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听到这话,顿时兴奋起来了。
“说说,你中意的是谁家的姑娘?”
显然,周延儒是真的想给徒弟找一个家了。
毕竟老大不小,还没婚配会被人说闲话的。
冯子明声音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嘀咕道:“公主殿下。”
“啊?谁?”周延儒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主殿下!”
这一下,冯子明鼓足勇气,对着面前的周延儒大声道。
这一刻,整个周府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周延儒一双眼睛认真的望着面前的冯子明,半晌,才悠悠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中意的,就是公主殿下。”
周延儒转身就走了。
这一下,冯子明慌了。
他急忙上前道:“师傅,我中意公主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公主殿下在外面什么风评你不知道吗?”周延儒久违的有些生气。
“师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件事情和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
“可是公主殿下已经嫁人了!她是一个寡妇。”
冯子明顿时愣住了。
从一开始,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公主殿下,已经嫁人了。
除了没拜堂,他们所有的大礼都已经走完。
按理说,现在的朱媺娖,直接住到王家,都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是,王家似乎并没有接纳他。
毕竟王家的三代单传,死在了朱媺娖的面前。
哪怕,这件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
“大明律法,可有不许娶寡妇一说?大明律法,可有寡妇不可再嫁?”冯子明突然问道。
一番话,给周延儒说的冷了一下。
“自然没有,可是公主殿下的名声.....”
“师傅何曾在乎那种虚名?公主殿下温婉可人,且能力优秀,还是大明公主,不管是人品,身份,能力,都是极其优秀的人,我为何不能娶?”
“可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公主的身份,太高了......”
面对自己徒弟的想法,周延儒还是想让他冷静一下。
可是,冯子明摇摇头道:“师傅,如果您不愿意帮我说,那我就自己找太子说。”
说完,冯子明便离开,朝着火器局而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刻的太子也该从钟粹宫离开,前往火器局了。
周延儒望着离开的冯子明,他没有阻拦,只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冯子明属于比较倔的人。
当他喜欢什么东西,或者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就会一股脑的钻进去,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自从学问上来之后,甚至能够在学问上面和周延儒辩论一番,周延儒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所以,看到周延儒离开之后,他一句话没说。
他的心里只有祝福,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
火器局还是和往前一样,王二来了之后,京城的火器局,又开始了之前的紧凑。
王二的任务安排,几乎是把所有时间都给利用上了。
而他自己,则加入了朱媺娖的研发中心,开始专心的研究所谓的火车。
第一段公路修建完成了,用水泥浇灌而成的,从这里直接通往开封府。
只不过因为原料不够的原因,只能断断续续的修。
接下来,是争取把几个行政司的府城都给连接到一起。
过段时间,他们会有两万的战俘。
朱慈烺听到这个数量的时候,整个人的嘴巴都已经笑歪了。
这是好事,这一下,就能把原材料的供给问题给解决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怎么安置这帮人。
两万人,可不是小数量。
到达火器局的时候,王二正在大刀阔斧的跟他们讲着铁的特性。
这种看似非常基础的知识,但在场没有人学过。
只有王二这种老铁匠,才知道铁的特性。
平常人,谁又会在意自家锄头上那块铁的意义呢。
可是如今制作的东西,和铁脱不了关系。
那王二就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这铁的特性是什么。
几个人都听的非常认真,恨不得把王二说的每一个字塞到自己大脑里。
朱慈烺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毕竟,他也不了解铁的特性。
当王二说完之后,朱慈烺道:“王二,我给你找一个随笔先生吧,每当你说这些的时候,让随笔先生记录下来,这样以后教导其他人,也能方便一些。”
“如此甚好。”王二到不客气。
朱慈烺哈哈一笑道:“行,过两天随笔的来了,你把今天说的再说一遍。”
朱慈烺在有意识的,把一些能够留下来的东西,给他留下来。
就这几人,打算继续讨论下去的时候,突然,冯子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在朱慈烺面前。
这个举动,给朱慈烺吓了一跳。
“你干啥?”
朱慈烺都说了,在这里没必要给他下跪,每个人各司其职就行。
而且,今天冯子明不是轮休吗?
冯子明没有站起身,而是对朱慈烺道:“太子殿下,微臣恳求您,把公主殿下下嫁与我!”
本来,气氛和蔼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尴尬。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冯子明,似乎有些不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那个,我们先出去一下.....”
其他无关人员,顿时离开了房间里。
没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朱媺娖呆若木鸡,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她迟疑道:“皇兄,要不,我也出去一会儿。”
“你出去干啥,他是要娶你,又不是娶我。”说完,朱慈烺就要向外走去。
看到这里冯子明慌了,他急忙拉住了朱慈烺的大腿道:“殿下,您为什么不同意啊?”
“我有说我不同意吗?”朱慈烺无语道。
“那您......”
“记住,你不是娶我,你要娶的是她,去问她。我同不同意,无所谓,她同不同意,才是关键。”说完,朱慈烺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两个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