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阴嫚像看怪物一样,盯着黄贺:“你怎么什么都懂?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神仙。”
现在的骊山,可以说是黄贺一个人的骊山,他的影响力,就如同秦始皇对秦国一样重要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明里、暗里想要爬上黄贺的床。
但是时至今日,能称为黄贺女人的,也就只有潇睿一个人。
黄贺的名气太大,就算嬴阴嫚身为秦国公主,在他面前,也是相形见绌,亚历山大。
她来到骊山,许多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咸阳妹子。
两人经常在一起,难免引来一些人的目光。
嬴阴嫚对这些目光很敏感,所以她基本上不怎么与黄河独处,有许多次跟黄贺无意撞上,她也会尽量避开,不与黄贺进行交谈。
这下好了,黄贺关上了门,自己就如同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想飞也飞不了。
黄贺这间书房里,四角都是冰鉴,凉气滋滋的往外冒。
外面的温度有二十八九度,一出去就是一身汗,但是在屋里面,嬴阴嫚穿着长衫,还觉得有些冷。
“我是不是神仙,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黄贺敞开心胸,张开双臂,跟过机场安检似得。
嬴阴嫚嘴角微翘,眼角弯弯,面含笑意的看着他,身体却一动不动,“谁要摸你,别臭美了。”
黄贺就坐在她的旁边不足一尺的地方,两人腿挨着腿,呼吸可闻。
黄贺右手一伸,将嬴阴嫚一把搂入怀中:“你身上撒的什么香料,好好闻。”
“哪有什么香料,不过是洗澡的时候,加了一些花瓣而已。”嬴阴嫚低声说,身体僵硬,眼角的余光盯着门口,生怕有人突然进来,“真的好闻?”
“好香。”黄贺点头如捣蒜,“你身上的香味,就像春天的麦田,清新、自然。”
美人在前,黄贺早就将之前的君子约定忘到脑后。
他的目光落在嬴阴嫚的唇瓣上,丰润、有光泽、娇艳欲滴,若说嬴阴嫚身上哪个部位最美,非属她的嘴巴不可。
嬴阴嫚见黄贺不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轻轻的挣了挣,柔柔的说道:“你……你在看什么?”
嬴阴嫚明知故问,现在这个时间,她只能没话找话。
黄贺刚想说,看你,觉得有些唐突佳人,改口道:“我在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到底是怎样的一张嘴,才能唱出那样好听的天籁!”
“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大家都说你是神仙,那你肯定听过仙女唱歌,她们唱的比我好听多了。”
呦!
这是吃醋了。
“哎呀,好大的酸味呀。”黄贺想起“吃醋”这个词,一直到唐代才会被使用。
“酸?哪里酸?”嬴阴嫚果然听不懂,可是她冰雪聪明,从黄贺揶揄的表情就知道,她双拳如雨点般击打黄贺的胸口,“不许笑人家!”
不行……不行了!
黄贺抓住了嬴阴嫚的小拳头,并不是因为疼,而是这种小拳拳捶胸口,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女人,你在玩火!”
黄贺喘着粗气,双目赤红,鼻孔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嬴阴嫚不敢看他的眼睛,娇躯瑟瑟发抖,如同一只被鹰抓住的兔子。
嬴阴嫚不肯认输,深吸一口气,毫不退缩的与黄贺对视,只是她瞪着眼睛,怎么看也没有丝毫威胁。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主人,该洗澡了。”潇睿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奇怪,书房怎么锁门了,明明里面是亮着灯的啊?”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
嬴阴嫚就跟触电一样,猛地从黄贺怀中弹出,迅速拉开距离。
黄贺懊恼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去开门。
嬴阴嫚看到黄贺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轻呼了一口气:“还好,差点就失守了。”
随即噗嗤笑出了声。
两个出入爱河的男女,被人棒打鸳鸯,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黄贺打开门,看见潇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语气就有些重:“天天洗澡,烦不烦啊,今天晚上不洗了。”
潇睿探头往门里一瞅,正好看见嬴阴嫚坐在桌子旁,整理散乱的发髻,“哼,还想偷吃,做你的梦去吧。”
