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小聪明被戳穿,王主任当场震怒。
阎解成虽不情愿,还是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上了名字。
于莉怕夜长梦多,出了街道办,就来到民政局。
在出具离婚申请书和介绍信后,拿到了一本离婚证—墨绿色的。
四合院的住户,在得知阎解成跟于莉离婚后,都觉得阎解成活该。
阎埠贵回到家,就一直躲在屋里。
直到下班时间,才在三大妈的催促下,拿着检讨书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面对一张张的诧异的面孔,用哆嗦的手从兜里摸出检讨信。
“各位邻居,我叫阎埠贵,系轧钢厂红星小学教员,我前天......”
住户们此时才知道阎埠贵竟然走了后门。
纷纷叹息摇头。
“老阎也是个老教员了,思想觉悟一直很高,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
“哎,还不是被阎解成给逼的。”
“以前我还觉得阎解成是个好孩子,谁知道长大了,竟然长歪了。”
“出了这档子事,阎解成以后再想结婚,就难了。”
....
屋内,阎解成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斑驳的顶棚。
喃喃自语道:“于莉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
阎解成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男人在外面耍钱,有错?
男人跟自家媳妇睡觉,有错?
在他看来,一切的原因,就是李东来。
如果李东来不把于莉调到港城工作,不出现在街道办,他现在说不定正搂着于莉睡觉。
该死的李东来!
愤恨的骂了两句,阎解成却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把李东来比作一块石头,他现在就是一枚鸡蛋。
正愤恨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解成兄弟搁屋没?”
“王家二小子啊,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看看解成兄弟,诺,这是半斤红糖。”
“这,这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解成兄弟就跟我亲兄弟一样。”
伴随着感谢声,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王家二小子。
“王建设,你怎么来了?”
阎解成见到王家二小子,隐晦的皱皱眉头。
三大妈站在门口,冷声道:“解成,你这是什么态度,二小子可是给你带了半斤红糖。”
“知道了,娘,麻烦你把门关上。”
“二小子,你跟解成慢慢聊,大娘先去忙了。”
三大妈给阎解成使了一个眼神,关上房门,离开了。
王家二小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用火柴划着。
嘶....
呼....
一团白色烟雾喷到阎解成的脸上。
“阎解成,你欠我那二十五块钱准备什么时间还?”王家二小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王建设,你们那是耍诈,在牌上做了标记,别以为我不知道。”
阎解成挣扎着坐起来,一脸的愤恨。
“耍诈?当时你怎么不提出来呢?”王家二小子冷笑道:“现在你的欠条可在我兜里,就算是闹到派出所,这个钱,你也得给我还上。”
说完,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阎解成,我王建设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你要是敢不还钱,我就套了麻袋,把你扔到海子里。”
阎解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坐起身,抓住王建设的胳膊:“建设,咱们都是邻居,从小玩到大,我哪能不还你的钱,只是我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刚跟于莉离婚,还得赔偿于莉一百二十块钱,哪里还有钱还给你。”
提起这件事,阎解成就一肚子火,本来他跟于莉已经谈妥了离婚条件。
于莉可以把她的衣服和当初结婚时送来的被子带走,阎家这边也不用补偿于莉。
三大妈突然跳出来,从兜里摸出一个账本,要于莉支付这些年的生活费。
于家的人见此情形不干了,尤其是于海棠,当场便抢过账本核对了起来。
这一算不打紧,于海棠发现三大妈并没有把每个月于莉上缴的钱算进去。
如果把那些钱都算进去,阎家还要倒找于莉两百多块钱。
三大妈的脸当时便黑了。
最后还是于莉表示只要阎家再支付一百二十块钱,她跟阎家就再无瓜葛。
阎埠贵回到家,取出了存了多年的存折,把钱交给了于莉。
....
看着阎解成那一脸倒霉相,王建设嘿嘿一一笑:“你暂时还不上钱,那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
“李东来!”王建设眼神中迸发出一丝仇恨的光芒。
“李东来....”阎解成迷茫:“他什么时间得罪你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可是听说,这次要不是李东来帮忙,于莉也跟你离不了婚。”王建设拱火。
阎解成有些犹豫。
倒不是他不恨李东来,而是他没有那个胆量。
现在李东来在轧钢厂和街道办,都算是大红人。
他一个小小的工人,怎么跟人家斗?
许是看出了阎解成的担忧,王建设道:“你放心,又不是让你独自跟李东来斗,不是还有我们王家吗?”
“....王家。”阎解成品味片刻,这才明白过来:“李东来得罪王副厂长了?”
“咳,叫王厂长,我爹虽然是副厂长,在木材厂里就跟厂长一样。”
王建设冷声道。
“对对对,王厂长。”
阎解成也动了心。
王副厂长在四合院街区,可是个大能人。
别人家还买不起收音机的时候,他就把电视机搬回家了。
并且,据说跟区领导的关系很不错。
如果王副厂长愿意对付李东来的话,确实有几分胜算。
想到这些,阎解成重重点头:“要我帮你们对付李东来可以,但是我欠你的钱,得一笔勾销。”
“你想啥好事儿呢!”王建设摇摇头:“这要看你能做出多大的贡献。”
阎解成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压低声音:“我有个能让李东来身败名裂的法子。”
“真的?”
“真的!”阎解成重重点头。
王建设端详阎解成片刻,确定他没有吹牛后,笑着说:“解成兄弟,要是你真能把李东来扳倒,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二十五块钱虽然多。
但是,由于李东来总是经常免费放电视,搞得那些平日里到王家看收费电视的住户们就不乐意了。
人家李东来家的电视比你王家的电视大,还不收钱。
凭什么到你王家看电视要收钱?
