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何雨柱看不到他被人赶回来的悲惨下场,也应该有点脑子吧。
那么好的条件,一个月两千块的高收入,要娶寡妇也应该掌握主动权,要在自己家里办酒席,怎么能够寡妇家里办酒席呢?
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见了,会认为何雨柱是到贾家上门的,老何家的脸都被丢干净了。
更让何大清无法接受的是他死后的身后事。
他计划找一个年轻的小寡妇情人,争取在入土前生一个大胖小子。
以他的身子骨,他蹬腿那天,孩子估计远远没有成年。
何雨柱又是个不靠谱的,看到寡妇脑子都不清醒了,肯定寡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寡妇言听计从。这不就完犊子了吗?
尤其是秦淮茹这个寡妇不是一般的寡妇,手段厉害着呢!
他回到京城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有空的话也会去跟大爷大妈们聊聊八卦。
从大爷大妈口中他获知了许多以前跟他傻儿子有关的故事,秦淮茹是故事里一个绕不开的人。
比如何雨柱为了给秦淮茹送饭盒,不惜跟自己已经怀孕的媳妇干架。
又比如何雨柱对秦淮茹的儿子棒梗百般纵容,就算棒梗砍了他一刀,都可以无条件原谅。
还有秦淮茹在车间跟何雨柱假装亲密,弄臭何雨柱的名声。
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太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这么有手段的一个寡妇,可以把他的儿子耍得团团转。
可以预见,在他死后,这个家会变成秦淮茹的一言堂,何雨柱就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傻子。
他还从别的小道消息中听说,秦淮茹曾经和易中海有一腿。
把易中海的家底骗光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就这么一个只看利益的薄情人,等他死了,何雨柱老了,失去利用价值了,何雨柱就是下一个易中海,会被抛弃掉。
他的小情人和小儿子就更不用说了,一样会被赶走,秦淮茹一家彻底鸠占鹊巢。
“唉,还真是个傻柱。刘心水不是好好的吗?干嘛非要换一个更加厉害的寡妇呢?”
何大清扇何雨柱几个大耳刮子的心都有了。
何雨柱这人真是眼瞎,分不清好坏。
刘心水和何大彪母子野心不大,就只是想过好日子,这么多年来没作什么妖,绝对可以让何雨柱善终的。
何雨柱把她们抛弃了,换了个秦淮茹,何家真是要玩犊子了。
等何大清找到何雨柱和秦淮茹的时候,两人已经把喜糖都发了一遍,并把他们要结婚的消息通知适合院里的所有人。
何雨柱正在贾家,被贾家人吹捧讨好着。
今天不仅棒梗在家,小当槐花也放假回来了。
小当和槐花的嘴比棒梗甜多了,一口一句傻爸,何雨柱听了心里甜的跟蜜一样。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会心一笑,计划相当成功。
但是,不速之客来了。
何大清阴沉着一张脸推门进来,那表情好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贾家和谐幸福的气氛因为何大清的出现被打破,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爸,你怎么来的?”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问了何大清一句。
他觉得何大清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明明刚刚气氛那么好,一派喜乐融融的景象,何大清摆着一张臭脸出现全都毁了。
“傻柱,你是我儿子,怎么你要结婚了都不跟我这个当爸的知会一声呢?”
何大清不满道。
何雨柱一拍脑袋,说道:“我还真是傻柱,我怎么把你老人家给忘了呢?
爸,自打我和刘心水离婚后,你没来过我屋里吃饭了。
白天我们一人一个饭店上班,没有见面的机会,我就把你给搞忘了。”
何大清回来的时间不算长,这么多年来何雨柱习惯了没有家人在身边。
这些天他要忙着上班,要忙着筹备跟秦淮茹结婚,还得帮棒梗找工作,一时把何大清这个存在感不高的人搞忘了也正常。
何大清有些不高兴,这不是有了寡妇忘了爹吗?
现在没结婚就已经把他这个爹给忘了,以后怕是为了寡妇连他这个爹都不认了。
何大清沉声问:“傻柱,你说你和秦淮茹周末要办酒席请大家吃饭,这个我没意见。
不过酒席得在我们何家摆,不能在贾家摆。
你得搞清楚情况,是我们何家娶媳妇过门,不是我们何家的儿子到别人家里当上门女婿。”
何大清这些话是说给何雨柱听的,同样是说给贾家人听的,让贾家任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现在老何家有钱,是秦淮茹想嫁给何家过好日子,她是高攀何家。
想高攀还有什么资格作妖呢?
何雨柱没脑子,哪听得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呢?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懂了,她们明白这是何大清对她们的警告,让她们不要作妖了。
贾张氏很有心机,对何大清解释说:“其实要在我家办酒席是柱子主动提出来的,柱子是个好人。
他知道我们家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酒席在我们家摆的话,剩菜就能留在我们家了。这是柱子的一片好心。”
贾张氏这个回答就很巧妙了,告诉何大清在贾家摆酒席这个事是何雨柱主动提出的,等于把黑锅都甩给何雨柱背了。
何雨柱只听懂了字面意思,听不出藏在话语中的刀光剑影,他还傻乐,以为贾张氏是在何大清的面前夸奖他孝顺呢!
他一脸自豪对何大清说:“没错,爸,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孝顺老人总没有错吧?”
何大清内心极其无语,他真的很想抽何雨柱。
脑子不好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乱接什么话呢?
