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用枪挑着林启南的男人,被林启南晃荡着,后背上踹了好几脚,一下便将林启南扔在了地上,几乎是在那咆哮了起来,用枪指着林启南。
“冷静点。”原先带头的,戴红色面具的男人,从土狗的身上一下跳了下来,按住了那枪头,在那微微的摇了摇头。
戴红色面具的男人,将目光看向了这地下最高的一座建筑的身上,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双眼。
那拿枪指着林启南的男人,自是知道这戴红色面具的男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最高的建筑,便是女王居住的地方。
整个的地下的世界,还是遵循着母系社会的传统,也遵循着帝王制的传统。
也就是说,在这整个的地下世界之中,这女王,便是这世界唯一的王,便是这古时候的皇帝,她的命令,没有一个人可以违抗,也没有人敢去违抗。
千百年来,在这世界之中遵循的法则,没有一个人敢去打破。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地下世界任何法则的时候,说的是。在前几天,这地下世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之后,在那些人走后不久,这女王便没了踪影。
那么,这女王究竟是去了哪里?
而林启南等人,在这个时候,正好出现在这。这些人,自是将疑问转移到了林启南他们的身上了。
带头的男人,那目光看向了那远处,最高的建筑。
在这最高的建筑之中,便藏着这地下世界之中,最高权力的“众议院”。而在这“众议院”之中,没有一个男性。
在这世界之中,就像刚才说的那般,还维持着母系社会的一切,女人才是这世界的王者。
“众议院”究竟存在了多长的时间,这带头的男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众议院”的权利是不可动摇的。
她们甚至有着能够废除女王的权利,“众议院”有着七人组成,当七人商议通过之后,便可以废除女王。
还有这地下世界的一些法令,全都是由这七人还有女王,商议决定的,据说,这里的法令,沿用的是商朝时期的法令,或许更早,但已经没有办法去做考究了,法令不断的完善,维持着这地下的一切。
带头的男人,还记得前两天,自己被紧急召见去那“众议院”时候的情景。
当时自己正在城外驻守,和往常一样,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嗒嗒嗒,急促的脚步声。土狗,“众议院”守将,阿豪骑着土狗,神色慌张的从城里冲了出来,这土狗还没有停下脚步,他便直接从土狗的身上翻身下来了,紧跑了两步,便到了他的面前。
“阿森,不好了。呼呼~~。”阿豪在那大口的喘着粗气,神色慌张,“你赶紧跟我一起去众议院。”
“走。”阿森没有过多的询问,转身,一个箭步,整个人就似那离弦的箭一般,向着众议院的方向疾奔而去。
阿豪赶紧的翻身重新骑上土狗,他很清楚,就光凭自己两条腿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这阿森的,只能是骑上这土狗,才能够勉强追上阿森。
“阿森来了,快开门。”众议院的守将们,对这阿森自是熟悉的很,远远的便看见那阿森,立时就将众议院的两扇高约五米的红漆门给打开了。
随后站在两边,微微弯腰,低头,将右手握拳,放在了左胸口。
阿森是战士,这是对阿森的尊重。
阿森在这众议院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从那城外疾奔而来,居然连气都不喘,呼吸还是跟平时一样,这不得不让人觉得佩服。
向着左右两边的守将看了看,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众议院的门就算开了,也不是阿森想进便能进的,没有人领路,自己进众议院,连众议院的入口都找不到。
虽说,在正常人的思维之中,这两扇门打开了,不就是这众议院的入口吗?
那就错了,在这的最高的建筑,只是“众议院”的一个象征,象征着“众议院”,一个具象的表现。
“众议院”存在着另外的一个空间之中,如果自己没有人带路的话,就走进这门的话,那进去之后,只会看见一个空的房间罢了。
唰,就在阿森在那等着的时候,门中光芒大亮,幽兰色的光芒,似乎将整个的地下世界都给照亮了一般。
从那光芒之中,一人手上抓着烛台,缓缓地从光芒之中走了出来,蜡烛那幽蓝色的火苗,瞬间的离开了蜡烛,在阿森的身边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那烛台之上,三根蜡烛的身上。
“走。”略显得苍老的声音,是众议院的引路人,尼婆。
尼婆的身上穿着灰白色的斗篷,大大的帽子几乎将她整张脸都给遮了起来。
似乎,自打阿森记事的时候开始,被众议院召唤的时候,便一直是由这尼婆带路的,但是,他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尼婆的脸,不知道尼婆究竟是长什么模样?
众议院所有的大小事务,传达给底下人的消息,都是由这尼婆带话给大家的。
换句话说,阿森没有见过尼婆的真面目,更加没有见过众议院的七个人。
这阿豪让自己来众议院,他还以为还是如以前这般,由尼婆带话。但是,看今天这样子,似乎尼婆是想要带自己进众议院。
阿森在那犹豫了一下,尼婆在那前面略微的停了一下脚步,最终,阿森还是跟了上去。
由那尼婆在那前面带路,她就好像没有长脚一般,似幽灵一般在那前面飘着的,阿森在那后面跟着,心里有一些毛毛的感觉。
尼婆手上抓着烛台,沿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爬,阿森就跟在她的身后,出了这尼婆手上抓着的烛台是那唯一的光源之外,四周黑的可怕。
时不时的会飘过来那一丝丝的淡淡的沉香的味道,但却不似沉香,说不上来的味道,那味道十分的好闻,是阿森以前从来就没有闻过的味道。
沿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在这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走了多久。或许只是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又或者,自己在这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几天,几年,当然,这些想法十分的荒唐,阿森自己都觉得可笑。
总之,这个时候,尼婆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扇银色的大门之前,手上抓着的烛台的光芒,将那扇银色的大门照耀的闪闪发光。
大门之上有着细小的线条,似朵朵的祥云,由于那烛台的光芒只能照到这银色大门的局部,所以,阿森不是很清楚,这大门之上究竟刻的是什么图案?
