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并不知道这段历史是否属实,但是以陈胜现在的情况,应当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婴拜见黄大仙。”葛婴听闻下人来报,说是一个自称黄贺的人到访,便连鞋也没穿,急匆匆的跑来,一见果然是黄贺。
“你小子,现在也当上县令了?”
“多亏了大仙栽培,否则小子一辈子也就是个干苦活的徭役。”婴发自肺腑道。
“我已备下酒宴,请大仙用餐。”
黄贺摆摆手道:“没必要,我这次来是想看一看,陈胜搞得什么名堂,一切从简。”
葛婴正色道:“大仙,属下想您想的紧,都是些骊山的老兄弟,大家伙听说您来了,都盼着跟您见一面。”
黄贺心中苦笑。
自己从骊山过来,本想先去竹邑,刺探军情,打探一下对方的战略,谁知道被虞姬的出现搅乱了计划。
如果他不出手,虞姬就会落入公子高和冯嚣亭手中,下场自不必说。
“我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黄贺心中暗道。
葛婴继续道:“咱们还想跟您汇报汇报,这段时间起义的成果,希望得到您老的批评指正。”
黄贺点点头道:“那好,兄弟们一番心意,我也不好推辞,前面带路。”
县衙如今成了起义军的指挥部,五进的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穿过抄手回廊,院子里有假山、鱼池,倒也是一番景色。
黄贺踏进大厅,一帮老兄弟连忙过来相迎,几个人甚至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黄贺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孔,早已不复初见时的稚气、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毅果敢、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神。
“大仙!”
“大仙!”
"大仙!"
“兄弟们,别来无恙。”黄贺抬手,让他们起来。
虞姬瞪大了眼睛,看着黄贺跟他们一一握手,拥抱,似乎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一般。
“喂,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些人见了你,比见了他们亲爹亲妈还要尊重?”
黄贺微笑着,没有解释。
虞姬气鼓鼓的坐在他身边,葛婴疑惑道:“大仙,这位是?”
“她是我的侍女,虞姬。”
“虞姬小姐,失敬失敬,来人,给虞姬小姐单独安排一个座位。”
虞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个小侍女,不用给我安排座位,我跟着黄——呃,主人就好了。”
虞姬不知道该叫黄贺什么好,情急之下,连以前经常称呼宋相的名头给说了出来。
“随她吧。”黄贺也不介意。
等到众人分宾主落座,葛婴拍拍手,便有一队侍女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些女人容貌秀丽,身段妖娆,虽然比不上身边的虞姬,但是也是六分以上的美女了。
一个侍女要为黄贺斟酒,还没开口,就被虞姬一把夺了过去:“你去其他桌服侍,这里有我就够了。”
虞姬看着眼前这个场中最漂亮,身材最好,穿的也是最薄的侍女,没来由的心中悸动。
黄贺看了一眼,几个将领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抓着身边的侍女上下其手,放浪形骸,不由的摇了摇头。
虞姬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俯身在他耳边道:“你可不要找这些侍女,我看她们啊,服侍过不少男人了,你如果想要的话,我,我也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虞姬的俏脸血红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
“哦?做什么都可以?”黄贺不由玩心大起。
相比较现代的女子,秦代的女子似乎更为大胆、直接,遇到喜欢的人,从来不遮遮掩掩。
这可能跟古人的生活习惯有关。
毕竟古代没有飞机、没有高铁,相见一面,就可能是永恒。
虞姬更是想法简单,自己本来就是歌姬,如果不是郡守宋相想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凭她的姿色,早就成了无数男人的胯下之臣。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且还是如此有魅力、有能力,受到万人敬仰。
就连自己崇拜的大胜军,对他也是礼敬有加。
这样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她又怎么舍得放过?
黄贺没有轻薄虞姬,而是在她耳边道:“我可不习惯在别的男人面前玩女人,再说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玩的,要玩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如果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观赏,与禽兽何异?”
虞姬一听,心中更是爱煞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跟他洞房花烛。
黄贺坐了一夜的马车,早就人困马乏,强打着精神吃了几口菜,便匆匆告辞。
葛婴起身相送。
走到厢房处,黄贺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葛婴。
“刚才那种场合以后还是要少搞,咱们是大胜军,不是土匪军,长此以往下去,将军只知享乐,沉溺在温柔乡里,须知温柔乡是英雄冢。”
"再说这些女子也都是苦命人,干这种彩衣娱人的活,可不符合咱们大胜军的理念。"
葛婴惊出一身冷汗,赶忙答应。
等回到大厅,看到有几个将军竟然已经赤膊上阵,捉对厮杀,他黑着脸,“都TM给我住嘴!”
