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天色已然是彻底的暗了下来。
千仞雪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手巾之上带着一抹口红的颜色。
“婵儿,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李阿瞒将酒杯里的最后酒水一饮而尽,等千仞雪擦拭完嘴角,这才站起身,柔声道。
站起身顿时就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这酒的后劲有些大呀~
斗罗大陆的酒,更像是前世李阿瞒喝过的那些洋酒。
什么名仕、XO之类的,但味道却是极为的香醇不苦涩,喝起来有些让人上瘾。
李阿瞒的酒量其实也不算太差,但这货却完全没法和千仞雪的酒量相比。
在千仞雪看来,就是菜的一逼。
又菜还爱喝~
“怎么样?都叫你喝慢点了。”
千仞雪扶住了有些晕乎乎的李阿瞒,嗔怪的白了一眼李阿瞒,不满的娇嗔道。
“我这不是高兴嘛。”
李阿瞒直接顺势搂住了千仞雪的纤细腰肢,微微一笑,笑眯眯的道。
如果想醒酒还是很简单的,只要内力一运转,以天宗道家的功法,瞬间便会清醒过来。
但,喝酒嘛,要的就是这样飘飘然感觉。
不然,喝它作甚?
两人走到柜台,李阿瞒递出了他那白金工资卡,结算了饭钱,这才搂着千仞雪出了饭店。
嘶嘶~
赤兔嘶吼一声,似乎是责怪主人将它晾在外面喝西北风。
李阿瞒微微轻抚赤兔狰狞的龙头,这才一个翻身上了马,将千仞雪拉到身前。
“赤兔,不用飞,就这么逛着回去吧。”
察觉到赤兔的翅膀微动,李阿瞒拍了拍赤兔,轻声道。
赤兔嘶吼一声表示同意,便是慢悠悠的原路返回。
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酒驾???
还好斗罗大陆没有酒驾这一说。
武魂圣殿位于天斗城的城北,而此时李阿瞒和千仞雪已经是逛到了城南。
就是这么慢悠悠的回去也要起码的一个小时,但显然两人都不急。
千仞雪依偎在李阿瞒的怀中,看着街道上的人群不断瞩目自己,并未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千仞雪不时和李阿瞒聊上几句,她便觉得这样挺甜蜜浪漫。
“咦,夫君,前面为何这么拥堵?”
李阿瞒顺着千仞雪的目光看去,果然,前方的道路被很多民众围堵了起来。
不时还有路过的人群加入其中。
“好像是前方发生了什么。”
看着前方道路中心处,被众人围绕成一个圆形人墙,李阿瞒笃定的道。
当然了,就这么点事,还不至于开武魂·无双飞将,然后去透视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去看看。”
李阿瞒来了兴致,莞尔一笑,一夹马腹,含笑的道。
赤兔顿时便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是走到了人群的位置。
呼呼!
赤兔打着响鼻,出着热气,将前方的人群惊动,不爽的转过身。
当看到赤兔高大的身影,还有那狰狞的龙头,对视着他,吓的小脸一白,立马向旁边退去。
此等魂兽一看就不好惹,更不用说坐于这魂兽之上的俊男俏女了。
他连抬头看一眼千仞雪都没有勇气。
就这样,赤兔一路打着响鼻,人们都不自觉的向后看去,然后让出了一条以供赤兔行走的马道。
嘶嘶~
赤兔似乎是在得意众人怕他的眼神,高仰着头颅,嘶吼一声,便是走向了围观的最中心。
只见被众人围观的中心,两方人马各一边。
一边的两人都是男子,只是一个略显稚幼,身下律动着黄、黄、紫,三个魂环。
稚幼男子身边则是一位中年男子,嘴角带着笑意,身下律动着黄、黄、紫、紫、紫,五个魂环。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人身上那夸张的肌肉,犹如前世那些吃蛋白粉练出来的腱子肉一般。
极为的夸张健硕。
这两人的背后都凝聚着类似‘猩猩’的·兽武魂,显然这两人有亲情的关系。
而另一边,也是两人。
其中一位是女孩子,一眼便能分辨出她是某学院的女学员,因为她身穿一套紧身学员裙,将略显娇小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有一说一,这片大陆的女生都喜欢穿紧身衣,要么紧身皮衣、要么紧身裙。
这一点是李阿瞒最满意的~
这位少女长得倒是花颜月貌,虽然没有美的惊心动魄,但也不差,只是因为年龄的关系,那初现规模的小可爱有些小,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七的样子。
身下律动着黄、黄、紫三个魂环,她的武魂则是一柄长枪·器武魂。
此时的她正银牙紧咬,满脸愤满的盯着另一边的两位男子。
那少女的身前则是一位中年男子,身上律动着黄、黄、紫、紫,四个魂环,也是一柄长枪·器武魂。
身穿一袭长衫布袍,从衣物上便能判断出他不是贵族。
而且,很明显他这一方正处于劣势。
毕竟他只是四个魂环,而另一边则是五个魂环。
高下立判。
“泰诺,你不要欺人太甚!”
