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芳雅和黄圆圆上了车。
黄圆圆很自觉的坐在副驾驶位上,章芳雅坐在后座。
黄毅准备开车,看了一下后视镜,突然看到章芳雅也从后视镜看他,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内对视了一下,急忙移开。
章芳雅急忙坐直身体,转头看到窗外。
“黄先生,你现在做什么生意呢?短短时间内,就从一无所有的傻子变成今天这样,我很难理解。”章芳雅道。
“主要是贩卖果蔬和可再生资源加工。”黄毅道。
“哦,黄先生,你加入我班里的事,我跟校领导提了,他们同意了。”章芳雅道,“只是,你建立那个助学基金,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毕竟我们县的贫困生很多的。”
“没事,除了我,其他老板肯定也会出钱的。”黄毅笑道,“章老师,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随时来都可以,我会给你和你那朋友提供复习的场地。”
黄毅点点头,专心开车。
一路上,黄圆圆都很兴奋,像个快乐的精灵,章芳雅则是在后座,眼里时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就超过了陈宇恒的车。
黄毅也不理会那陈宇恒有没有发现他们,继续加速,半个钟头后,来到那隆镇古月村。
他看了看地图,这里竟然离宁山村不远,都地处山区,和宁山村一样,很穷。
“好像就在那边了,路很难走,黄先生,你开慢点。”章芳雅道。
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土坯瓦房面前。
这瓦房很破,里边有很多柴火,显然是柴房。
门口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脏兮兮的地上,被锁链锁着,浑身衣服都破了很多洞,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她痴呆的笑着,见到他们下车,面色惊恐,然后嘴里发出类似于咒骂声之类的话,听不清楚。
“这就是胡雨欣的妈妈,名字好像叫黎婉容,两年前,她还没那么疯,我上门家访的时候,虽然已经有点痴呆,说胡话,但还能交流一些,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她的字很漂亮,绝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所以我对她记忆犹新,想不到现在那么严重了。”章芳雅道。
黄毅皱起眉头。
这女人身体上没什么大毛病,也就是因为不经常洗澡,护理,皮肤和某些地方有细菌真菌感染之类的病灶。
但她的脑部,经络堵塞,混沌,有一团阴影,应该是淤血之类,刚好,那位置不会致命,却能让人逐渐变傻。
不过,他发现,这女人的潜意识实际上还在活动,她并非完全痴傻,只不过因为脑部有病灶,经络不通,才陷入这种状态。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女人的下丹田,竟然有内气的痕迹?只不过现在干枯了而已。
而她体内的气血,虽然不算浓郁,但品质很高。
难道这女人曾经是一个内家武者?
可是,怎么可能呢?一个乡下小地方的疯女人,会是武者?
他内心无比好奇。
拿了东西,走向瓦房。
黄圆圆躲在他身后,有点害怕。
“黄先生,还是先别靠近了,怕她会伤人,要不,我们先去前面找胡雨欣的爸爸吧,他并不住这里。”章芳雅道。
“你们在这等着。”黄毅道。
他上前一步,终于靠近那个女人,施展能量力场笼罩住她,同时,他手上多了一枚五色玉佩。
配合能量力场施展祝由术,直接入侵她的潜意识。
这女人脑部经络堵塞,无法得到身体的能量支持,整个潜意识防御系统是破败的,所以他很轻易就入侵了。
这样有助于帮她梳理散乱的念头。
瞬间,黎婉容安静下来。
黄毅马上拿出针,刺在她的头部,逐渐消融那些淤血,然后继续下针,刺激她浑身穴位,释放生命潜力。
就在这时,陈宇恒的车停下来。
胡雨欣下车,激动道,“你们在干什么?黄圆圆,不就是我不接受你们的帮助吗?为什么要来害我妈?来人啊,快来人啊…”
胡雨欣愤怒大叫,没多久,就来了不少村民,听说有人来害她妈,一个个都激动的拿上农具,向黄毅他们包围而去。
“胡雨欣,你这个煞笔,我哥在给你妈治病。”黄圆圆怒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有坑吗?我会因为你不接受我帮助害你妈?这什么狗屁逻辑?妈的,要不是看在之前我被刘欣欺负你帮了我的份上,我会求我哥来这里?”
“陈先生说你哥心术不正,脚踏多条船,玩弄感情,对我图谋不轨,圆圆,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你当心点吧,还有班主任,你也当心点,你别被他骗了。”胡雨欣道。
黄圆圆和章芳雅气愤无比。
“你们干什么?赶紧停手,敢来我们村害人…”一个村民怒斥着,挥舞铁铲子。
就在这时,黄毅收回针。
黎婉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然后精神收敛,目光聚合,眼神内充满愤慨和激动。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那些事,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你现在有了家庭,有了女儿,我建议你先别想那么多,先沉下心来,活下去,赚些钱,再寻找当年的真相,也许,你现在的丈夫胡烈,知道一点真相,毕竟当年,是他跟别人买了你。”黄毅道。
黎婉容面色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帮你治脑病,对你催眠,你把你过去的一切都告诉我了,这样我才能帮你梳理思维,你以前是跟随名医学中医的,想必会理解。”黄毅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祝由之术?你好厉害。”黎婉容面色复杂,逐渐沉静下来,给黄毅行了一个江湖礼,“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那些村民都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
胡雨欣更加激动,“妈,你好了?”
黎婉容点点头,“雨欣,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胡雨欣满脸羞愧,噗咚一声,给黄毅下跪,“对不起黄先生,是我误会你了,是我自尊心作祟,是我不知羞耻,是我误听谗言…”
“好了,起来吧,你还小,我不会计较你对我的冒犯。”黄毅淡然道,“我和圆圆一样,从小也是孤儿,当年我也在木黄中学读书,我很理解你的想法。”
“我们这种寒门子弟,可以庸庸碌碌下去,也可以靠自己努力走出一片天,但最忌讳的是,无法拒绝天上掉下的馅饼,甚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逐渐丧失判断能力。”
“陈宇恒是富家子弟,见多识广,能力很强,而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你落入他手里,还想翻身,是不可能的,知道吗?”
“我帮你,并不想让你为我做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圆圆对你的友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