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擦着身上的黏液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现在我们背对着背,呈三角形排列,这样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有东西冲,可是要命的是矿灯在刘祈的手中,我和宋平只能模糊的看到身前两米以内的空间。
突然身后的宋平连续开了两枪,一声尖锐的惨叫震的我耳膜发疼。紧接着就听到宋平的一阵干呕,显然也是被那黏液熏的够呛。
“怎么回事?这东西不止一个!”看出了里面的问题,宋平扯着嗓子喊着。
这个时候刘祈也开了一枪,不过听声音似乎没有打中。矿灯朝我们周围扫了一圈,顿时间我血液直冲脑门,在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一道接一道的红影不断闪过。
“娘的,我们好像跑到人家家里了!”我死死的盯着前面,生怕它们会集体冲过来。
刘祈紧张道:“不管了,一会我们从原路撤回去!”
一想到又要走那条充满血腥味道的通道我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但要是和现在的情形比较一下,感觉走那条路就是一种享受。
我们三个达成共识,在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一道红影在我眼前一闪而逝,跟着宋平惨叫一声。
坏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宋平完蛋了,那对獠牙的厉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搞不好宋平就让那玩意儿咬到脖子上了。
“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娘的,疼死我了!”见他还会说话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失神的空隙间,我感觉一股腥风朝面门扑了过来,紧跟着就被一股大力撞击的朝远处飞去。在那个鬼东西快要来到我身前的时候,刘祈突然撞在我的背后,我被撞的飞出去了两米远才落在了地上。
就在刚才这个短暂的瞬间,我看到刘祈从小腿处抽了一把一尺长的短刀硬生生劈在那东西的头上。一股黏液也在矿灯的光线下映的格外通红。
可能是怕这东西没有死透,宋平又补了两枪才示意刘祈把光线打过来。
这一看我差点吐了出来,那玩意儿跟一只猴子一样大,不过样子就好像一只拨了皮的蝙蝠一样,浑身上下血红血红的。这只脑袋已经被刘祈劈成了两半,脑门的皮肉连着两半边脑壳,地面上一滩血液混合着脑浆的液体正向外蔓延。
看着嘴巴上那对通红的獠牙我倒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已经被孤立了,除了刘祈那边我周围一片黑暗。
害怕这种畸形蝙蝠偷袭我,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奔刘祈那边。这时一道红影“唰”的从我身旁飞了过去,朝宋平咬去。
一声枪响适宜发出,子弹一下打穿了那畸形的翅膀又贴着我的脸皮飞了出去,我被这一枪吓的愣住了,这要是再斜一点点,我这小命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按理说那畸形玩意儿离我最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从蝙蝠的立场上来看,它应该是可以发现我的,但是又一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发生一些古怪的进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而促使它们不能注意到我的因素又是什么?
猛地我脑子一片晴朗,它们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生存了这么久,突然看到有强烈的光线肯定适应不了,所以它们就要想法设法的破坏发光源。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浸身在黑暗不攻击我反而攻击是发光源刘祈的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见他俩已经自顾不暇的样子对刘祈喝道:“关了矿灯,这些鬼玩意儿讨厌亮光!”
宋平咋呼道:“灭了灯我们走散了怎么办?”
刘祈似乎也感觉我的办法不是很靠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熄灯。
我一看急了,破罐子破摔的骂道:“他娘的,你俩爱怎么搞怎么搞吧,老子也不管了!”
刘祈这个时候还是不相信,我也知道他的想法。现在的情形敌在暗我在明,已经很难应付了,要是把矿灯关了两者都会在暗处较量,试想一下我们脱离了光线又怎么会对付的了生活了这么久的这些畸形蝙蝠?
宋平对他说:“先别管了,关了再说!”
四周的亮光一下消失,我站在原地担心的看着刘祈那边。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熄灯后那些鬼玩意儿要是还攻击他们,那我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半分钟的时间我才缓缓的放松下来,这些畸形蝙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缠,现在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起当时宋平的惨叫,小声问道:“宋平,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手还是被撞的生疼!”
