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阳如此大言不惭,杨宗保身后的兵士们笑的前仰后合。
“就他一个人还想拿下我们,莫不是在放屁?”
“看着挺正常的人,怎么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想来是被我们将军吓破了胆,在这说胡话呢吧,哈哈哈哈。”
“就是,没看身后那些孙子们都吓得尿裤子了,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别碍着我们将军的大事!”
“说的对啊,赶紧投降吧,兴许求饶求得快了,还能放你一条狗命。”
陈阳身后的兵士们双手颤抖,连剑戟都拿不稳了。
有先前见识过陈阳格杀都尉的人,不忍陈阳死在此地,此刻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大人,咱们还是逃吧,他们人这么多,我们可打不过。”
周边的人也应和道:
“是啊,大人,我们还是缴械投降吧,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呢?”
进而有人提议道:
“大人,要打您打吧,我们就先撤了。”
这话说完,周围几人不约而同准备撒腿跑。
陈阳听得这话,却是怒喝一句:
“哼!你们一个个哪里还有身为兵士的血性!头可断,血可流,大丈夫定当寸土不让!”
“如此孬种,怎堪为我大秦兵士?今日有我陈阳在,谁也别想过这道门。”
杨宗保听得这话,双眼微微眯起,面露狠色: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军定要你悔不当初!”
“拿下你,本将军从龙之功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话一说完,杨宗保当即持剑向陈阳刺过来。
陈阳立时抽出精钢剑,运转真气。
“轰”的一声,众人从陈阳身上感受到一股骇人的气息。
先前还在嘻嘻哈哈的兵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向陈阳的所在的方向。
只见陈阳手持精钢剑,旋身一转,立时错开了攻来的杨宗保。
杨宗保目露骇然,震惊道:
“竟然是二流高手巅峰,咸阳城何时出了这等厉害的人物?”
然而这话他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却是堵在了嘴里。
因为此刻的杨宗保已然身首分离,脑袋咕噜噜滚到了黑衣人脚边。
黑衣人眼睁睁看到,陈阳旋身躲开了杨宗保的进攻。
然而不过眨眼间,陈阳就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划过杨宗保脖子。
随后,那头颅就到了自己脚边,现在还不可置信的双眼圆睁。
黑衣人见状,立时大喊道:
“快,众人一起上,拿下此人,到时候侯爷定将厚赏。”
话说完,黑衣人脚底抹油,立时准备撤出现场。
然而他身后的众人,此刻还处在震惊中,一个个默不作声,张大了嘴巴,吃惊的望着陈阳。
所以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煞是惹人注意。
就在黑衣人转身的瞬间,“呼”的一声,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呼啸着冲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瞬间被钉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那钢剑入木三分,穿心而过,剑尾还在微微晃动。
只听周围传来一阵“嘶”的吸气声。
随后,陈阳身后的兵士们纷纷举起了武器,叫嚣着:
“将军威武,杀光他们!”
“就是,杨宗保已经死了,这东城门我们一定守得住。”
“将军已经冲在最前面,我们还等什么?”
“陈将军有事他真上啊,这人能处,我王二跟定陈将军了。”
“就是就是,陈将军能处,有危险他先上,我刘大成也跟定将军了。”
陈阳听得此话,转而面向对面的兵士,目露寒光。
随即陈阳运转真气,那精钢剑“唰”的一下,自黑衣人体内飞出,带着淋漓的鲜血,回到了陈阳手中。
陈阳剑端“滴答滴答”的淌着血,随即抬剑指向对面的兵士。
兵士们看着剑上的血滴落,仿佛一声声滴在自己的心口。
一个个心惊胆战,生怕下一刻那剑取了自己的性命。
陈阳此刻开口道:
“还有谁想过此门?”
兵士们听到这道声音,立马甩手扔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个哀嚎着:
“将军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们这就撤。”
“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都是杨宗保那狗贼,非要带我们过来。”
听到有人说杨宗保的错,众人顿时仿佛都找到了背锅侠。
“是啊是啊,都是杨宗保的错。”
“杨宗保杀得好啊,将军英明!”
“杨宗保死有余辜,将军杀得好!”
……
听着耳边的恭维声,陈阳又看了看眼前这些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家伙,冷笑一声。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声音:
“叮!恭喜宿主,获得除恶值1000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除恶值3000点!”
听着耳中的数字,陈阳心说:
“与嫪毐一伙,看来也没少干坏事,真是死有余辜。”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这处城门守好,防止嫪毐同伙死灰复燃。
于是陈阳转身吩咐道:
“你们十五人为一组,轮流巡逻,今夜定要多加防范。”
“另外,将这两人尸首悬于城门,以儆效尤。”
……
此刻的长信候府,嫪毐满面愁容的站在窗前。
身后的小厮俯身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着身前的人吩咐。
嫪毐在窗前站了一会,随后走到屋子正中央,然后来回踱步。
小厮只听面前的人喃喃自语道:
“怎么还没有消息,按理来说,早应当回来了。”
“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不会不会,杨宗保手底下那么多人,不该啊!”
又转了两圈,嫪毐往桌子旁边一坐,右手“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去,把刘同叫过来。”
小厮应声下去。
随后一褐色衣衫的人进到屋子,俯首行礼道:
“侯爷,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我们要不要再等等,可能那边出现了什么意外。”
嫪毐面颊含怒,沉着声音道: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流沙那边如何了,还需要多久?”
“回侯爷,流沙那边回消息说快了,这两天就到了。”
“催促他们快些。”
刘同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人,气喘吁吁道:
“侯爷,不好了,杨宗保尸首被挂在东门的城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