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部身家都在骊山,可以说如果现在来一场大地震,黄贺就彻底玩完。
他细细思考半晌然后道:“陈老,你先起来,你是从最开始就跟着我的老人,是我最忠诚、最信任的战友、朋友,如果连你都不能信任,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信谁。”
“所以说,当知道陈晓是你的干孙子的时候,我比你还要紧张,因为什么?还不是怕你陷进去,跟这个人渣一样,做出一些伤天害理,无法挽回的事情。”
“还好,你只是犯了御下不严之错,并非不可饶恕。”
陈楚生哪里听不出来黄贺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内疚,“小老儿该死,对不住大仙您的信任,明天小老儿就递交辞呈,戴罪立功,亲自去蓝田的石矿挖玉石!”
“胡闹!陈老,你这是将我的军啊!”黄贺一脸的严肃,“你可是骊山的定海神针,骊山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你。”
“这样吧,罚你一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多谢大仙,小老儿肝脑涂地,也难报大仙恩情万一。”陈楚生这一晚上,眼泪就没停下来,直哭的两眼肿成了桃子。
处理完陈楚生的事情,天色已然深了。
黄贺本打算在骊春院住一晚,体验一把现代世界做完888后的服务。
“呯——”一伙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潇睿。
“呃,这个——你听我解释。”黄贺犹如偷腥被抓住的猫。
潇睿眼圈一红,扑入黄贺怀中:“坏人,坏人,人家都要急死了,你却在这寻花问柳。”
黄贺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两只手举在半空中,尴尬的好像黄山迎客松。
刚想出言安慰,潇睿又说道:“人家又不是不许你来这种地方,但是你来之前,也要派人通知一下,要知道这烟花之地,最是混乱,万一有个闪失,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下次可不许把英布一个人赶回家了。”
潇睿的话犹如温热的泉水,烫的黄贺浑身热乎乎的,不由抱紧了潇睿香喷喷的身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黄贺也知道,潇睿这种女人只能存在这个时代,换做后世,不闹个天翻地覆,血溅五步那就出奇了。
“老爷,你在这里有看好的姑娘没有?若是有,就召进府里,随时服侍你。”潇睿扫视了一眼,发现屋里就只有孟姜女一个人。
可是孟姜女的姿色虽然也算秀丽,却入不得她的法眼。
她相信黄贺不会浪费时间在这样一个年纪又大、长相平凡的女人身上。
黄贺摇摇头道:“别看了,姑娘早就被我赶出去了,再说这里的女子再美,还能有我的潇睿美?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接着他转过头,将潇睿带到项羽面前,“这是我今天刚刚结交的兄弟——项羽,我和二弟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却一见如故,以后你要多多关照他。”
项羽赶紧起身,躬身行礼:“嫂嫂好!”
潇睿从未见过黄贺这么看重一个人,做足了礼数:“项叔叔好,妾身是老爷的女人,也是骊山粮票局的负责人,项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跟妾身提。”
项羽目不斜视,“羽在来骊山之前,就听说嫂嫂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项羽一口一个嫂嫂,把潇睿叫的心花怒放。
“我看项叔叔一表人才,想来也是一位当世猛将,不知叔叔是哪里人?”
黄贺见二人一番商业互吹,心中好笑,“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咱们打道回府,二弟奔波劳碌,想必也累了,走,跟哥哥回府。”
黄贺拉着项羽的手,大步出了骊春院。
陈楚生被处罚的消息,好似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骊山官员阶层。
作为骊山权力的中心,黄贺的一举一动,一直备受关注。
此番陈楚生的干孙子犯事,不少人翘首以盼,看看是否能动一动陈楚生这棵大树。
可惜,黄贺终究没有动陈楚生,只是不痛不痒的给了个警告。
但是陈楚生的干孙子陈晓,却遭受了最严厉的惩罚。
第二天一早,右手手指骨折、鼻骨骨折的陈晓就出现在骊山的街道上。
他的身上背着筐子。
黄贺下达的处罚是陈晓负责打扫整个骊山的街面卫生,且受到全城人民的监督。
只要发现陈晓打扫过的地方不干净、不合格,就可以向县衙举报。
不论查实与否,陈晓都要受到鞭刑的处罚。
除非陈晓死了,否则这项工作他就得一直干下去。
也就是说,只要黄贺的统治一天不倒,陈晓捡垃圾的工作就一天不能停。
这段时间,陈晓在骊山嚣张跋扈,沿街店面的一些商家被他霍霍的够呛。
“让你吃饭不给钱!”
“让你乱摸小大姐的屁股!”
“让你砸了我的铺子!”
“陈晓,这里有狗屎!”
“陈晓,这里有鼻屎!”
“陈晓,这里有人随地大小便!”
黄贺的处罚决定一经下达,陈晓以前做过的坏事,受他欺负过的人就挺直了腰板。
虽然黄贺规定不许打陈晓,但是这种辱骂、非物理性的攻击,同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陈晓当场撂挑子不干了。
监督他的吕管家上来就是一鞭子。
“啊——你这狗奴才,居然敢打本少爷,我饶不了你!”陈晓还没有认清现实,依旧口出狂言。
吕管家被陈晓牵连,罚做陈晓的专职监察官,监督陈晓的义务劳动,如果陈晓没有按规定完成工作,他也是要挨处罚的。
只不过吕管家不用挨鞭子,而是交罚款。
每次罚款十斤粮票。
“啪啪啪——还把自己当成是少爷?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罚做你的跟屁虫,赶快干活,天黑之前打扫不完,我抽死你!”吕管家心狠手辣,对待陈晓这只落水狗,毫不留情。
陈晓躺在地上打滚,咒骂,吕管家的鞭子就跟下雨一般,噼里啪啦的抽在陈晓的身上。
抽了十几鞭子,陈晓便受不住,跪地求饶,“吕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吕管家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又死命的抽了几鞭子才停手。
“捡,赶紧捡,今天完不成,我就让你吃翔!”吕管家恶狠狠的骂道。
陈晓受罚,得到了骊山广大群众的一致叫好,尤其在知道他是陈楚生的干孙子以后,让黄贺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这种实实在在,不打折扣的处罚,让骊山的百姓心中舒畅。
其实不仅仅是骊山的普通百姓,就是那些秦国的普通人,又有哪一个不恨陈楚生这些特权阶级?
他们的恨来自很多方面,但是只要看到这些特权阶级、富豪吃瘪,受刑,这些百姓就会觉得开心。
他们巴不得黄贺一气砍了骊山所有官吏的脑袋。
在骊山县百姓的心中,整个骊山的官吏系统,只有黄贺一个好人,潇睿也算半个,因为她是黄贺的女人。
……
“大仙,目前咸阳城的防守士卒只有三万余人,其中中尉军一万,廷尉军两万,而我军在此番作战当中,缴获了大量的战甲、兵器等物资。”
黄贺的办公室里,黄山甲等人围坐在一起,英布正在汇报黄贺此番出行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