宋平没有大碍我又问了刘祈,刘祈说他也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们没有了光线根本就看不到周围的事物,好在刘祈还模糊的记得这个空间的轮廓,让我和宋平拉着他朝进来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我们三个完全没有了方向感,本来打算直走的路硬是让刘祈走成弯路。随着前面一声闷响,我估计刘祈撞到了什么东西上了。
宋平嘟囔着:“我们有没有走正确?”
刘祈没有吭声接着又朝左边走去,突然间他止住了身子,我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他说:“完蛋了!”
在我还没弄懂他的意思的时候,从前面地上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娘的,你搞什么?”宋平叫道。
“我踩到那玩意儿身上了!”刘祈刚一说完,就听到无数破风之声由远而近,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显然是刚才的尖叫召来了它的同伴。
见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我拉住宋平大喝:“快跑!”
黑暗中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求生的本能促使我不能停下脚步。接二连三的摔倒又爬起,我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知道跑了有多远,似乎前面的空间空畅开来了,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思路开始清晰起来,那些要命的东西并没有追过来。
“吓死我了,也不知道刘祈现在怎么样了!”我用手撑着膝盖,使劲的喘着粗气问着宋平。
我身后出奇的安静,甚至连宋平的呼吸都没。
坏事了!我一拍大腿急忙扭过头一看,发现身后空荡荡的。
“宋平,刘祈!你们在哪?”我压着声音小心的喊着,生怕再召来什么要命的玩意儿。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我的回音外再没有别的声音。想起周围还有数以千计的兵俑跟无数的畸形蝙蝠马上就感到冷汗直流。
我又冲远处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周围,可是黑漆漆的连手指都看不到。
到了这个时候我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记得当时我拽着宋平一起跑的,可能是摔了一跤的时候散开来了。可前前后后我最多也就跑了三四百米的距离,按这个墓室的面积我们还在一块,为什么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知不觉,一股寒意从心里面涌了起来,难道他们俩完蛋了?
我摇了摇头,那些畸形蝙蝠进攻的时候他们俩也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如果说真的打起来了,以刘祈的性子最起码也要放几枪。可我不但没听到枪声,就连这些畸形蝙蝠的惨叫也没有听到。也就是说他们俩顺利逃脱了。
虽然说第二个借口有些牵强,但我还是必须要相信他们没有死。
周围漆黑一片,再加上手上没有矿灯,我如同盲人摸象般一步步试探着路面。本来有想过用打火机的亮光探路,但最后还是被这些畸形蝙蝠吓的甩掉了这个想法。
一想到打火机喉咙又开始发痒,没办法命比抽烟更重要,还是忍一忍吧,从兜里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过着干瘾。
说真的,我现在非常佩服那些盗墓的人,能在这样诡异的气氛和充满危险气息的古墓里游走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的到的。
不过佩服归佩服,我还是没有把自己纳入到里面。
想着想着越感觉嘴里有一股怪味,仔细一捉摸竟然想的入神把香烟嚼了起来。我“呸”的吐出已经成糊状的烟叶,突然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在动。
首先是一惊,然后又发现这人影还会动,心想一定是宋平或着刘祈。人影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朝那边潜了过去。
等到了人影约有三米远的地方,我突然从下面站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摸出打火机一下打着,打算吓一下他们。
就在我以为我的伎俩能吓到别人的时候,我却开始后悔自己瞎跑了过来。
在打火机点火的刹那,我看到在我身前三米开外站着一个长相非常恐怖的大脸。而这个大脸也被我这一下吓的一个哆嗦。
一看到对方不是我认识的,而且还这么恐怖,就感觉这次踢到了砖头上,搞不好这东西就是他们说的粽子。
我“哇”的一声然后就朝后跑去。可是刚跑了两步就感觉有些不对,这大脸的表情怎么这么死板!
他大爷的!我想明白一个回身就打算一巴掌抽过去,这时宋平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回头望着我。
我骂道:“你丫的戴这面具是过万圣节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