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就连连浩龙,也是被阿发刚才说的那些话给惊呆了。
罗定发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其实也就是我个人的分析罢了,说不定不准确,但是我感觉这可能性还是很大。”
“虽然我收集到的有关于陈晋的资料不多,但是他陈晋能够在短时间内混上位,而且还有着金钱虎的名号,所以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足球场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威胁龙哥你,还故意的弄出一幅鱼死网破的模样。”
“我考虑了很多,最后被我分析出了一个有点难以置信的可能性。”
“我认为,陈晋这小子,想要在我们忠信义和东星的赌斗之后,要跟我们忠信义来合作!”
“陈晋这家伙的进货量,我们大家也是能够知道一个大概了,一波就进来那么多,而且据我调查到的情况,他两三个月,就能够来这么大的一批。”
“这么多的货,光是靠他们东星,真的能够把他全部都卖完?如果是低价出售,那这东星不是一下子就变成了港岛所有跟四号有关系的社团的敌人。”
“港岛的几个大社团,我们忠信义,尖沙咀倪家,西区王宝,甚至还有体量不弱的花弗,这些都是卖四号起家。”
“如果东星把我们都给惹上了,让我们都没饭吃,他们哪怕人数再多,势力再强大,难道他们能够抵挡的住我们几家的联手?”
“所以要找人合作,这是必然的,甚至这陈晋加入东星,也是在跟他们东星的一个合作!”
“而如果是正常情况,这个陈晋约龙哥你见个面,聊聊生意上的事情,你会答应么?但是在发生了威胁的事情之后,这个陈晋再约龙哥你见个面,然后他为了化解两家的矛盾,再来点赔罪,答应以低价给我们忠信义来供货呢!”
连浩龙瞪大了双眼,“这还真的是有可能,如果现在陈晋给我打电话,我肯定会同意见个面,至于合作,只要他给的诚意足够,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罗定发笑了笑,继续说到,“龙哥你都这么说了,这个我也就不说了。”
“还有他陈晋在足球场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了这么一句,他也是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陈晋已经是认定了,我们忠信义当时是不可能跟他们东星直接开战,因为在这么一个足球场里,只要有人把两个进出口给守死,那里面的人,包括龙哥你在内,绝对也是凶多吉少,龙哥你能够打死十个,但是你能够打得死一百个?一千个?东星也不是没有高手!”
“所以在这么一个场合之下,我们忠信义跟他们东星直接开战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还有,在昨天之前,除了跟他有打过交道的人,谁认识什么陈晋啊,但是今天呢,金钱虎陈晋的名号,应该是能够响彻整个港岛。”
“吼了这么一句,不光是可以给他陈晋带来了巨大的名声,还给了下一步他能够跟我们忠信义接触的借口。”
罗定发的这番话,直接是把在场的人都震惊的不轻,就连连浩东这个嘴硬的家伙,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张张嘴巴,没有再说点什么。
连浩龙消化了一下罗定发说的这些东西,然后这才继续问到,“阿发,你认为四哥被绑架的事情会是花弗做的?”
罗定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很有可能!”
“陈晋这次运过来的货是被警方收缴了,损失巨大,而且他的货现在也没有出现在港岛,但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这种损失都只是暂时的。”
“别看陈晋现在是没什么钱,但是只要他开口,进货的资金绝对不成问题。”
罗定发开了个玩笑,“甚至他陈晋如果找到我这里,跟我说,“阿发,我进货没钱了,你拿个几千万给我,下一批货来了我分你一点。”只要能够确认他不是骗我的,我保证屁颠屁颠的帮他筹钱去了。”
“所以陈晋这家伙,未来绝对是能够影响到整个港岛的四号市场!”
“只要是稍微有点眼光,并且是在做这个行业的人,绝对是会把陈晋当成是潜在的对手!我们如此,他花弗当然也是不例外!”
“再加上我前面说的那些,所以我的判断就是这个!这次绑架四哥的事情,就是他花弗做的!”
嘴巴上面一直是说着分析、可能,但是这罗定发的语气,大家都是听的出来,他就认定了这次的事情就是花弗做的。
连浩东这次是没有沉默了,“MD,花弗这个老东西,竟然是想要在我们忠信义跟他们东星交战的时候浑水摸鱼!”
没错的,经过了罗定发这么一分析,包括最不相信别人的连浩东,都已经是开始认为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花弗做的。
素素瞥了罗定发一眼,心里的波动真的是相当大,她怎么没有看出来,这罗定发还有着这能耐,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情况,而且绑架四哥的事情她也是策划者其中之一,被罗定发这么一分析,她还真的会相信,这次的事情就是花弗做的。
连浩龙也是很满意罗定发的分析,“阿发,那你认为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办比较好!”
连浩龙想要听听看罗定发对现在情况的建议,不管他会不会采用,多听听也是不错的。
对于连浩龙的问话,罗定发也是没有慌张,而是澹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定发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龙哥,咱们对于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四哥被绑架了,绑匪要求我们给出一个亿的现金,不论这个绑匪到底是谁,这笔钱我们都得准备好,而且没得选择,必须要给!”
“不光是因为四叔跟我们忠信义的关系,这个动作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要不然被人知道了,四叔被人绑了,我们忠信义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这可不行!”
