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涯急速本来。
“长史大人,辽鞑子扩建了陆寨,把北上之路堵住了。”
杨辰策马上前,远远地看到了好大一片营寨。
灯火通明。
看来,辽皇调兵,丹水寨成了两路之间最合适的中转站了。
如此巨大的水、陆营盘。
等待中转,或者驻守的兵马不低于五万。
“没办法,只有强闯。”
杨辰一挥手,狠狠下劈。
“弩炮,给我打!”
双方距离如此之近,寨墙上的辽军就算反应再迟钝。
也发现不对了。
“当当当!”
示警的铜锣敲得震天响。
“敌袭,敌袭!”
“快快快,上寨墙防御!”
“我们的远拦子呢?竟然无一回报?”
“可能……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
“通知水寨,看能否派出舰船,抄来敌的后路。”
……
营寨中一片兵慌马乱。
大半夜的,来了多少敌人都是未知。
辽军也不敢贸然冲出来野战,自然是防御为主。
三十架弩炮车有点少。
特制火油弹却带了不少。
三百五十步,远在辽军投石机射程之外。
魏无涯意气风发地道。
“先烧他们的投石机,重弩。”
“发射!”
“咻咻咻!”
闪烁着火星的黑点飞上高空。
须臾间,就在木头寨墙内炸响。
“轰隆隆隆!”
火光迸射,半里长的一截寨墙,顿时沦为火海。
“继续烧!”
魏无涯喝道:“他娘的木头墙,有个屁用?”
弩炮车移动方便,三轮射完。
卡住路口,河岸的辽军陆寨,算是完了。
百十架投石机,几百架床弩根本没多少机会反击,就陷入火海之中。
就算偶尔打出几发石弹或者火油弹。
也够不着远处的弩炮车。
很快,他们迎来更为精准的定点清除。
“看来,这得烧上一回儿啊!”
沈麟命令道。
“分出二十辆弩炮,打水寨!”
“不能让那帮龟孙子看热闹。”
“咻咻咻!”
水寨也是木结构,点火就着。
其实,丹水寨的辽军,第二次被霸凌了。
可他们没办法。
总不能修筑大坝和城墙吧?
至少,暂时不值得耗那个人力物力。
他们后悔了。
谁知道南蛮子还会来攻打呢?
“这火,救不了!”
“撤!”
“先撤出营寨。”
辽军守将很憋屈。
夜袭,就怕这种诡异的远程打击。
偏偏,守着几万人马,还拿人家没办法。
这一通火油弹,给辽军造成的伤亡并不大。
但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有点莫测。
杨辰的修为太高。
一双眼睛,哪怕是在夜里,都能看清几里外的人影。
“鞑子撤出去了。”
“魏无涯,动用飞爪,绳套,拉开着火的寨墙。”
“清理出通道来!”
“弩炮警戒。”
“遵命!”
一帮修为不错的军将纷纷策马向前。
套住木头柱子一拉。或者用长枪一般的重箭拨弄。
很快,就被清理出好大一片儿。
弩炮车开路,大军不敢久留,呼啦啦的冲出河口一带。
“大人,前面有鞑子据守。”
杨辰抬眼望。
好家伙,沙滩上停了不少马车,全是抢运出来的辎重。
足有两万余辽骑严阵以待。
河面上,十几艘大小舰船正在转运物资。
魏无涯眼冒金光。
在他看来,这是满地的马匹和战利品啊!
“长史大人,抢了!”
杨辰命令道。
“弩炮前进,先驱离河面舰船!”
“准备,全军突击!”
攻打敌人的寨墙,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战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短距离冲刺,影响不大。
五千余铁骑严阵以待。
“咻咻咻!”
弩炮开火。
靠在岸边的三四艘运输船率先起火。
水军辽将吓了一跳。
这么远,怎么打?
“撤撤撤!”
“避开!”
岸上的辽骑大将气得暴跳如雷。
他娘的,咱们撤退的匆忙,床弩都没带出来几架。
原本指望水军的投石机掩护侧翼呢。
结果。
一轮火油弹就给打跑了?
胆小鬼。
你们还是不是勇士?
杨辰及时提醒道。
“辽军阵列两翼,隐藏有床弩。”
“弩炮车前行百步,给我打!”
“咻咻咻!”
几十枚火油弹在辽军阵列中炸开。
火星粘着烧,根本不能扑灭。
“啊啊啊啊啊!”
“救命!”
……
辽军主将陷入两难之地。
要么继续后撤。
要么发起冲锋。
这样干挺着,岂不得被烧光光?
火光照射下,对面的黝黑军阵看起来规模不大。
难道,是小股南蛮子借路北上?
辽军主将心动了。
他从真定,澶州一线赶来,自信大辽铁骑,野战无双。
“勇士们,对面的南蛮子,不到一万人。”
“杀光他们!”
辽军将士被弩炮烧的火冒,早就等着出击命令了。
光挨打,不还手。
哪是他们的作风?
“冲啊!”
“杀光他们!”
杨辰呛啷一声抽出长刀。
“弩炮部队,撤往河岸!”
“全军准备!”
“四百步!”
“三百步!”
“平弩,抬高一寸!”
咻咻咻。
辽军沿着三四里宽的坡地横冲直闯。
抛射的白羽轻箭密密麻麻。
不过,这对具甲铁骑没什么杀伤。
杨辰冷静异常。
“一百七十步,射击!”
“第二轮,射!”
密集的铁杆弩箭,一百五十步足以射穿铁甲。
更别说这些挨挨挤挤的轻甲辽骑。
地形实在有限,辽军根本无法展开大部队。
偏偏,日月新军只有五千来人,三列纵队刚刚好。
前两排可劲儿射击。
复合弩一匣五箭。
后面的童子军,只需要帮着装填就行。
“啊啊啊……”
辽军的冲锋队形就像海浪拍在巍然不动的礁石上。
自己反而粉身碎骨了。
故意抬高一寸。
弩箭飞出去基本上只杀骑士,很难伤到战马。
要不是地形有利。
杨辰这点兵力也不敢如此操作。
辽军骑兵就像割麦子一般纷纷倒下。
到处是无主的战马四散而逃。
马儿是有灵性的,绝不会跑出太远。
辽军主将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大意了!
对方果然是传说中的东宫精锐。
具甲骑兵啊!
比辽皇陛下的铁浮图都不差了。
除非逼近几十步,用破甲箭才能造成一定杀伤。
可眼前密密麻麻都是空马,怎么冲过去?
眼瞅着自己的部下,都阵亡快一半儿了。
实在耗不起!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