虽然被黄贺说了一句,潇睿却不生气。
她一把抱住黄贺的胳膊,笑嘻嘻道:“不洗就不洗,反正主人的味道,潇睿最喜欢了。”
黄贺被她搞得没有脾气,一腔怨气也消失不见,“潇睿,那个,那个我刚刚说话有些冲了,你别放在心上。”
潇睿的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一样,“主人你说啥呢,潇睿怎么会生主人的气,不论主人对潇睿做什么,潇睿都不会生气,因为潇睿爱主人,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情。”
黄贺停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月光如水,洒在潇睿的脸上,柔和的月光,朦朦胧胧,让原本就俏丽可爱的少女更增添了几分风情。
“唔唔唔——”黄贺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大嘴,堵住了她抹了蜜的小嘴儿。
还真别说,潇睿的嘴巴柔软异常,跟撕了封皮的果冻一样。
潇睿的小脸憋得通红,两只小手紧紧抓住黄贺胸前的衣襟,小口条钻来钻去,比水里的泥鳅还要灵活。
……
第二天一早,黄贺来到了粮票局。
他这是在给自己的女人背书。
在秦国,还从来没有女人当家做主,位列九卿,粮票局局长,放在秦国,妥妥的治粟內史。
之前潇睿和嬴阴嫚两个女人,带着另一帮女人,硬是将粮票局的大体框架搞了出来。
只是大家并不看好,甚至还希望粮票局赶紧出岔子,好证明他们的眼光。
“女人当家,房倒屋塌。”这是当初大娃说的话。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粮票局没出问题,大娃自己倒先下了台。
商行总部的十几个高管,一齐被拿下,发配到了矿山、煤矿干苦力。
韩春那厮进了钢铁厂,几天就瘦了十斤,听说头发都白了。
这也让骊山的官吏,看清了黄贺反腐倡廉的决心,在打击腐败这一块,黄贺是绝对不会手软。
韩春一家,年轻漂亮的、充入黄贺府中,分赏给手下有功的将士、或者是在工作中优秀、突出的工人做老婆。
财产就充入县府库,当作办公基金。
黄贺坐在粮票局的会议室内,潇睿亲自给他倒水,然后坐在了他的下首。
“想必大家都知道,商行现在群龙无首,我准备在粮票局内选择一位,担任商行行长,各位有什么推荐?”
能坐在会议室里面的,都是粮票局说得上话的领导。
韩谈的媳妇刘寡妇,是咸阳城里有名的俏寡妇,骊山大战之前,就被韩谈勾搭上,没有举办什么婚礼就娶回了家。
骊山保卫战结束后,在黄贺主持下,给韩谈和刘寡妇来了个风光操办,筵席摆了好几百桌,露天电影放映了三天三夜,刘寡妇对黄贺很有好感,平时在丈夫耳边也没少吹枕头风,让他尽心尽力的为黄贺效力。
所以在粮票局成立之初,刘寡妇就积极报名,虽然她文化水平不高,大字不认识一箩筐,黄贺还是特批她进入粮票局,做了粮票局的人事部主任,专管奖惩。
除了刘寡妇,还有大娃的老婆秀逸分管粮票局的前台接待、二娃老婆董娃娃分管后勤,黄山甲老婆王娜分管稽查……
这些人,个个都有深厚的背景,把她们放到一起,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除了刘寡妇是咸阳城人,其余大部分都是骊山本地人。
黄贺这个草台班子初创,少不了吃穿用度,这些女人都是当家的一把好手,跟骊山劳工接触多了,暗生情愫,将大娃这帮人一网打尽。
对于这帮太太团,黄贺一直没有过多关注,她们嫁给韩谈之后,就在家里安安分分相夫教子,并无任何出格之处。
若不是黄贺的粮票局允许女人当官,大娃他们也不会放出自己的婆娘过来当值。
眼下黄贺居然又要选派女人去商行当官,而且还是行长这样的实权派,这些官太太们顿时兴奋起来,她们自认不比潇睿差,如果潇睿不是黄贺的贴身侍女,这群官太太根本不会服她。
就算现在她们在潇睿手底下干活当差,平时也没少编排她。
黄贺看着群情汹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你们进粮食局,成为粮食局的正式员工,说实话,我是给你们开了后门的。”
“如果大家还以为,去接管商行,也要用这套办法,那是行不通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这次商行行长的选拔,可以从你们中间产生,但是必须要通过考试,必须达到合格的标准,才能胜任。”
“当然,考试是公平、公开、公正的,潇睿会担任这次考试的主考官,由她全权负责,一切事宜,等会你们听潇睿局长安排。”
黄贺表现的很随意,而且全程没有看赢阴嫚。
他现在地位不一样,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稍不注意,就会被有心人解读。
有时候可恨的并不是那个坐着的,站在旁边的狗腿子,咬人才狠呐!
潇睿立刻明白黄贺的真正目的,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赢阴嫚,发现她正襟危坐,没有丝毫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