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这里住的事情,除了小李子,别人是不知道的,就连打扫卫生的女童也不知道。
因为他的房间有一个暗门可以通向旁边的厢房,女童一直以为我在厢房里住。
“你的脖子是不是很酸?”他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对我说道。
“对呀。”我享受着他给我按摩的过程,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要是一直落枕就好了。”
“不吉利,不能说这种不吉祥的话。”他虽然是在说教的语气,却没有半丝严厉的感觉。
‘叶凡’二婶突然过来。
听见屋外有声音,我本能的站起来,心虚的故作镇定。
‘叶凡’二婶说下个月给我和叶凡安排婚礼,所以,这段时间,我和叶凡得保持距离。
等我跟着‘叶凡’二婶离开院子的时候,正好和小李子擦肩而过。
小李子异常的激动,他有意想提醒我什么,不过他的眼神和二婶对视上的时候,不敢说话了。
我被安排到和‘叶凡’二婶的院子住。
在叶凡院子住的时候,那个诡异的女人的声音,还有些远。而在这个院子住的时候,她哭泣的声音非常的明显,好像就住在这个院子。
等我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却没有看见人。
二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我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吓了我一大跳。
她出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
“二,二婶?”
“你在这里干嘛?”她惊讶的看着我。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她的啊。
“没事。”我哆哆嗦嗦道:“我在屋里有些睡不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闷。”
她一边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说道:“是啊,今天晚上的天气有些奇怪,热的都睡不着。”
她的衣服穿的有些少,左边的肩膀还露出一半的肌肤。
要是在现代,穿吊带、短裤都没感觉什么。可在这里,我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二婶好奇的又问了一句。
就在我准备说出口的时候,听见我的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不要告诉她。”
吓得我本能的回头,可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了?”二婶觉得奇怪,追问我。
“哦。”我脑子反应的还蛮快的,解释说:“刚刚好像有蚊子咬我。”
不知道那个声音是敌是友,不过这个二婶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我就随便说了一个小时候特别讨厌的一个同学的名字。
反正,‘叶凡’都没有问我叫什么。
“你叫沥青?”二婶找我确定一遍。
我心虚的点点头。
晚上没有月亮,天色很暗,她是看不见我面目表情的,无从得知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二婶离开之后,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之前,也有一个人来过这个院子,也是在结婚的前夕,不过后来,她死了。”
我不禁后背发凉。
对这种事情,是既害怕又好奇。
我忍不住还是对着空气问道:“为什么?”
“你想知道?”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我仔细的想了想她问这话的意思,警惕的说:“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当听众。”
“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才刚刚满十八。记得她来这里的那一年……”那个声音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还没有开始说故事,突然先问我。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死的?”
“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
“沥青!”
身后传来了二婶的声音,那个在给我讲故事的人听见二婶的声音,似乎非常的害怕。
“二婶,怎么了?”我本能的问道。
她惊讶的打量着我,好奇的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我,我在背歌词呢……”我脑回路的想了想,重新组一下词,才说:“我家乡的歌,没事的时候,我就回忆一下。”
“想家了?”她又问了一句。
“有点。”我还想家里的狗啊、猫啊、鹅啊。
二婶是来给我送扇子的,接过她的好意后,她回屋了。
我也差不多准备进屋休息,脚还没踏进房间的大门,看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她和我对视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颤抖。
进屋后,我本能的把门锁上,从百宝袋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门后。
现在,还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有些害怕,睡觉的时候,都没敢睡太死。
跟九觥、跟婆婆通话的那面镜子,发觉找不到了。
万分的着急。
具体是在哪里丢了,我也没有头绪。
半夜。
那个声音的主人进不来,就想办法在屋外说话,哭,企图让我出门。
想起和她对视的那个眼神,我现在都在害怕。
避免她一直骚-扰我,我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假公鸡,她听见了鸡叫声后,跑了。
最初,我不太确定她的身份。可她听见公鸡叫声后,不见了,这让我确定了我的想法。
这个院子,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跟她不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要害我。就单凭她的那个眼神,就足够让我后怕大半年了。
哪敢见她。
我也怕死,毕竟在生命面前,其它都是狗屁。
生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亮的时候,我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叶凡’的院子里。
小李子在打扫院子,见我过来,小李子特别的开心。还不停的在跟我道谢。把我弄的有些糊涂。
从小李子的言行举止中,我知道,他是在感谢我找到证据救了他。
其实,救他的人是‘叶凡’,他有好几天都是连夜在寻找线索。
可现在,小李子感谢的人居然是我。
记得最开始过来的时候,小李子对我还有很大的意见,现在替我卖命都肯。不得不佩服‘叶凡’。小小年纪居然会这么多。至少来说,他的这张感情牌对我来说很受用。
“对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我四下的看了看,没有人,才敢把问题说出口:“二叔的那个院子是不是死过人?”
小李子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眼神开始在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