少女身前的那位中年男子说话了,只见他眉头紧皱,沉着的凝视着那位五个魂环的壮汉,沉声的道。
“嘿嘿,芦威,你要是不服气,老子也允许你叫人。”
名为泰诺的壮汉讥笑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嗤笑的道。
“哼!泰隆,你们力之一族只会以大欺小吗!”
名为芦威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被泰诺护在身后的稚幼少年,讥笑道。
而那位名为泰隆的少年,则是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嘿嘿,芦威,我儿子看上你女儿,这莫不是你天大的荣幸?虽然我们力之一族算不得什么大宗门,但也算的上是豪门吧,你女儿不识趣,怎的你也不识好歹?”
泰隆尴尬的没说话,但他父亲泰诺显然脸皮厚的犹如城墙一般,满脸的横肉,狞笑了一下,双拳‘Duang’的撞在了一起,嘲笑的道。
安坐于赤兔的李阿瞒看到了这里,愕然的看了一眼泰诺和泰隆,这不就是力之一族的人么?
力之一族曾经作为昊天宗的附属宗族,脱离了之后便是扎根在天斗城。
李阿瞒旋即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他没记错的话,力之一族正是在天斗城的城南。
而他和千仞雪正好逛到了这附近,没想到还这么凑巧的遇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泰诺,别人怕你,我芦威可不怕你!呵呵,你们力之一族除了会以大欺小还会些什么?还想要我女儿嫁给你那废物儿子,简直就是做梦!”
就在李阿瞒感兴趣的时候,只见名为芦威的中年男子又说话了,张口便是破声大骂,毫不留情的那种。
“芦威,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天斗城的城卫队·队长,老子早扬了你了,别忘了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捏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泰诺闻言,那满是横肉的面容狰狞,凶戾的一瞪眼,单手一捏,狞笑着凶恶的道。
“我呸!大家给评评理,那泰诺的废物儿子天天纠缠我女儿,今天正好被我撞见,我教训警告了一番他那废物儿子,不成想,那废物竟是将他老子拉了过来堵截我们。”
芦威恶心的吐了一口,然后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随后开始徐徐讲述起了他们之间的起因经过。
目光时不时的偷瞄向坐于赤兔的李阿瞒和千仞雪。
显然,他也不笨,自知自己不是那泰诺的对手,在刚刚他便是注意到了李阿瞒骑着一匹英武神俊的赤兔停下来观望。
那似马非马的魂兽一看便是不同凡响,那马身上的气息恐怖无比,这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他也是故意讲出自己的起因经过想博得李阿瞒的同情。
虽然他不认为李阿瞒有多强,但只要身份足够,那欺软怕硬的泰诺绝不敢造次。
芦威说完,见李阿瞒一脸的平静,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便是再次气愤的说道:
“这力之一族可有些不得了,最喜欢的事便是打了小的招惹大的,而且一点缘由也不问,黑白不分,导致他们的族人极其嚣张跋扈,你们说说,这是不是魂师界的耻辱!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芦威那一脸沉痛的模样倒也不是装的,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一点的添油加醋。
“是啊,这力之一族确实有些过分了,我朋友的朋友就是因为他们,腿都被打断了。”
“呵,谈恋爱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这力之一族是准备强抢民女么!”
