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毅面色一冷,“李澜,你当真要找死?”
李澜面色一悸,却深吸一口气,淡然道,“黄先生,你不必吓唬我,我已经把你的一切资料,以及我和你的一切矛盾都归档存储起来,包括你的能力,你在缅北的表现等等,一旦我死,那你就有最大的嫌疑,哪怕,你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背后的势力,也能让你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哪怕你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普通公安机关无法动你,也会有更高层次的机构来针对你,因为,我不做违法的事,从南云省回来后,我就告诉自己,面对你,得用正当手段,不给你任何正当防卫的机会,也绝不会打擦边球,而是在法律框架内行事,这是我告诉我身边所有人的。”
“刚才我说的话,实际上是蔡女士和林女士要面对的现实,我只是提醒她们而已,并非诬陷,毕竟,人心叵测嘛。”
“而且,我身边也有了不少人才,绝不会给你无声无息杀死我的机会,只要你敢动手,就必定能抓住你的把柄,黄先生你考虑清楚侠以武犯禁的后果吧,你出事了,你那么多红颜知己可得跟着受难。”
黄毅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下去。
他想杀李澜太容易了。
只需放出铁线虫即可。
但这意味着,李澜身边的人,都要死,在国内,这绝对是可怕的大案。
这家伙说得对啊,哪怕没有证据,他背后的势力,绝对能制造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掌控权势,说你是黑的,就是黑的,说你杀人,你就是杀人。
而他,现在还只是个小人物,他的权势还不够强大,无法在一定区域内形成震慑一切的影响力。
如果他也有骏龙资本的影响力,就算他现在弄死李澜,只要没有证据,谁又敢说什么?
他最怕的是,国内是否有可以管束武者的机构?一旦有,他侠以武犯禁,后果也很严重。
哪怕没有,哪怕只是普通警察来追捕他,难道他就能杀光一切?
李澜看到黄毅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内心更加笃定。
这家伙,绝对不敢在国内杀人。
哈哈,以后只要他占理,只要不对这家伙做犯法的事,不用黑的手段去对付他,就不会有事。
但是,也要注意防范,决不能给这家伙任何机会。
哼哼,你是武者身手牛逼又如何?这个世界,可不是以前的世界了,这是权势和财富的社会,是资本的天下。
我要用我强大的资本力量,让你寸步难行!让跟你有关的人,也寸步难行。
就像蔡寒梅,嘿,不跟我合作,她还想成网红?我分分钟能让她身败名裂。
“蔡女士,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给你提供的道路,是无比光明的,而且,你也不用怀疑我的用心,我可不是廖英杰那种人,我只是纯粹想帮你,让你一路坦途,也让你的儿子健康成长,永远也不会有心态和价值观崩塌的一天。”李澜道。
蔡寒梅和林艳面色依然很难看。
实际上,这一直是她们内心深处担心的事。
但是她们知道,赵国平和秦大宝,都是咎由自取而已。
蔡寒梅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李先生,赵国平是因为受刺激疯了,然后掉入水沟死的,秦大宝也是做了亏心事,死在牢里,跟黄毅有什么关系?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会好好教育儿子的。”
李澜耸了耸肩,“那就算了,我只是提建议,对了,你们不去吃宴席吗?可有不少好菜。”
“你可以滚了,从今天起,这里不欢迎你。”黄毅冷声道。
李澜潇洒转身离去。
但他转身的那一刻,面色扭曲,愤怒无比。
他妈的,贱人,给脸不要脸。
他早就惦记林艳和蔡寒梅了。
她们本来就漂亮,现在肯定用了黄毅的丝瓜水,变得皮肤白皙光滑水嫩,魅力大增,就算是李澜见过的很多极品,都比不上啊。
最重要的是,她们的身份。
而李澜的偶像,可是曹贼咧。
他本来打算通过和那个网红公司合作,在协议上,掌控蔡寒梅,以后有的是机会,想不到直接被黄毅给截胡了,宁愿赔偿两百万,也不合作。
现在,他更是说了她们以后要面临的事,却还是无法让她们动摇。
他妈的,他李澜差哪了?他年少多金,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些女人,怎么就对那乡巴佬如此死心塌地?
在这方面上,他真是被黄毅打击得遍体鳞伤了。
他看向身边的廖春花,眼里闪过一丝暴虐。
妈的,连这个女人都敢拒绝他?她宁愿惦记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李长乐,也不愿给他?
愤怒涌上心头。
他打算,等明天试投产成功,就绝不给这个女人任何机会了。
玩够了,就让她那些仇人找她吧。
廖春花浑身一抖,眼里闪过恐惧。
她内心不由的羡慕起蔡寒梅她们,同时,内心一下子觉得,那个黄毅,真是太厉害了,最起码,他能保护跟他有关系的人。
他太男人了!
哎,他们师兄弟,都这么男人吧?
她想起李长乐的一切,内心顿时痛苦。
这是她第一次付出真心,而且是百分百付出,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而现在,她唯一的生存机会,还在那李长乐身上。
李长乐不会出现了!
不知道…如果黄毅知道她怀上李长乐的孩子,会不会看在李长乐是他师兄的份上,保护她呢?
应该会吧。
如果不论立场问题,不论恩怨,她觉得,黄毅是好人,正义善良的人。
按照李澜所说,黄毅是他背后那个势力在明面上的代言人,李长乐造下的孽,他该承担吧?
之前,她根本不想跟黄毅说这件事,她不想这个仇人看到她更惨。
但现在,可能不得不说了。
谁让她执意要生这个孩子呢?
她想到父母跳楼身亡,哥哥廖英杰也即将被判处死刑。
她廖家即将绝后。
而她,在遇到李长乐前,就被确诊很难要孩子。
这是她廖家唯一的后代了。
“春花,想什么呢?不要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了。”李澜淡然道,“记住,黄毅和李长乐,都是你仇人。”
“我知道了澜少。”
“走吧,跟大家一起吃宴席去,哈哈,这种流水席,我还没吃过呢,这农村,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比城里在高级会所吃东西还爽。”李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