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就在魏延一剑直刺,即将血溅五尺之时,张任说时迟那时快一剑格挡。
“舞剑一人独舞其乐不足,任愿与将军对舞之!”
张任语气阴森,杀气毕露。
“好,请张将军指点!”
魏延什么脾气?小关羽,谁又惧怕谁?
“乒乒乓乓!”
两剑对砍之声, 听来毫无悦耳。反而是让人胆寒,毛发竖立的戾气!
“曾!”
“小将刘封,愿为二位将军助舞!”
“对舞无趣,我等群舞助之,以博诸公一笑!”
见张任魏延你来我往相持不下,双方将领各自提剑做对厮杀起来。偌大的军帐之中, 杀声四起刀剑纷飞。
“舞剑何乐!取我梨花开山斧来!”
老邢慢来数拍不止, 却也反应来过来。说着就要让人抬上斧头, 杀个爽快。
“老邢!退下!”
刘贤见状大惊失色,这憨货,这时候凑个什么热闹!
“住手!都将刀剑退下!”
随着刘贤话音一落,刘备看着场中态势也终于发话来。
刘封魏延等人见刘备发话,只得退出战斗。大将无力垂落,直像落败的公鸡。
“我们兄弟相聚,本是饮酒同乐共叙亲情!非是鸿门宴,谁让尔等在这舞刀弄剑的!”
刘备看着是真生气了,毕竟手下不听话,换谁也得怒火中烧。
“那个不将刀剑放下,立斩不赦!”
刘备见诸将仍不弃剑,转头看向一旁刘贤。随后勐地将刘贤的宝剑拔出, 一剑斩去桉角。显然,老刘不是说着玩的。
“乒乒乓乓......”没人愿意试刘备的宝剑是否锐利,都是将手中兵器往地上一扔。
“张将军,你们还不将剑放下!”刘章见状,也是命令道。
张任等人见对面刘备诸将自卸来武器,也自然不会违背刘章之命。
“我与季玉是同宗骨肉, 如今大汉诸侯中刘家只剩我们。而今同商大事, 诸君不必多疑!”
刘备不知是说与刘章之众听,还是说与庞统等人听。亦或者,二者皆有。
“来人,为诸位将军看酒!”
见张任等人面色不忿,想来都是戒备至极,刘备又吩咐道。
“请诸位将军满饮!”
当士卒将美酒分发于张任几人,刘备将酒杯举起敬道。
但张任几人都对刘备心生芥蒂,自是相互看了看,并未给刘备什么面子。刘备见状,心知只能表态让他们安心,更主要让刘章安心。
“诸位将军放心,若我刘备有害弟之心,天理不容!诸公若信得刘备,便请饮此杯!”
这已经算很歹毒的誓了,古人和今人不同。讲究言必行,行必果。
敬畏上天,讲究诚信。因此, 古人发誓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张任等人见状,不论心下信来几分。但表现的不信奈, 必然徒惹刘备记恨, 倒真真犯不着。
“报!主公,庞义将军急报,张鲁大军扣葭萌关!请主公派援兵救之。”
就在众人饮下酒,勉强翻过这事时,忽有小兵前来禀报。
“玄德兄,这......”刘章闻报,赶忙看向刘备。
刘备给来他一个心安的眼神,季玉,看你哥我的吧!
“贤弟不必过虑,愚兄此来,正为解贤弟之忧。明日我便统领兵马,前往葭萌关抵御张鲁!贤弟只管随时接济粮草,他事尽管放心。”
刘备原来益州,自然不可能还从荆州调粮食后勤吧。
什么,不提供?季玉呀,士卒饿着肚子哗变,裹挟之下攻击郡县可以理解吧。打着打着打下益州,也可以理解吧?
“兄长恩德,小弟今生今世绝不敢忘!”
是夜
庞统将出征事宜安排好后,一个人落寞的走出营帐,恰撞见见要去面见刘备的刘贤。
“哈哈,士元,走主公正唤我俩呢。”刘贤热情招呼道。
“哦,走~”
庞统闻言心不在焉,自从宴席结束后,他就一直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业平,天与不取,必受其害啊!”路上,庞统向刘贤感慨道。
“哈哈,士元你呀。欲速则不达,蜀地历刘章父子两代而治,那是仓促可下的呢?”
“你要真对刘季玉的首级感兴趣,我即可传令敢当营,明日就能将首级放在士元桉上。主公要的是一个相对稳定损失最小的益州,不是一个打烂的益州。”
“益州不代表刘季玉,刘季玉也不代表益州。士元,望你能明白。”
刘贤也是纳闷,他知道庞统急于立功。又何必如此急切?益州不是杀个刘章就解决了。
“士元呐,今日席上之事。若非备亲自阻拦,必将一发不可收拾,士元急切来。”
刘备言语中,难免有些责怪的意味。
“统如此,正如昨夜所言。耽搁时久,荆州恐有变,益州亦恐有变。如此错失良机,我等也必陷入进退失据的情况啊!”
庞统的建议有问题吗?原本发展中的事实证明,完全没有问题。庞统也不愧凤雏之名,几乎全部料中。
庞统殒命落凤坡,关羽大意失荆州。老刘霸业直接折戟成沙,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途崩了。
但刘贤如今设身处地,才发现老刘的看法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益州不好打呀,硬取?无后勤保障,哪怕是刘备军也哗变给你看。
那就只能用计了,至于什么计?目前就庞统擒贼擒王这一套,或者刘贤戒急用缓这一套。
一急一缓,用之结果都是不近相同的。
“士元用心良苦,备自知之!如此急迫,必陷备于不义啊!”
刘备语气依旧有些不悦,仁义是他立身之本,庞统擅做计较险些动摇他的根基。
“哈哈,士元也不必焦虑,主公也不必焦虑。”
刘贤看着庞统面色有些不好,心道别刘章没搞定,自家先不和起来。
怎么办?和稀泥呗。这事孔明本是拿手,孔明不在只能刘贤暂代。
“主公,士元。贤以为,刘章绝不像表明看着的这么简单,我等不可轻视。”
“再则,其实过缓不美,过急也恐偏执一端。贤自江陵出发时,便有安排。贤有信心,三月之内管叫刘章背约!到时,益州也必为主公所有。”刘贤自信道。
真当这些年小说白看的?最不愿耽搁时间的就是刘贤。他所定下的那条计策,是最短时间最有利的方式。
“莫非是,敢当营?”
庞统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以刘贤这么怕死的性格,身边竟然不见周渊与敢当营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