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嘎吃惊地看了过去,只见前面的火把下,正有几个黑衣人围着一人,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的是不可开交。
他也没去看那是不是赢子歌,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纵身就要上前,就在此时,一旁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住,江嘎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他是潜入这里的,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让江嘎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啊!”
惊呼一声的江嘎,正要将手上的刀砍向对方,却看到赢子歌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摆了摆手,见是赢子歌,江嘎又看了眼面前,原来火把下,被黑衣的守卫包围的竟然是一个蒙着面,一身土黄色长裙的羌人女子。
江嘎知道不是问的时候,跟着赢子歌直奔前面的黑暗处,转眼二人就绕开了那几个黑衣守卫,只是在他要走进另一处院落时,那边的黄衣女子竟然砍倒了两个守卫,但最后也是因为气力不支,被另外的黑衣守卫砍倒。
二人进入这处院落后,赢子歌打量了眼,前面的房子内有灯光,就在二人想要过去时,院子外传来了一些更为急促的脚步声,这些应该是其他的守卫,刚刚要是慢一点,他们二人也就被堵住了。
赢子歌也不回头去看,直奔那个亮着灯的房间,江嘎心里暗自后怕,刚刚好在赢子歌让他跟着,要不后果不敢去想,这边跟在赢子歌身后来到房间外面。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堡主呢?”
“回夫人,堡主今晚不过来了,说有一个外面来的贵客,今晚去和此人喝酒了!”
赢子歌看了眼里面,也没和江嘎说,伸手推门而入,这个举动让屋里的人也是一惊,可赢子歌的身手多快啊!江嘎才一只脚迈进去,赢子歌已经制服了那个下人,而端坐在床前的夫人,也是张大了嘴巴,显然是没能喊出声就被赢子歌给点住了穴位。
“我不是来杀你的,所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喊,要不然……”赢子歌看了眼走进来的江嘎:“要不然他会对你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江嘎心里笑了笑,得了,这个恶人又是自己来做,不过,这个他没脾气,毕竟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一个恶人的角色,而且,对于扮演恶人,哈哈,那不是自己本色出演。
身穿黑斗篷的江嘎直接往女人的面前一站,这个还真的把对方吓到了,特别是他手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可真的不用去演,直接让这位堡主夫人脸色被吓得惨白不说,身上更是微微地颤抖起来。
要不是被点了穴,只怕她现在已经抽搐不已了,就是这样,这位夫人泪水也是想泉涌一样地流出。
赢子歌朝她道:“听明白了吗?要是明白,你就眨一眨眼。”
夫人眨眼,怕赢子歌看不到,还用力地眨了好几下,赢子歌见状伸手将她的穴位解开。
“啊!”
女人长出一口,跟着看向赢子歌,脸色难看地道:“她没事吧?”
见她这么说,赢子歌点了点头:“没事。”
这个举动倒是让赢子歌对她多了一些好感,看了眼江嘎道:"去把她抱去一旁吧。"
江嘎见状,有些不解,冷冷道:“一个小人物,管她干什么?”
赢子歌却瞪了眼他:"让你去,你就去!"
“是!”
江嘎听话地上前,将下人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跟着他转身回到赢子歌的身旁。
“喂,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看到我手上的刀了吗?”江嘎将刀子在这位堡主夫人的面前挥了挥,本就看着瘆人的他,这么一来,吓得堡主夫人脸色更加难看,直接蜷缩在了床边的一角。
“别,别杀我,我不会喊得,我也不会逃的!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你们只要别杀我就行!”
女人很是听话,赢子歌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和过江虎是什么关系?”
“我叫夏花,是过江虎的女人,其实,我,我只是他的第三个女人,他的老婆不是我。”
夏花倒是老实,赢子歌想了想:“过江虎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刚听我的侍女说,他今晚要陪客人,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在城堡的宴厅吧。”夏花像是想到什么,接着道:“那个,我知道宴厅的位置,你们要去,我可以带你们去的,要是没有我带着,你们是很难到那里的。”
见赢子歌没有说话,她以为对方不信,跟着点头:“我说的是真的,他的那些守卫很多的,而且还安排了很多的暗哨,没人可以进去的,我不骗你!”
“为什么?”赢子歌眉头一皱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我,我想帮你们,你们是不是来对付他的?我其实也恨他,可我没办法,为了活着,但要是你们能成功,也算是帮了我不是吗!”夏花说着像是没有刚刚那么害怕和紧张,她见赢子歌像是不相信她,她身后去枕头下,只见她拿出了一柄匕首。
“你们看,这时我给自己准备的,本来我是想找机会对他下手,可,你们出现了!”
赢子歌没有说什么,江嘎却冷笑一声:“你之前干什么不杀了他,偏偏这么巧,我们出现你跟我们说这些?”
“之前?你不知道,这个侍女就是他派在我身边的,她是来看着我的,就是这柄匕首,我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的,其实我是他十年前杀了我的全家后,将我带进来的,那时候我还小,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其实亲眼看到了他的恶行!”夏花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赢子歌道:“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让我帮你们吧。”
江嘎还有些怀疑,可赢子歌却将她扶起,道:“好,你就带我们去吧,你放心,这个过江虎我会帮你杀了他!”
“真的,太好了!”夏花听了他说的,高兴地在此拜了下去,却被赢子歌扶起。
三人就这么离开屋子,而那个侍女则留在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