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机看向宋平,心说你再敢跟我磨迹下去,这回让你住一个月医院,一会就让你再躺一年。
谁知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就利索的将电话号码给念了出来。说完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让我感觉这事情好像有点怪异。似乎宋平一直都在给我下套儿,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我打这通电话。
不过我也没时间和他谈这个,电话拨了过去,是未知区域,我瞅了眼宋平估摸着刘祈难道办的是张黑卡。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有些开始急了,对宋平道:“刘祈是不是把这张卡给扔了?”
可是宋平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突然接通了。
里面传不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这声音直接就警惕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我一下懵了,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该不会打到那个国家领导人家里了吧!看了下刚按出去的号码,没有错啊!
电话那头见我没有说话,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我回过神急忙道:“你好,我找刘祈,请问他在么?”
对面声音明显缓和了下来,沉默了一下道:“你等一下!”
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我猜测这人可能将电话递给了刘祈。冲宋平笑了一下,意思是打对了,宋平也冲我做了个手势,不过我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半分钟的时间刘祈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你是哪位?”
我紧张道:“喂,我是金子聪!”
那边‘哦’了一声,然后又听到喝水的声音,最后刘祈才说:“怎么了?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听口气我感觉这个人有点不冷不热的,似乎我打这个电话人家就不情愿接,而现在和我通话也像在消磨时间。
我暗骂一声,他娘的你要是不搞那一出,我死也不想再听到你的声了。不过嘴上却道:“我想和宋平出去散散心,他的伤马上就好了,打电话给你让你做个导游!”
刘祈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说词道:“直接说正事!”
我靠!这人怎么这么不给我留情面,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虽然我拖过后腿,但也不能这么对我吧!现在看不给你点颜色真以为我金子聪是谁都能捏的。
我直接将那封信背面的文字扯了出来,拿着手机叫道:“你说的是个什么话,要不是你给我们留言说胡志敏没死,我才不想给你打电话浪费话费!”
那边突然沉默起来,我心说你再拽啊,一会我还冲你!
等了一会刘祈警惕说:“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我故作神秘的笑道:“我肯定知道了,换铜镜的事儿我先不问你,你就说说胡志敏的事儿!”
那边警惕一下放松下来,这次又换我警惕。这他娘是什么跟什么事,似乎刘祈刚才的话并不是问这个!
那边咳了一声,然后就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多说。我还是那意思,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因为那不是你的能力所能涉及到的区域!”
我哑然,这扯的太远了,怎么一下扯到了我的能力上了。
宋平这时脸已经变黑了,正仔细的听着我们通话的内容。
我寻思一下说:“你现在在哪?过几天等宋平好了我们去找你!”
刘祈道:“我不会见你们的,因为从那次出来之后就没有这个打算了!”
我叫道:“什么屁话,我们是出去转转,你以为我们会再和你倒斗?”
刘祈沉默了下来道:“你们来无所谓,我可以负责一个人来当你们导游,不过我是不会再出来的!”
我暗骂你这人怎么跟个大姑娘一样,又不是没见过你那长脸。不过想到他的脸我有想起了宋平煽的那个五指印,调侃刘祈:“你脸上那手印下去了没有?”
刘祈又吭住了,匆匆道:“就这样吧,到时候再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接你们的!”
说话就打算挂电话,我急忙询问他在什么地方,刘祈只说了句宋平知道就挂了电话。
将电话扔到桌子上,我问宋平刘祈在哪里,宋平说应该在黄河那边。我冲他道:“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到底是还是不是,不要说应该!”
他想了一下说:“先让我好好想想,他娘的给搞忘记了。等我伤势好了之后我们就动身,好久没有去那地方转转了,看看这会能不能淘到什么神器!”
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我急忙追问:“你该不会还想去挖人家祖坟吧!”
宋平嘿嘿笑道:“我是说收购,不是倒斗!”
我放下心来,对倒斗这事已经有点畏惧了,不过这次出去是散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安逸的在医院呆了两个礼拜,在这期间不是吃就是睡,日子过的虽然舒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这段时间宋平好的差不多了,他也在医院给闷坏了,找到主治医生后死缠烂打的要求出院,那医生在宋平的强烈攻势下终于松了口,但嘱咐说如果伤口有异样必须赶紧回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从医院撤了出来,回到咸阳后就直奔我的家里。
随便给宋平安排了一间房子,我急忙跑到了我的卧室。将房门反锁后又从衣柜里取出那个装着祖传图案的木盒,打开见图纸还在我安下心来,又匆匆放了回去。
这时宋平敲了一下房门,我跑过打开见他面色有些难看的望着我,开口道:“我拿的那把青铜长剑你有没有看到?”
我先是一惊,仔细一寻思急忙拎起行李包打开一看,那长剑还在。宋平拿走就回到了他的房间,我冲了个澡打算歇一会儿,这时宋平又出来了,他说出去买点东西,我将房门钥匙给了他,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噩梦也一个接着一个,而且每一个都是关于那具玉尸。直到梦见胡志敏满脸是血的向我走来,我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看了下时间,这一觉一下睡到了下午三点。开门出去喊了宋平两声打算让他吃饭,可他的房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以为他睡着了又磨蹭了一会,等再叫的时候还是没有回答,这次推开房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他的那把青铜长剑还躺在桌子上。
可能是宋平在外面还没有回来吧,我拿起手机正准备拨他的号码,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一看是宋平的电话,我按下接听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急促道:“先别说这些,我让条子给逮住了!”
我猛地一震,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心想不至于吧。难道那村民最后还是将我们给卖了?可是在出院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来抓我们,反而回到咸阳他们才动手,这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了。
我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强装镇定道:“你现在在哪打电话?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宋平道:“我现在在北杜镇派出所审讯室里,我也搞不清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放下电话我拿了钱包从下楼打了辆出租赶到了北杜镇,到派出所下车后就向保安询问了审讯室的位置。刚站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警察,见我站在门口似乎也吓了一跳,不过冷静下来之后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变的迷离起来,他摇了摇头冲我问:“你是金子聪?”
我一个没反应过来,心想我在派出所没有朋友啊,这个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从来没有听过我有亲戚在派出所上班的。想着我恭敬道:“是的,我叫金子聪,请问您是哪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宋平在医院呆的那段时间经常给我讲这类的单位机构是如何如何的黑暗。进去的人要是稍微口气不对,立刻就会被蹂躏的求死不能。
现在我的立场虽然是看望宋平,但我的话要是说的理直气壮了,搞不好宋平就会被管个三五天,到时候他刚刚在医院养好的身子可能又要垮掉了。
那警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色在不断变化,最后他将门彻底的打开,我一眼就看到宋平正戴着手铐老实的站在墙角。
我心里骂道你他娘整的这叫什么事情,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抓我,这就证明宋平的事情和子婴墓没有什么瓜葛。
那警察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进去,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我也不敢托大,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去。
后脚刚踏稳,那警察突然将门给锁了个严实,在我还一头懵的情况下,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人冲我跑了过来,死死的将我顶到了门上。
等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宋平这货将我给供了出来,是刚才在门口那一幕也是那警察打着哈哈,怕我升起警惕之心。
我吃力的扭过脑袋看向宋平,发现他脸上也是一幅吃惊的神色。我心里骂着你他娘才是始作俑者,现在又搞的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不过嘴里装迷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