几个将领茫然起身,连裤子都没穿:“怎么了这是?大仙呢?”
“还有脸给我提大仙?”
葛婴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几个人骂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把脑子给过傻了?今日宴请大仙,是为了跟大仙拉近拉近感情,全都给你们搅和了。”
“都给我滚出去。”葛婴踹翻了一张桌子,从桌子底下钻出一个不着片缕的女人,她抓起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扭着小腰,甩着两瓣屁股跑出去了。
屋里面的女人见此情形,也呼啦啦的全都离开了。
“大人,到底怎么了?您给我们说明白啊,大家伙还都蒙在鼓里呢。”
葛婴怒道:“你问我?我踏马还不知道问谁,自己个想去吧!”
话到嘴边,葛婴又咽了回去。
黄贺刚才跟他讲的问题,他早就发现了,只不过起义军内部现在都是一个样子。
只不过是打下了一个县城,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贪图享乐,军纪涣散。
葛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当时他并不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所以手底下这批人,平时也只是拿他当个管家,根本不怕他。
饱暖思淫欲,这是人的天性。
其实就连底层的老百姓,对大胜军的所作所为也颇有怨言,全然不是当初那个时候,大家齐声欢呼大胜军的到来。
但是相比更加严酷的秦律,大胜军的松散管理,还是让老百姓喘了口气。
起码家里的壮劳力不会被强行征发做徭役,家中的妇女也不会三天两头被拉去县城干活。
大胜军在这一点上,还是继承和发扬了骊山的精神,采取雇佣制,干活全凭自愿。
更不用说他们还发放了大量的优质麦种,让蕲县也迎来了一个丰收年。
虞姬扶着迷迷糊糊的黄贺躺在床上。
黄贺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好觉,沾床就睡。
虞姬细心的帮他除去外套、鞋袜。
黄贺穿的是现代人的衣服,上身一件加绒的夹克衫,防风、保暖,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耐磨,脚上穿着休闲运动鞋。
虞姬抚摸着这些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觉得材质非常好,还有黄贺的那双运动鞋,让她爱不释手。
她甚至还偷偷的把自己的脚放进鞋里,“好软,好舒服!”
从没有穿过运动鞋的她,不禁为这种软软的鞋底、充满弹性的鞋子感到惊叹。
丝毫不在意里面还带着黄贺的臭脚丫的味道。
等黄贺身上只剩下一套秋衣秋裤,虞姬就有些犯难了。
黄贺身高在一米八三,虞姬只有一米六五左右。
别看黄贺穿衣显瘦,其实浑身都是腱子肉,体重有一百七十多斤。
虞姬身娇体弱,根本抬不动黄贺,见黄贺睡得死沉死沉,她也不忍心叫醒他。
“算了,就这么着吧。”虞姬拔下发簪,任由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后背,这时候侍女送来一盆热水。
“给我吧。”虞姬接过铜盆,把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的替黄贺擦着脸颊、手、脚,等到洗完了,一盆水浑浊的都能照出人影来。
虞姬也不嫌脏,亲自去换了一盆热水。
“唔——”
虞姬给自己也做了一遍清洁,喜爱干净的她,一天不洗澡都觉得难受,只不过今天实在太晚,只能将就着用水擦一擦了。
虞姬闻了闻自己的双手,觉得没有什么味道,这才满意的脱衣上床。
钻进温暖的被窝,虞姬忍不住轻叹一声:“好舒服。”
她在黄贺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拱拱脑袋,安恬的入睡。
温暖的秋日阳关从窗户缝中透射进来,将这个房间点亮。
黄贺伸了个懒腰,身体便如爆豆般噼啪作响。
一觉睡到三杆,黄贺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咦——”黄贺觉得胸口上压着什么东西,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虞姬的小脑袋正趴在自己的胸口,睡得正香。
看着犹如小猫一般的虞姬,黄贺心中升起一股柔情。
粗糙的大手在女孩柔滑的脸蛋上轻轻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