别人这是占他便宜呢,只是说的好听了一点,给他扣一顶孝顺的帽子,就把他湖弄住了。
“是傻柱出的主意我也不同意,在贾家摆酒席,容易让外人误解。
酒席得在何家摆,不就是剩菜吗?等席吃完了,我给你送来就是了。”
何大清没有被何雨柱影响,直接回答了贾张氏。
贾张氏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心想这何大清果然比何雨柱难对付多了,怪不得刚回来就能发现何大彪不是何雨柱的儿子。
何大清难缠,贾张氏第一泼妇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
贾张氏立马换了个说法:“亲家,你就一定要纠缠到底吗?
其实剩饭剩菜留在我家只是对外人的说法,对外说比较好听。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淮茹一个人带着三孩子和一个婆婆改嫁,传出去多难听。
柱子人好,为我们着想,所以才在我们家办酒席,这样一来就能够消解这类流言了。”
“合着就你们家要脸,我家就不要脸了是吧?
秦淮茹嫁给我家傻柱是高攀,都高攀了还想要脸?
为了好处,有时候你就得放下脸面,哪有那么多好处和面子两全其美的好事呢?
你们要是实在接受不了,觉得酒席在我们家摆会没面子,你们可以不嫁。
一个四十岁孩子们都差不多成年都老娘们还装什么金贵呢?”
何大清话说的非常难听,也非常直白,让贾张氏和秦淮茹不要作妖了,要么酒席在何家办,要么就不要嫁了。
“好,酒席就在你家办吧,都听你的。”
贾张氏见何大清态度这么强硬,立马就服软答应下来了。
目的已经达到,何大清自然心满意足,说:“好,你答应了就行了。
傻柱,你都听见了吧?酒席在我们家摆,你可别傻乎乎跑到贾家摆酒席。”
争取了一番,终于把何家的面子争回来了,何大清对于这个战果相当满意。
目的达到,何大清拍拍有些发麻的腿起身离开了。
没想到刚刚贾张氏那只是权宜之计,暂时为了唬住何大清才那样说的。
等何大清一走,贾张氏立马对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说:“棒梗,你带你两个妹妹去逛街吧。”
棒梗已经很熟练了,立马起身对小当槐花说:“走,不是说要买什么东西吗?我们上街去。”
棒梗很识趣的带着两个妹妹出门了。
门一关,屋子里就只剩下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三个人了。
贾张氏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秦淮茹立马开始卖惨,那眼泪是一秒上线:“柱子,你爸可能是对我有意见,不然他为什么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呢?
以后都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了,为什么非要在你家办酒席不能在我家办酒席呢?
正所谓有钱就有面子,你现在一个月赚两千块钱,院里谁不知道你厉害呢?你哪用得着计较这一点点的面子呢?
我们家就不一样了,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还有一个婆婆,我这样的家庭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被人看不起。
让大家看见酒席在你家办,大家会说我带着孩子和婆婆一块改嫁,我都没脸在这一片地方活了。
我们才是最需要那一点面子的。”
“诶,说着话你怎么就哭了呢?你别哭了,得亏这是在你家,要是在外面,让别人看见了,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何雨柱一见秦淮茹哭就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贾张氏在旁边打配合:“柱子,我看淮茹和你终究是有缘无分,我们两家是做不成了亲家了。
要不挑个日子,你们再去民政局一趟把离婚证办了吧。
在你们家办酒席对于我们家来说太丢脸了,到时候流言蜚语一起,我和孩子都没脸这附近待了。
在我们家办酒席的话,你爸又不同意,我不想让你爸为难。”
贾张氏和秦淮茹这一招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管用。
何雨柱听贾张氏说让他和秦淮茹把离婚证办了,他都快发疯了。
“张大妈,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刚刚都把喜糖发出去了,告诉大家周日吃我的结婚酒席。
你让我领离婚证,我周日那天怎么跟大家说?大家会怎么看我?”
何雨柱大声问道。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爸非要步步紧逼,我能怎么样呢?我都没退路了。”
秦淮茹哭着说。
“我爸,我爸他怎么能做得这么绝呢?我这就去找他,他怎么能只考虑我家的面子不考虑你的感受呢?”
何雨柱瞬间恼了,觉得何大清干的实在太过分了,都把秦淮茹逼上绝路了,他得跟何大清好好谈谈。
“柱子,你可千万别冲动,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你别怨你爸,当父母的都盼着自己的子女好,你爸做的没有错。”
秦淮茹这个拱火的人还装模作样劝架。
表面是劝架实则拱火。
何雨柱极为恼火:“如果他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不该这样刁难你。
刚刚张大妈说的对,有钱就有面子,我现在不缺那点面子。
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娶媳妇,他管那么多干嘛呢?”
何雨柱已经完全上头了,觉得何大清干的事情就是无理取闹。
何雨柱不顾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阻拦’,执意要去后院找何大清说清楚。
......
后院,何大清才刚坐下喝口水,刚想听听收音机何雨柱就直接推门进来把他吓了一跳,水都撒了一地。
“傻柱,你手脚那么重干嘛?把我吓一跳。以后进来先敲门听到了吗?”
何大清没好气说。
“爸,你为什么要刁难秦姐那么好的人呢?刚刚人家还在帮你说话。
我忍不了了,我得找你聊聊。
第一,这是我结婚的事,你老人家那天吃好喝好就行,什么都不用管。
第二,酒席不在我们家办在贾家办。
我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反正我就要这样办。”
何雨柱直接跟何大清明牌,表明自己的态度。
何大清有点傻眼了,明明刚刚都说好了,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没有意见,怎么现在何雨柱又发疯了呢?
该不会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在他走后给何雨柱灌了迷魂药吧?
“傻柱,是不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又跟你说了什么?你先跟我说清楚。”
何大清问何雨柱。
何雨柱说:“张大妈和秦姐都没说你什么坏话,她们让我体谅你,说你是为了我好,是我自己看不下去了,是我自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