“嘘,兄弟,你小声点。”
“哼,做得还不让人说吗!”
“就是,过分了,哎,可惜我们惹不起。”
“哎~”
……
芦威刚刚说完,四周便是响起了窃窃私语,对着力之一族口诛笔伐,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力之一族。
“哼!我们力之一族,就是护短,怎么了!你们有意见?知道我们我们力之一族护短,以后眼睛擦亮一点,我们力之一族可不是好欺负的!”
泰诺自然也是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但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以族门的这条规矩为荣,他就是要告诉别人,他们力之一族可不是好欺负的。
欺负他们的外出弟子,那绝对会招惹大的,大的打不过那就老的上。
泰诺轻蔑的一笑,姿态狂放,那满是横肉的脸庞凶恶的一瞪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狷狂的讥笑道。
四周的一众吃瓜群众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停止了窃窃私语,四周肃然无声。
李阿瞒眯了眯眼,澹漠的注视着泰诺。
这样或许能让族类的年轻一辈有安全感,有归属感。
那如果是他们族类的年轻一辈主动招惹生事呢?且这样的规矩也容易将族内的门人教坏。
毕竟,出了事,有族内的大个子顶着,怕啥?
自然这些年轻一辈的族人行事便更嚣张跋扈。
可以护短,但绝不能黑白不分吧!
这个力之一族不是个好东西啊。
甚至是让自己厌恶了。
但李阿瞒并未急着站出来,准备再观望一下。
毕竟那芦威跟自己又没什么交情,甚至还想算计自己。
虽然李阿瞒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总感觉被人算计有些不爽。
或许是泰诺也看出来了李阿瞒那不好惹,担心他插足。
他本来是不屑于对芦威狡辩的,但谁让李阿瞒坐下的赤兔太过不一般,让他忌惮。
他只能着重的讲一下自己力之一族的做事风格,也是在警告李阿瞒不要插足。
毕竟,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又会来老的。
就一句话:我力之一族不好惹,年轻人识趣一点。
泰诺见李阿瞒听完芦威的话语后,并无什么动作,心中便是安定了下来。
或许他的背景也不怎么样,被自己力之一族吓到了?
顿时泰诺的胆子便是大了起来,重新燃起了自信心。
“芦威!”
只见泰诺大喝一声,见芦威看向了他,这才沉声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跟着我力之一族吃香的喝辣的,还是选择自取灭亡!”
芦威闻言,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李阿瞒,这才看向了那少女,柔声道:“芸儿,怕吗?”
“父亲,芸儿不怕!”
名为芦芸的少女,一脸的决然,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微微摇了摇小脑袋,轻声道。
芦威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目,一双虎泪顺着粗糙的脸庞滑落。
男人哭并不可耻,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己倒没什么,但是自己的女儿才十五岁~
正是花季少女的年龄,却因为那力之一族的蛮横霸道,而香消玉损。
不行!今天,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将女儿安全的送走!
芦威勐的睁开虎目,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虎目闪过一抹不忍,一把将芦芸拥入怀中,旋即靠近芦芸的小巧耳朵低声哭腔道:
“芸儿,是为父太过无用,听着!一会儿父会为你争取时间,你只管逃!有多远逃多远。”
芦芸大惊失色的想挣扎,但却被父亲紧紧的抱着,不能动弹分毫。
“芸儿!听父亲最后一次,逃!你还小,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父亲老了,没事的。”
“不!父亲!要死一起死!”
“芸儿!”
“不!父亲,芸儿不怕!”
“父亲求你!”芦威的粗糙的脸旁再次滑过一行虎泪,声音略带哭腔的道。
“父亲,女儿不怕死。”
“父亲知道芸儿最棒,但你今天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死·不瞑目!”
“父……”
就在芦芸还有再说些什么,一道慵懒至极的声音响起。
“行了,这场无聊的闹剧该结束了,你们谁都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