那一群人高马大的部队前。
钱时背着手,道:“今晚,你们马上给我除了那李子辰。看见那间屋子的吗?李子辰就在那里,他已经睡了,这样简单的事,你们能做的到吧!”
他又双手抓紧了一人的肩膀:“必须要给我做到,不然就等死吧。”摇了个不停。
那上下百十号人,直道:“当然。我们从不失手!”
提刀拿箭攥枪握炮的都蜂拥过来。
当晚,李子辰熄了灯,屋里一片漆黑。
第二天,阳光照进了这间屋子,一片安宁啊,充满了秋日早晨的气味。
李子辰从床上起来,浑身都是一种疲惫后的轻松:“这种感觉真好。这一觉质量真不错。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觉了。”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转身来到了隔壁屋里,真的是猛然吓了一跳。
昨晚。
李子辰料到了会有人来夜袭。抱了个人偶,换上自己的衣服,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今晚,你就睡床上吧。待遇够好吧。”
然后,熄了一屋的灯,自己去隔壁屋子了。
他现在惊得是一跳。
呵,这人偶,一身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刃儿的、带尖儿的、带刺儿的、带峨嵋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满身皆是。
更堪一柄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铮着冷冷寒光,正斜劈在了胯下。
“我天!”李子辰凑近了去看,好家伙,要是自己,还活得了吗?
又听小女孩道:“子辰哥哥,抓到了抓到了。”
李子辰一愣:“抓到了,抓到什么了?”
那小女孩出门一看,墙上绑着,地上粘着,水缸里倒插着,一个一个,十来号人,在那里直晃身子,“哎哟哎呦”叫苦不迭。
“哇!”李子辰一愣:“这多啊!”
小女孩道:“现在拿他们怎么办。”
李子辰道:“都绑了。报警。”
再往那里间一瞧,好家伙,还有没有完了。满满一间都是人啊。一个个绑了椅子上,绑了柱子上,绑了柜子上,一串俩,俩串三,一连数十人,在那里直晃着身子“哎哟哎呦”又是叫苦不迭。
“我天,还真下血本啊。”李子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听小女孩道:“子辰哥哥,绳子不够用了。”
李子辰道:“不够用?都关到房里去。”
小女孩:“也不行了啊。厅堂50人,阳台30人,厕所15人……”小女孩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得数着。
李子辰一愣:“嗯。”拨了电话:“刘诗卉,拿车来装人,对,就是那些土匪。一车,不,卡车,不,3辆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