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军到处,那刘备不思紧城而守,却敢以区区万人设伏。”
“如此愚蠢之辈,竟能据有两州之地。其土还在我西羌国之上,真是浪费!”
待将刘备大军驱逐回到中军复命的越吉,闻言也是符合道。
“汉人道刘备为英雄,虽看来不过如此,亦要防之假骄兵之计!”
一旁的雅丹毕竟是一国丞相,智力担当还是要有的,依旧谨慎的劝谏道。
彻里吉毕竟为雄主,倒不至于一场小胜就忘乎所以。但心中难免还是生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
“丞相所言极是,越吉整理好大军。命俄何烧戈为前锋,前去天水城前扎下营寨!”
“还请丞相走一朝,前去天水城中。”
彻里吉前者安排并无不妥,只是这派雅丹入城的操作,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旁人不知,雅丹却是明了。自家老大让自己去天水,用意有二。
一者:己方大军远来,根本不知敌军深浅,可作为打探。二者:劝降。
“喏!”
雅丹领了命令,便准备下去点些人手前去出使。羌军其它安排部署,也在又挑不稳的进行。
而此时一路打马狂奔回城内的刘备,好不容易一歇了口气。
又听赵云禀报,此仗折损近两千余人,心下又不由拧巴了起了。
这时出蜀的八万大军,经过近两月大战,眼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任何一名士卒的牺牲都要心疼好久。
“子龙啊,命将士们收拢牺牲袍泽的名姓。登记在英魂台名册之上,孤必不会使他们白白牺牲!”
“喏!”
刘备忍住悲怆,向赵云吩咐了一声。
刘贤搞了个英雄台,用以祭奠牺牲的敢当营将士。除此外还有伤残士卒的安顿,家卷方面等都能解决的完整机构。
坐拥零陵实业,快活林这两个摇钱树刘贤倒没太大焦虑。
老刘这点还真比不过,但也不会让刘贤专美人前。
这个英魂台,主要是为每一个牺牲将士立碑祭奠之处。每年益州牧府也会拨出一笔款来,作为家卷救济。
正谈话间,便见孔明与法正携手而来。
“主公!”
“孔明,孝直。”
“主公,稍后彻里吉必会派人前来打探。主公可命受伤将士,侧卧与城道之间,以做惑敌之用。”
法正压根就没想过,这次伏兵能起到太大作用。昨日议计时,便预料此朝。
此战所为,主要是让彻里吉轻视我军。本来己方就兵弱,在施以......
“好,便依孝直之言。嗯,稍后若来使前来,孤该当何以应对?”
刘备闻言自无不可,只是稍后羌军来使该当如何,法正却并未告知过。
却见孔明法正闻言,不禁对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
老刘见状,心下顿然有些不安......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羌族先锋已至天水城下。在俄何烧戈的安排下,正在扎营。
也不知出于有意无意,所扎营处便在迷当曾驻扎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又过了没一会,收拾整当得雅丹带着三四名随从,手持节仗来到天水门前叫关。
“西羌丞相雅丹,求见汉中王。”
西羌国人虽不懂什么太高深的礼仪?但听说刘备已经称王,出于礼节便以汉中王称呼。
“驾!”
不一会就见城门徐徐打开,雅丹凛然不惧打马入城。
待雅丹入了城中,见着眼前场景不由的眉头未皱起来。
只见街道上狼狈不堪,杂物堆积。不少绑着绷带,显然是受伤的士卒,无助的随意横放街道之上。
口中哼哼唧唧的哀嚎不止,实在一副惨澹城景图。
待到太守府门前,就见来往着甲之士,人人也是耷拉着脑袋,显得生气般全无。
结合一路见闻,雅丹一时间心中对此战估量胜负近乎十成。
“外使西羌国丞相雅丹,见过汉中王。”
“这,这,丞相请,请坐。”
雅丹入得大堂,见到上位显得有些维诺的糟老头子。一时都不由怀疑,这是不是假的刘备。
不是说好的,汉家有两大豪杰。英雄刘备,枭雄曹操吗?
就这?
“咳,不知丞相所来,是为何事?”
“汉中王何故明知故问,适才汉中王领麾下奇袭我军,我王特命在下前来。请问汉王何故相攻?欲与我家刀兵相见乎!”
见老刘还是如此作态,雅丹决定诈他一番。看老刘是真的惧怕我军,还是假意示弱。
“呜~”
哪料上座之人,闻言先是一顿,而后竟然抽泣起来。
这绝然是老刘无疑,天下间能如之一般,哭戏十级者再无二者。
(注:正史上老曹哭的比老刘多了,人老刘才不是爱哭鬼,仅为创作需要。)
“丞相有所不知,我主与曹操决战于此,误将贵军以为是曹军也。”
“故而相击,实非有意。”
但凡老刘哭,就到了亮亮表现的时候。只见孔明出列,代为解释道。
“既见刀兵,我族中勇士死伤近四千余人,岂区区一个误会可以解开?”
“今时大军已到,天命在我王。汉中王当识天数,何以不惜身,而妄为抵抗?”
“若汉中王能降我主,当仍不失王位。”
双方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未直接挑明。老刘和彻里吉要干一架是必然的,孔明所为示弱,雅丹所为师出有名罢了。
“丞相何以如此无礼!”
孔明闻言,却是直接怒问道。看这愤怒的模样,好像立时就要冲进几名刀斧手一般。
这时却见法正忙是撤住孔明衣袖,显然是要做白脸的。
“孔明,孔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孝直,此人如此侮辱我主。君辱臣死......”
“孔明啊,其军可是有十数万兵马,我军岂能抵挡?”
最终孔明好像真害怕了一般,干发着火却没了其它动静。
“丞相教我主投降绝然不可,然我部愿退出天水,只请贵军让出一条出来。”
“不然哀兵之下,结果如何未可知晓。”
答应之时绝不可太果断,需这相互进退间才深信不疑。
相讨并不长约莫几刻钟间,雅丹便与之商定,明日放刘备军撤出天水。
至于明天会不会真的信守诺言,并不重要。
城头之上,刘备等人看着回营的雅丹,还有渐暗的天色。
人人眼中生起一道寒芒,这道寒芒必将在稍后,划破夜色......
天下各处打生打死的时候,远在江东南徐,今年三十岁的孙权,正意气风发。
可人就不能闲,毛病多生在过劳过闲间。
权权:你就直接说,准备安排我搞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