“而且四叔对我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咱们没得选。”
“因为绑匪选择的时间,正好又是跟我们忠信义和东星赌斗的时间冲突,所以这个事情可以交给东哥来负责,素素姐是负责管钱的,他们两个一起,肯定是没有问题。”
连浩东直接是问到,“那花弗那边呢?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对于罗定发安排自己和素素两个人去给绑匪交赎金,这点连浩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这么大的一笔钱,而且还是关乎到四哥的安危,如果是让其他人去做,大家也不会放心。
但是对于花弗,连浩龙也不准备就这么算了,敢算计自己,让自己弄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出来,如果不对他们进行报复,那他连浩东还混个什么事。
罗定发继续说到,“东哥不用着急,接下去也就是花弗这边的事情了。”
“咱们忠信义在警队内部也不是没人,我这边只是拿到了一个有点模湖的消息,龙哥完全可以花笔小钱,彻底的搞清楚,前面大网仔和西环尾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花弗做的。”
“等我们拿到了证据,确定花弗就是在搞我们,那我们开始做事也不用再缩手缩脚,完全可以放开手。”
“这么些年跟他们打来打去的,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那完全就是因为外部还有很多的敌人,我们有其他的顾虑。”
“这次咱们就好好的让花弗见识一下,为什么他们永远是够不上港岛五大社团!告诉他,什么叫忠信义!”
罗定发说的这些其实都是真的,但是他在里面是稍微偷换了一个概念,现在他这么一带节奏的一通分析,大家都已经是把大网仔和西环尾这两次货物被举报的事情,跟四哥被绑架的事情联系了起来,其实这两个事情完全是独立不相干的。
“好!”罗定发的这番话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去了,大家都支持他的建议。
杀性最大的骆天虹更是直接开口,“东哥你吩咐,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去给他花弗的人头给斩下来。”
一个花弗,还真的就不被骆天虹放在眼里,只要找到机会,斩掉他,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大家也都开始踊跃的报起名来,一个个的都开口,准备出手搞定花弗。
这几天这么多的事情,他们都是憋屈的慌,现在有个花弗跳出来,只要连浩龙点头开口,他们都敢现在就开始全面的对花弗下手。
连浩龙都还没有开口,罗定发是立刻开口阻止,“不急!天虹,大家都不要着急,现在可不能够动手!”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跟东星的赌斗,这可是关系到一艘赌船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的归属,这一年可是不少钱,想要跟花弗下手,完全可以在这次赌斗完成了之后,咱们也不缺这几天的时间,四哥这边既然绑匪是要收赎金,所以时间也有。”
“甚至咱们这几天还能够故意的放出一点风声,就是把四哥被绑架的事情算在东星的头上,说是要跟东星全面开战,只要龙哥跟骆驼打个招呼,到时候雷声大雨点小,安排个两场戏就可以了。”
“四哥被绑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骆驼肯定也是能够理解,而且为了他们东星自己的清白,说不定东星这边也是会帮我们找四哥。”
“在港岛,如果是忠信义和东星两家人马同时出动,想要找一个人,除非他是被其他同样档次的社团给藏起来,要不然他必然是会露出不少的蛛丝马迹!”
“好!我们先调查,然后再来决定怎么处置花弗。”这次开口的是连浩龙,他终于是认为罗定发是站在忠信义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如果刚才罗定发是支持骆天虹的建议,直接跟花弗开战,那连浩龙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骆天虹一心醉心武道,偶尔的看不清形势,连浩龙能够理解,但是罗定发这一直可以算是忠信义里头脑清晰聪明的人物,如果他看不清,那连浩龙肯定是要怀疑。
“阿东。”连浩龙直接是对着连浩东说到,“警方内部的那条线一直是在你手里,除了你以外,其他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都不清楚,所以你先去调查这个事。”
“还有,别一味的用把柄来威胁,适当的也要花点钱给点甜头,咱们忠信义不缺这点钱,别你把人给逼急了,他设个局反咬你一口,那问题就大了。”
连浩东愣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亲自去做。”
看见连浩东接受了这个任务,连浩龙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四哥那边,天虹你派几个人去照看一下他的家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他家里一定是着急死了。”
“四哥跟我说过,他的家里人对他支持我们忠信义的事情,并不怎么知情,天虹你做事的时候要小心,如果发现了四哥家人报警,或者是有跟警察联系,那你就别暴露身份,暗中保护就好。”
“陈晋这家伙,这几天不用跟踪他了,也不用对他动手。”
“这小子奸诈狡猾,如果他真的像阿发这样说的,有什么计划,那他绝对是会更加的注重自己的安全,这几天的跟踪并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他的那个复仇基金,肯定不会是嘴巴上说说。”
“MD!”连浩龙骂了一句,“我是真的看不惯陈晋这家伙那副有钱人的嘴脸,还想要拿我连浩龙做跳板,等到他找上门的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笔!”
罗定发这个时候也是笑着说道,“没错的,我们龙哥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帮他扬个名,一两个亿应该是不多。”
阿污也是点点头,“顺便的,再让他安排货物的时候,给我们忠信义多安排个一两成的。”
大家的气氛也是热烈了起来,一开始那种郁闷和紧张的情绪,已经是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