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年一岁……人鱼，千年一岁。”
无论何人听到这般说话，都会觉得匪夷所思，不符合现实吧。
看出了少年的“半信半疑”。人鱼族长道：“本族长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说的绝对属实。”
“……权且是真的吧……前辈为啥要把“小人鱼”封印起来？”
凌天竭尽全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唉……人鱼族，是永生的族群，是智慧卓越的尊贵种族……。”
人鱼族长悲凉的叹了口气，道：“世间万物追求的终点，就是大智慧，和不死不灭的永生。而我人鱼族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有了漫长无尽的寿元，超越芸芸众生的卓越智慧。”
“永生……智慧，是我人鱼族的象征，也成为了人鱼族的灾难。”
“上苍妒忌人鱼族，发下了诅咒……害的我人鱼族几万年，几十万年，难有一条血脉降临。”
“除此之外，神话时代的诸皇众神，齐心协力的猎杀我人鱼族血脉……我们人鱼族终究势单力薄啊，如何抵挡得了上苍诅咒，众神围攻？”
“在人鱼族凋零破败的前夕，本族长无可奈何，把我人鱼族最后诞生出的血脉，也就是你看到的“小人鱼”封印了起来。”
“她对你说，她在封印里活了一百万年，这都是真的……。”
“人鱼千年一岁，按照你们人类的寿元算，她只活了一百岁。”
“这般年龄，在我们人鱼族，还只是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孩童……加上小人鱼一直待在封印里，她的心性，更是如若三岁孩童一样。”
“我……就当听故事了。”甩了甩头，收敛着心神，凌天再度问道：“前辈，上苍妒忌人鱼族，发下诅咒，可以理解。众神诸皇合力猎杀人鱼族，为的又是什么？”
“一则，人鱼族不容于世！我们人鱼族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还有着无穷无尽的永生寿元，可以慢慢的修炼，慢慢的修炼……资质再差，修炼个千儿八百年，也会小有所成，你说呢？这般恐怖，岂能不让诸皇众神窥伺忌惮？”
“二则，无上的神砥，终究也会腐朽……神话时代的众神哪一个不想永生？他们猎杀人鱼族血脉，为的就是永生！”
永生，简简单单两个字，可以说是从古至今，天地间最为具有吸引力的东西了。凌天信了人鱼族长的解释，不过还是疑惑追问道：“前辈，人鱼族的永生，还可以被人剥夺吗？”
“很难……不过还是可以。”人鱼族长点了点头，道：“人鱼一生只会流下一次眼泪，炼化了“人鱼眼泪”，就可以永生不死。”
“神话时代的众神抓到人鱼血脉后，就会不择手段，惨无人道的折磨人鱼，试图让那人鱼流出“泪水”……”
“可我人鱼族生性尊贵，宁死不从，大多沦入敌手的人鱼，都是到临死，也没有一滴“人鱼眼泪”。”
“唉，永生的人鱼族，反而遭受到这样的灾厄。”凌天心头一点同情悲鸣，道：“小人鱼是最后一条人鱼族血脉了？”
“是的。”人鱼族长回道；“小家伙，你愿不愿意带着她离开封印，去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闯荡一番？”
“我啊？”凌天茫然指了指自己；“不好吧……人鱼族这么禁忌，我这不是引火烧身么，万一给人知道了小人鱼的身份，她也会一命呜呼的。”
“放心，这个时代知晓我“人鱼族”的又有几人呢？”
“本族长也会施展大神通，掩盖小人鱼的人鱼气息，她离开后，就和人类无异。”
人鱼族长信誓旦旦道：‘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本族长会抹去你这一段记忆，这也是以防万一，不让你把“人鱼族”的事情“泄露出去”。”
“抹去我的记忆……乖乖嘞，这么猛吗？”凌天心乱如麻，坐在地面上考虑了大半晌后，道；“最后一个问题，前辈把“小人鱼”交给我，不怕我……夺取她的“永生”？”
“呵呵。”人鱼族长笑了，道：“你倒是有话直说，本族长肯定要设下一些机制啊，臂如你和小人鱼立下“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那是什么？”凌天不明所以。
“是我“人鱼族”的禁术之一。”人鱼族长解释道；
“立下了“灵魂契约”后，你和小人鱼的灵魂就会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她要是死了，你也会死。而你死了，小人鱼也会死……这是一种公平的契约联系。”
“受制于人？”凌天眉头竖起：“前辈，这个“灵魂契约”，可否跳过去？”
“不可以。”
人鱼族长态度强硬，摇头道：“只要你没有非分之想，只要你不伤害小人鱼，这“灵魂契约”对你就没有限制。”
“说的容易……万一她香消玉殒了，我也要陪葬啊。”凌天苦笑。
“我人鱼族的血脉，没那么脆弱，本族长在小人鱼的体内，还留有一缕灵魂力，这缕灵魂力足以保全小人鱼成长到足够强大的地步。”人鱼族长说完，道；“你小子究竟想的如何了？”
“普天之下仅存的一条小人鱼，不养白不养……那小人鱼的样貌也是动人，可以慢慢调教，最后收入后宫。”邪恶腹诽了一番后，凌天道：“好！灵魂契约，我答应了。”
“这个选择很正确！迟早有一日，你会庆幸今日的选择。”
人鱼族长一挥手，一缕人鱼形状的灵魂里“闪烁”跳出。
她道：“这是小人鱼的灵魂力，你也把自己的灵魂力交出一缕来。”
“好。”凌天当机立断，交出了一缕灵魂力。
但见人鱼族长一手托着小人鱼的灵魂，一手托着凌天的灵魂力，而后念出一段追溯神话，扑朔迷离，庄严禁忌的吟唱声：“人鱼永生……灵魂契约。”
“滋滋滋。”
两缕灵魂力慢慢的融合，交相辉映，最后一起化为乌有。
瞬间，凌天就和小鱼人之间，升起了一种不朽不灭，永生长存的奇妙联系。
这股联系，让两人的生命灵魂，彻彻底底的捆绑在一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