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这个概念,在学生中已经有了很深的认同。
即将到来的建国纪念日,也将形成一个共同意识,深深植根于这片土地之上。
邓永再次获得了刷标语的工作,依旧是同那位原住民女同学。
这个女同学叫莫雅,纯正的莫那部出身,算起来的话,她还同莫那首领有亲属关系。
两人并排走着,莫雅脚步轻快,手里提着一个小桶。
邓永则满脸羞愧,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
就在上周,一群躁动的男同学再度拿着望远镜去偷窥,结果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了有人白天在交媾。
那是一对奸夫淫妇,在一个小院子里的磨盘上,无比豪放的大干了一场。
看的这些明裔学生,一个个血脉偾张,虽碍于以前的传统,这种事情乃是非礼勿视。
可他们不仅看了,还是一起看的!
看完之后,连手指戏法都不了解的明裔少年们,一个个都燥热了好几天。
邓永不敢说的是,他回去后就做梦了,梦中磨盘上的是莫雅,他是那个奸夫!
在梦中,他又感受到了那股胸前的柔软。这个羞耻的梦,让他好几天都心绪不宁,白天看到莫雅,连对视都不敢对视。
可每到夜深人静时,那天的画面总是会撞入脑海之中,他多次想将这些画面赶走,结果越赶越清晰。
“邓永,你最近怎么不找我说话?”莫雅轻笑着打破了沉默。
“没,没有啊!”邓永低着头说。
“还没有,怎么?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太蠢了,说话费劲?”
“不是,我这些天……忙着物理试验呢!力学,力学你知道吧!我最近就在做杠杆传动的受力分析!”
莫雅噗嗤一笑,凑到他耳朵旁说:“你们拿着望远镜去干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怎知道?”邓永被吓了一跳。
“你们也是蠢,一起去看还拉上了董建,你忘了,董建虽改名了,可他是老莫城人!”
嗡——邓永脑子一片空白,居然忘记了董建是个原住民,对于这种事情,他应该是毫不避讳。
“放心,就我们几个要好的知道了,你说说你们明裔的男生,一个个就爱正儿八经的训人讲道理,结果呢,偷看人家洗澡、媾和!”
邓永脑子清醒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哀求道:“你们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别人!”
“就这事?你这么在乎干嘛?被偷窥的人都没说什么呢!”
“不是……我……我怕坏了名声!”
“坏了名声?什么是名声?勇敢无畏、爱护女人、有智慧、有强健体魄、忠君爱国,这才是名声的资本,而不是端着一套虚礼,你们那些非礼勿视的道理,能让华夏国强盛吗?”
邓永委屈含泪的望着她,生怕过了几天后,他们的光荣事迹被所有人知道,少年的羞耻感使得他备受折磨。
莫雅转头望了一眼她,无奈道:“行行行,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不过国庆放假,你得来我家!”
“好!”邓永松了口气,又警惕道:“不,去你家干嘛?”
“帮我家修房子啊,我家修了个烟囱不出烟,你学物理的,通烟囱应该在行吧!”
“成!”邓永弱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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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颜政也正在告戒自己要稳定心神。
实在是宋家和张玺磨磨蹭蹭,好巧不巧赶在建国纪念日前几天,将他要的扬州瘦马送了过来。
他拿出一身新做的中山装,换上了新的皮鞋,用一点豆油,将大背头梳的油光水亮。
这一次他要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君上,宋阿贵和张玺求见!”
随着一个卫兵禀告一声,颜政巍然不动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进来。
很快,宋阿贵和张玺就齐齐走了进来,两人身后,都跟着一个带帷帽的女子,还有十几个句偻着身子的人。
“外民拜见大王!”两人齐齐拱手,身后的人却都跪了下去。
颜政打量了一下,语气冷冷道:“都起来吧!”
宋阿贵回过身说了句:“还不谢过大王!”
“谢大王!”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些糯糯的,还夹杂着一些奶声。
宋阿贵换了张笑脸,继续拱手道:“大王,几月奔波,终不辱使命!此二女皆从扬州购得,还在南京买下了一个戏班子。”
颜政点了点头,皱眉打量了一番后,发现纱巾下的脸,实在是看不清楚。
只能看到两个女子,腰肢都还不错,一个很高挑,另一个则只有岛津香织这般高!
“掀开面巾来!”他命令道。
“大王不可!这瘦马乃是献给大王的,自当是大王的爱物,就不可再抛头露面了!”宋阿贵忙劝戒说。
张玺也说:“大王,这面巾只有您能掀开!”
呵,这同后世玩高端感,有什么不一样?
“也罢,反正我是需要他们的音律和乐谱学问,脸,不看也罢!”
高挑的那个女子微微动了动,彷佛被这句话触动
颜政摆了摆手,蓝雅立马拿着两张条子给二人。
宋阿贵忙推脱道:“大王万万不可!为大王办些小事,乃是宋家分内之事!”
“正是,大王若是执意给钱,岂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张玺也接话道。
“我堂堂国君,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颜政指着条子说:“你们都给我拿着,一桩事归一桩事!”
两人犹豫了一下后,选择收下。这次他们一同接到了国书,中途也交流过此事,最后两家选择合买两个,如此便省下了一大笔钱!
他们不想说的是,这两匹瘦马,都是瘦马中最末等的,马头他们是真的不敢买,生怕买了后短毛不认账!
“行了,没什么事你们就退下吧!”颜政心急的开始下逐客令。
宋阿贵和张玺,不敢扰了东秦王的好事,赶忙退下。
等他们走后,颜政在桌下搓了搓手,这才风轻云澹的走到两个女子面前。
两个女子皆是盈盈一礼,身姿真算是无可挑剔。
颜政又走到戏班子面前,发现这个戏班子居然整整有十五个人!还大多都是戴着绿头巾的男子。
“你们都是戏班子的?”
这些人齐齐跪下道:“正是!”
“会唱什么戏?”
“回大王,会唱《拜月亭》《琵琶记》《贺新郎》,我们都是一水的弋阳腔!水磨的功夫,绝对的好嗓音,不会脏了大王的耳朵!”为首的忙道。
颜政笑着哼了一声:“你叫什么?”
“在下名叫徐凤来!”
“好,今后你们那些戏都不用唱了,先学这边的新话,再学样板戏!”
徐凤来谄媚一笑,句偻着身子说:“大王放心,小人一定好生讨教!”
颜政望了一眼,负手而立道:“你们不用这般低声下气,我国没有乐户贱籍,你们来了这边后,就同其他人一般,都享受我华夏法律的保护。”
“你们在明国生活多年,我知道,都沾染了不少坏习性,来这里都得给我好好改掉!你们之前唱的戏,是给老爷们唱的,而你们今后唱的戏,一句话,就是得给老百姓唱!做不到这一点,我就给你们分几亩地,你们种地过活,也能堂堂正正的在东秦做人!”
这些戏子都愣了愣,徐凤来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一阵骇然。
说完后,颜政就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这些人走了后,他望着两匹瘦马说:“刚才说的话,于你们也一样!”
高挑的女子转头望着颜政道:“贱妾明白!”
“掀开面巾吧,以后随便抛头露面!”
高挑女子点了一下头,将帷帽摘下。
那个矮矮的也将帽子摘下,一张稚嫩的脸上,居然笨拙的摆出一瞥妩媚的神情。
颜政腿软了一下,忙对卫兵道:“宋阿贵和张玺走了吗?”
“已经出城了,这会估计已经上漕船了吧!”
“我去你大爷的!这他娘要花老子一万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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