这半个月来,除了那几个看半价电视的光杆子,再没有新的顾客上门了。
王家的收入可谓是锐减。
据王夫人统计,因为李东来,他们家已经损失了整整十五块钱。
而且,照此下去,顾客会越来越少。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王建设现在跟李东来有杀父之仇。
区区二十五块钱,不算什么。
....
听到王建设同意免掉债务,阎解成松了一口气,凑到王建设耳边滴咕了一阵。
王建设的眼睛慢慢瞪大,最后瞪得跟同龄似的。
竖起了大拇指:“阎解成,没想到你小子心挺黑嘛!”
阎解成嘿嘿一笑:“对付李东来这种人,心不黑行吗?你看看中院的贾家和何家,就是太大意了,现在被李东来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那行,就按照你的办法行事,等你搞定了,通知我!”
王建设说着话,站起身要离开。
又被阎解成拉住了:“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我爹,他这个人当了一辈子老教师,当傻了,竟然认为李东来是好人。”
“你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谁也不说。”
待房门关上后,阎解成冷笑两声。
“于莉,李东来,你们不是搞我嘛,现在我就让你们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
.....
“阿嚏!”
轧钢厂实验室外的保卫室内,李东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梁拉娣放下手头的图纸,关心的说道:“李主任,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打紧,咱们还是赶紧把图纸上的细节解释清楚。”
李东来抽出一张新图纸,摆在桌子上:“张师傅,你请看,这里我采用了....”
张万年本来还为没能进到实验室里感到有些郁闷。
他身为八级工,当年可是修理过战斗机的,就连守卫森严的区域也能够随意出入。
李东来竟然以轧钢厂实验室保密等级高为理由,拒绝他们这些机械厂的工人进入。
只是把他们安置到实验室门口的保卫室内,研究图纸。
结果。
看了两份图纸,张万年刚才的想法便不翼而飞。
他虽不是专业机械设计出身。
能够成为八级机修工,也具备丰富的机械知识。
图纸上的设备,无论是从思路,还是设计上,都让他感到震惊。
这种感觉就跟他第一次见到3米立床一样。
机械设计,还能这样玩?
张万年这些年,曾同苏国的专家交流过,也同军械所的研究员们交流过。
他感觉到李东来的机械知识也许没有那些人丰富。
但是。
李东来的创造力,是那些人无法比拟的。
创造力,在机械设计中的重要性,要远超知识。
具备了丰富的知识,你只能够循规蹈矩,把前人留下的图纸,涂涂改改,收归自己所用。
有了创造力,你才能跳出条条框框,研发出一台从未有过的机械。
....
“这里大致就是这样,如果你们还不明白的话,可以参考上一份图纸。”
李东来讲解完一个要点,张万年忍不住问道:“李主任,你真不是机械专业的?”
梁拉娣诧异的看着师傅:“师傅,李主任是医生,这是全轧钢厂都知道的事情。”
“了不得,了不得啊,一个医生竟然能设计出这种设备,啧啧....”
张万年叹了一口气。
....
好吧,又被自己装到了。
李东来感到有些委屈。
他只不过根据后世打螺丝时,见识过的设备,再结合这个时代的实际情况,绘制出了这套设备。
作为穿越者,他不搞文抄,不炒股,不当预言家。
只是抄了一些新的设计理念。
有个几把错!
...
几份图纸讲解完,已经将近下班了。
李东来伸了一个懒腰:“张师傅,今天就到这里,咱们明天继续。”
“行,这些东西,我回去后还得再重新研究一遍。”
由于图纸不能带走,张万年只能把难点记录在草纸上,装进帆布包里。
就在张师傅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李东来突然想到一件事,拦住拉他们。
“张师傅,根据目前的进度,我们估计再有一个星期时间,就能把制造设备的技术难点搞定。”
“生产的事情,必须马上提上日程。”
“你们机械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
李东来的话很隐晦,张万年却明白他的意思。
尴尬的笑笑:“李主任,现在咱们算是合作伙伴,我也不瞒你,黄主任组织了一批人,把刘厂长告了。打了刘厂长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厂里面的情况比以前更混乱了。”
好家伙,这个黄主任还真是个人才,竟然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见李东来皱起眉头,张万年拍着胸脯保证道:“李主任,你放心,有我们这些工人支持,黄主任掀不起大的风浪。”
李东来摆摆手:“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担心。在这个世界上,邪不压正。只是,黄主任可以组织工人告刘厂长,那些工人你们应该都认识,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底细捅上去?”
“我想,那些跟着黄主任闹事儿的那些工人,平日里的在工厂的表现,应该不会合格。”
“派出所的小片警讲过判断一个证人是否可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看他的人品。”
“如果一个人平日里喜欢小偷小摸,那他证言的可靠性,要大打折扣。”
“啊?”
张万年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沉思片刻后,沉声道:“谢谢你,李主任!”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身后的几个徒弟见师傅兴奋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傅,李主任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证人证言的?”
“你们啊,头脑实在太简单了!”张万年停下脚步解释道:“这次告刘厂长的那些工人,都是厂里面的青皮,他们拿了黄主任的钱。”
“只要把这些人干过的坏事,写成材料,递交上去。”
“你们说,昨天还夹带废料出厂的工人,今天拍着胸脯子保证,自己是为工厂着想,你会相信吗?”
那几位徒弟齐齐摇头:“当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只要上面不相信他们的话,刘峰厂长自然会没事儿。”张万年笑道:“到时候,咱们再根据李主任的以样学样,反告黄主任,也许要不了多久,黄主任就会下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