嘎,尼婆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幽蓝色的光芒再一次的出现,透过银色大门打开的那一道缝,阿森能够看见一条长长的泛着幽蓝色光芒的路,就在这门里面,看不到那条路的尽头,也不知道这条路究竟是要通向哪里?
“你在这先等一下。”尼婆在那淡淡的开口,阿森在那微微点头,甚至还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森看错了,他似乎看见了尼婆嘴角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对阿森的表现很满意一般,之后,转身,进了那扇银色的大门,门重新被合上。
这一下子,尼婆带着手上的烛台离开了,阿森的四周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不敢乱动半分。
只得在那呆呆的站着,等着尼婆回来,在那静静的呼吸,数着自己的心跳,用来计算着时间。
没多久的时间,在阿森的记忆之中,没有过太久的时间,眼前的银色的大门再一次的被打开,尼婆重新出现在阿森的面前,“跟我来。”
淡淡的三个字,阿森又在那愣了一下,随后,他也进了那扇银色的大门,门在身后合上了。
眼前便是他刚才看见的,泛着幽蓝色光芒的路。似蓝水晶一般透明,阿森踩在那上面,向自己脚下看去的时候,不禁也在那被吓了一跳,这路,或者说是桥更准确,真的是透明的,在自己的脚下,便是细小的如蚂蚁一般的一个个的人。
一个个大大的书架,这些人在那忙碌着,这些人便是在这“众议院”之中工作的“众议员”。
修订,整理法典。还有,处理这地下世界的一些琐碎的事务,比如说食物跟水的问题。
“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尼婆淡淡的开口,随后,只看见尼婆静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尼婆拿着手上的烛台,向前迈出了一步,只看见她的脚还没有踏到地面上,那蓝水晶一般的地面之上,一块长条迅速的浮了起来,到了尼婆的脚下。
尼婆一脚踩了上去,另一条迈出的时候,又是另一块长条到了尼婆的脚下,形成了台阶,此时,尼婆已经高出阿森两个头左右。
这样的景象,让阿森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张着嘴,脸上写满了惊讶。
“快点跟上吧,不然,我走了,你在这很可能会迷路的。”尼婆在那两截台阶出现之后,没有继续往上爬,而是等着阿森跟上来。
阿森在那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随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静耳聆听,听那尼婆的呼吸节奏,随后,将自己的呼吸调整的与尼婆一致,睁开自己的双眼,踩在了尼婆踩着的台阶上面。
尼婆见那阿森已经跟了上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步步的继续往上爬,阿森就跟在她的身后,不急不慢,在尼婆身后紧紧的跟着,距离有一个台阶左右。
这地下的人原本就小的跟蚂蚁一般,此刻都已经看不见了,就连刚才那些人在工作的时候那底下那一片橙色的光芒,也已经过变成了一个小点,这时候,阿森只得是牢牢的跟紧尼婆,他可不想就这样摔下去,摔成那肉泥。
“呼吸不要乱,不要往下看。”尼婆提醒着阿森,阿森脚下的台阶在那忽闪忽闪的,这要是在那瞬间突然消失的话,掉下去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阿森听见了尼婆的话,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随后,脚下的台阶不再像先前那般忽闪忽闪的。
他跟在尼婆的身后,又不知道往上走了有多久?或许走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早已经到天上了吧?阿森的心中这样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尼婆停下了脚步,还是同样的银色的大门,还是同样的花纹。
要不是身后那些台阶,阿森真的以为自己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自己还站在那原地。
噶,这一次,尼婆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就推开了面前的银色的大门。
门内,狭长的房间之中,略显得黑暗,透着淡淡的幽蓝色的光芒。一张长桌,白色的长桌上面,盖着暗红色的桌布,桌布之上有着几个烛台。
长桌的两边,一边摆着四张白色的椅子,一边摆着三张白色的椅子,此时,略显得黑暗的房间之中,这几张椅子上都坐着人,七个黑色的身影坐在那七张椅子上,似雕塑,似夜晚灯光之下留下的人影,似乎这七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着一般。
靠左手边有着两扇偌大的玻璃窗,这地下世界之中的丝丝的光芒,透过那玻璃窗,照进了这房间之中。
而正对着阿森,也就是那长桌的尽头,那一张白色的椅子上,却是空的,这应该是女王的位置。
“叫他进来。”与尼婆一般苍老的声音,在那淡淡的开口,似没有说话,阿森甚至都怀疑,刚才那声音,根本就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进去吧。”尼婆率先进了那房间,将手上的烛台放在了长桌上,整个房间,似乎又亮了那么一些,但是阿森依旧看不见这七个人究竟是何模样?尼婆进那房间之后,向着一边让了让,给阿森让了一块地方。
阿森进了房间,银色的门,再一次的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七个人并没有再说话,阿森就站在那。空间、时间、空气,仿佛都在那瞬间凝固了,只有那长桌上,烛台上的蜡烛,那火苗还在那微微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