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成十八块的蠕虫仍然有着生命力,扭动着身体,想要聚集在一起。
李墨就蹲在那里看着,发现这蠕虫被切开的肉块居然又融合到了一起,完全看不出裂痕,只是体积比原本小了一圈。
“这愈合能力有点厉害啊。”
李墨用出了石化之童。
一道灰色的射线击中了蠕虫。
蠕虫通体变成了石凋。
“法抗不怎么样。”李墨展开领域将蠕虫石凋扔了进去,然后扯出里面的灵魂。
让李墨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扯出了一个人类的灵魂。
这个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西装笔挺,看起来像个保险推销员,一看就是一个现实世界的人类。
“玩家?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李墨打开了对方的记忆翻看了起来。
等看完对方的记忆,李墨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果然是一个玩家,而且还是加入了腐烂地峡那个最神秘势力的玩家。
这个人运气不太好,公测才进入了游戏,但他的运气又很好,随机到的身份就是那个神秘的腐烂地峡的统治者邪灵君王的信徒。
作为邪灵君王的信徒,每个人都被提供了成为契约师的完整仪式的材料,同时每个人还发了一只初始的使魔,也是腐烂地峡的特产邪灵蠕虫。
这个玩家还以为自己走运了,撞到了隐藏门派,以为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
结果,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仪式根本就不是什么晋升契约师的仪式,而是献祭仪式。
每个信徒都在无知中被献祭给了邪灵君王,而邪灵蠕虫则是邪灵君王用以控制信徒躯体的手段。
简单一点说,整个腐烂地峡只有邪灵君王一个人,这也是论坛上看不到腐烂地峡玩家的原因之一。
所有的加入腐烂地峡的人都被邪灵君王控制了,无论是原住民还是玩家。
邪灵君王也是最早发现现实世界的君王。
它一直密谋着要潜入现实世界。
可惜因为规则问题,那些玩家回到现实世界后,全都退化成了蠕虫,需要足够的食物和不断的进化才能重新成为人类的样子。
无奈之下,邪灵君王只好让它们自行捕猎,这也是频频被拍到的原因之一。
实际上,这件事从公测就开始了,只不过,李墨一直关注着游戏内的事情,先后被自由之都,山巅之城,大祭司等一大堆事情搞的脱不开身,直到现在才发现。
看到这里,李墨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个邪灵君王简直是太可怕了,所有随机加入腐烂地峡的玩家全被控制了还不算,居然还妄图进入现实世界,问过他这个看门人的同意了吗?
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偷渡?
必须弄死。
因为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三个势力的覆灭,李墨心中对于七大君王的势力已经没有那么敬畏了。
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君王,堂堂正牌七阶强者,手下各个等级的蠕虫无数。
李墨对付的君王,不是势力被削了,就是自己把自己搞死了,唯一一个有完整实力的无面君王还是大祭司干的。
而且,腐烂地峡地形特殊,两面是陡峭的悬崖,上面有无数密密麻麻的深坑和壁洞,盘踞着无数邪灵蠕虫,瘴气毒素密布,普通人进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底要怎么对付还需要好好盘算一番才行。
为了弄清楚邪灵蠕虫的具体特性,李墨又打开了手机,搜索那些博主,想要再找几条邪灵蠕虫来做试验。
感谢大数据记住了他的喜好,疯狂给他推这类的直播间,经过一番对比查证,李墨锁定了两只蠕虫的位置,这两只都在他留下的锚点烈阳花附近,可以快速抵达。
这两只蠕虫,也被李墨用同样的手法弄到了手里。
反正都是化形成各种动物,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抓住两只蠕虫后,李墨对两只蠕虫进行了各种试验,火烧,真空,冰冻,盐水,爆炸各种方法尝试了一个遍,最终发现还是燃烧作用最快,尤其是浇上汽油后,就像是微波炉里的冰块一样,几秒钟就消融了。
“这样吗?”李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登陆了游戏,从诺克福登出,然后潜入了旁边的基地,将基地的最高长官打晕捆绑起来,幻化成对方的模样,找弹药库调运了大批的凝固汽油弹和白磷弹,又找后勤运了大量的汽油。
将这些全都堆积到仓库之后,李墨将这些东西转运到红月世界,然后再偷偷离开,连夜坐飞机跑到下一个军事基地,继续依法炮制。
直到对方发现不对劲,调动了宪兵,李墨才脚底抹油熘之大吉。
李墨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又熘到了毛熊家,弄走了大量的温压弹,去袋鼠国弄走了大量的燃油这才回到了家里。
将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李墨进入了游戏登陆地点选择在了自由之都的遗址附近。
在这里,地面上依旧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附近已经出现了一些野生动物和超凡生物,一些荒草也长了出来,不得不感叹自然的恢复能力真是强大。
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李墨取出了小型的三翼飞机跳了上去,驾驶着飞机歪歪斜斜的飞上了天空。
根据那几个玩家的记忆,腐烂地峡在荒芜戈壁的南部边缘地带,想要抵达那里,需要穿越整个荒芜戈壁。
而且,腐烂地峡周围都是瘴气丛生的高山和深谷,沼泽遍地,河道纵横,从先民时代起就是一片难以开发的蛮荒之地,少有人类涉足,根本就没有道路,想要出行要么靠超凡生物飞檐走壁的本领,要么老老实实的在谷底绕路,三天都走不出去几公里那种。
因此,想要前往腐烂地峡,飞行是最简便也是最快捷的前往方式。
这是李墨第二次在红月世界飞行,他带着防风镜看着下面的地标,时不时的拿出指南针修正一下方向,一直开了七八个小时,才看到了一抹绿色出现在地平线上。
他终于来到了荒芜隔壁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