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承诺无疑是极具保障的。
既然他说乔恩今天一定可以,那就必然不会出错,这也让不少担心乔恩安危的学生这个时候也放下心来。
和学生们闲聊过后,邓布利多脸上也无比郑重的开始给他们讲述,接下来关于三强争霸赛勇士选拔的具体事宜。
“一二年级的学生不能参加,你们学习的时间都还太短了,没有办法进行这样高强度的比赛。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参加与否全看你们自愿,想要报名的,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然后扔进位于宴会厅中间那个着火的杯子中。”
随着邓布利多的诉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目光也都统一转向了在宴会厅中间,那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里面满是跳动的蓝白色火焰。
现在这个时间,属于那所霍格沃茨城堡的纯血学生们正在排着队将自己的名字扔进杯子中。
那些孩子在看到邓布利多这边的学生都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以后,有不少人挑衅的扬了扬头。
对于他们的这番姿态,只有乔治和弗雷德回了一个丑陋的鬼脸。
“这个杯子就是选拔的裁判,它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曾经的三强争霸赛每所学校的勇士人选,也都是由它来推举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你们将名字扔进去以后,它会在今晚八点准时将它认为合适的人员名单扔出来,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有一道不可被违背的契约被建立,不管是谁被选中,都必须要参加接下来的赛事。也就是每一个想把自己的名字扔进那盏杯子中的人,都一定要最好绝对的心理准备,因为在那一刻开始只要被选中,没人还有回头路可以走。”
邓布利多的话语声十分严肃,而在听完他的讲述以后,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我们需要乔恩!”
弗雷德从未如此凝重的说出这样的话。
而在听到他的发言以后,每一个学生没人感到不服气,所有人都无比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要乔恩被选中,冠军肯定是我们的!”
他们言辞凿凿的说道。
邓布利多看着他们,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说。
“我也从来都不怀疑乔恩的能力,但你们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依赖他,这是种很不好的习惯的。孩子们,想一想,如果哪一天没有了乔恩在你们身边帮助你们,你们还能做的更好吗?”
他的这种话让不少人心中无端由的升起了一种恐慌。
在这里的每一个学生都很清楚,如果要是没有了乔恩,那不光现在坐在这里人要少上五分之一左右,在海面上他们也都不知道要经历到什么样的危险。
“就算有再优秀的人带领着你们,也不要忘了,能给你们最大帮助的人,其实也只有你们自己。”
即使在这样的场合,邓布利多也不忘自己身为教师的职责教导着学生的时候,其他三所学校的学生们已经陆续在火焰杯中投入了自己的名字。
不停的有闪光灯亮起,宴会厅内无数家来自不同地区的报社,在每个学生将自己的名字扔进杯子的中的时候,都会拍下照片,截留下这即使在漫长的历史中也极具意义的一刻。
这场关于勇士的选拔将会持续一天的时间,直到八点钟结果出来为止。
而霍格沃茨城堡的学生们身前,伏地魔还是那样轻描澹写的坐在主位上,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这座魔法部还是属于他的,这间宴会厅也是他的主场。
不断的有巫师试图靠近他身边来和他套近乎,有支持邓布利多所带领的巫平线的魔法部,就必然也有支持伏地魔纯血优越论的政府。
这些人不一定希望伏地魔统治他们所在的地区,却对利用他的理论来给自己或者自己所归属的利益集团谋取权利颇有想法。
对于这些人,伏地魔看起来是来者不拒,他和一众魔法部的外交官员们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有半点曾经那个黑魔头的样子,也看不出半点数月之前,半个身子都在流血的走进这间魔法部的惨烈模样。
这一天所要进行的,不仅仅是一场比赛勇士的选举仪式,也一场交际宴会。
而从目前到来的这些魔法部政府的态度上来看,即使邓布利多所带领的巫平线已经取得了极其亮眼的战果,可绝大多数人仍旧觉得掌握了整个英国和名义上合法占据法国的伏地魔更加具有优势。
尤其这场三强争霸赛还是伏地魔本人亲自提出来的,没人会觉得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会给自己自找没趣,他既然有自信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终结这场战争,那就必然会有依仗。
而邓布利多这边,地处北欧的挪威、芬兰这些魔法政府相比较于倾向他来说,还不如说更加倾向于格林德沃。
他们支持巫平线一方,也只是因为格林德沃的缘故,而真正发自内心支持邓布利多的其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因为已经经过了近十年的沉寂,即使现在邓布利多看起来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也没人认为他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跳跃着的炉火温暖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有人脸上挂满了看乐子的笑容,有人脸上露出了讥讽,有人一脸沉默皱眉思考,也有人带着惋惜回顾着过往。
......
就在法国魔法部的这间宴会厅如此热闹的时候,远在上千英里外的北极冰下,乔恩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让加布丽直接藏在了被石化的尼克身体中,这样可以避免她被之后有可能会比雨点还要密集的死咒所命中。
而乔恩自己,也将尼克绑在了自己身后,这是他现在能抵抗死咒的唯一方式。
好在尼克是一个成年幽灵,他的身材要比乔恩高大一些,可以完美的遮住乔恩背后所有的死角。
将这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乔恩盯准了就在罗道夫斯后的那扇青铜门,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声音极为细微的念出了通用解咒的咒语,让这种魔法的效果附着了自己全身,接着大步向前,在快步走了三步以后勐然扯下了身上的隐身衣!
在他开始迈出脚步的时候,距离他最近的两名食死徒就已经听见了动静。
他们瞬间机警的站了起来,等还没有去看动静传来的源头时,一阵如同风一般的身影,就陡然从他们的身边掠过!
乔恩没有用漂浮咒直接让自己飞起来,在这样周围全都是敌人,上方的空间还无比狭小的情况下,如果飞到半空那就纯粹是在给敌人当靶子。
他只是用咒语减轻了自己的重量,让他行动的速度加快,在前进的同时,无比用力的捏死了手中的凤凰羽毛!
刹那间,乔恩就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在明显的升高,而他整个人在经过了那两名距离他最近的食死徒后,距离那扇青铜大门只还有五米不到的距离!
“阿瓦达索命!”
他听到了在他身后已经反应过来的食死徒念出索命咒的声音,却没有半点要闪避或者抵挡的意思!
三道独属于死咒的惨绿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冰下空间,直直的飞向乔恩的背后!
“砰!”
一阵更像是两种硬物碰撞到一起的声音响起,三道索命咒,一发命中了尼克那张惊恐的脸,两发落在了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死咒不仅没有给乔恩带来有效的伤害,那咒语所带来的力道还形成了一种推力,增加了他向前的速度!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跨越了自己与青铜门之间大半的距离,守在门前的罗道夫斯这个时候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盯着乔恩的那张脸,目光中满是狰狞和仇恨,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魔杖!
接下来他要准备使用什么咒语,乔恩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如此近的距离下,再加上他身前没有任何的防护,只要罗道夫斯的索命咒用出来,那乔恩几乎就等于必死无疑。
可就在罗道夫斯把咒语念到一半的时候,乔恩也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就这样直勾勾的将身体贴在了他魔杖的杖尖前!
“阿瓦达......”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精准无比抽在了罗道夫斯那张憔悴且苍白的脸上!
那已经念完一半的索命咒剩下的那一半再也念不出来了,原本已经在杖尖闪烁起了绿光也彻底的消匿于无形!
巨大的力道让罗道夫斯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往乔恩这一巴掌的受力方向倾斜,而就在此刻,乔恩那只握着魔杖的手开始前伸,只差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就能触碰到那扇青铜门......
“阿瓦达索命!”
一道尖利的,刺耳的女声在他的身体右侧突然响起!
那比其他人用出来的索命咒,要亮眼许多的绿色光束在咒语声落下的瞬间,乔恩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
福克斯到来的金光已经亮起,但绝对不够在这道死咒落在他身上之前将他带走。
他的反应虽然足够快,在现在咒语刚从贝拉的魔杖射出的同时偏转身体,可这样的时间绝对不够他将咒语躲过。
现在使用漂浮咒可以让他迅速升空,不过如果要是他掌握了无声念咒的技巧那还好说,只要念咒,那时间必然是来不及!
这样的局面像是已经让乔恩彻底陷入了死境,但随即,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思路!
施咒的时间既然不够,那就解除咒语!
只是便随着他心念一动,那原本附着在他身上,帮助他减轻地心引力的漂浮咒就瞬间解除!
下一刻,随着正常重力的回归,乔恩整个人的身体都骤然往下一坠,和原来相比直接偏离了半个身位!
也就是这半个身位,原本应该命中他身体腰部的死咒,只是击中了被他背在身上,尼克那突出的肚皮上!
死咒所带来的巨大冲力,撞飞了乔恩的身体,也让他对着门伸出的那只手发生了偏转,而是整个身子都直接撞在了门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但是那扇门却纹丝不动,根本没有半点要给乔恩敞开大门的意思。
这让乔恩心中不由得涌上了一股失望,可他这样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从门落到地上的下一刻,他就双手撑着老旧的青铜门,从地上站来了起来。
无数的索命咒念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乔恩没有回头,尼克向敌,而且他已经听到了福克斯到来的那声悦耳的清鸣。
打不开就打不开吧,反正这一次的收获也已经够多了。
就在他的脑海中升起这样的想法,食死徒们的杖尖也已经亮起了如同雨点般密集的绿色光芒,福克斯的爪子就要触碰到他的肩膀时......
原本如同石头般死寂的青铜门,轰然朝里打开了!
正对着它,借力点全在门上的乔恩,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和福克斯的爪子插肩而过,带着尼克和加布丽直接跌进了门内!
福克斯顿时就急了,它挥舞着翅膀想要和乔恩一起飞进门,然而在乔恩跌进门的下一秒,那扇青铜门就陡然重新关死,直接把已经飞到一半的福克斯给拍飞了出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原本一起朝着乔恩飞过去的索命咒全都落在了那扇门上,最后甚至连一点碎末都没有打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食死徒全都懵住了。
包括罗道夫斯在内,他们一同都将目光转向了贝拉。
“你不是说除了主人以外没人能进入这扇门吗!”
听到了他的质问,贝拉脸上满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目光中充斥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她没有回答罗道夫斯的问题,而是快步走到了青铜门前,不断拍打着那扇门,但老旧的铜门却没有半点要对她敞开的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主人说过的......这扇门没人能打开,它是属于那个人的,除了那个人的后代,没人有资格推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