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海被楚言这么问,故作气愤的道:“怎么不说,你说我们怎么不说!你未婚先孕,硬是要生下楚大宝他们,你让我们怎么说?我们当时只想着,他们要是没想起这婚事就算了。”
“那如今你们又为何要说?”
楚言继续问。
李大花接过话头说道:“我们也不想说,可人家现在不嫌弃你生了孩子,还一心想娶你,你还想什么呢。这可是给楚大宝他们名正言顺身份的好机会。”
“呵呵。”
楚言听完呵呵笑着,声音越来越冷,听得他们莫名的觉得渗人。
“楚言,眼下我可不管你同不同意,如今我们俩的婚事可是有婚书为凭的,你要不答应,我就去衙门告你。”
李玉才说得义正言辞,彷佛婚书当真是真的似的。
“你就这么上赶着做我儿子的后爹?可惜啊,你不配!不是要去衙门告我吗,你去吧,去…”
楚言语气嘲讽的对着他摆手。
“好,是你逼我的,你可别怪我!”
李玉才盯着楚言,脚步往后挪着。
王菊香走了出来打圆场:“楚言啊,我知道我们之前是有些对不住你,可这也是你和才儿的缘分不是,如今你有了孩子,他没得生,给你孩子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哪不好呢。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要你的钱的,你赚的都是你的……”
说得还真是比唱得好听,当她傻呢。
“滚。”
楚言一点没客气。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李玉才放下狠话就走了。
屋子里,君弦早已经听到了动静,此时他们的对话,他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得知李玉才,又在打楚言的主意。君弦的眼眸逐渐变冷,彷佛染上抹寒冰,扬起的嘴角更是露出抹嗜血的笑容。
吱呀一声,大门从外面打了开。
视线相对。
楚言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道:“吵着你了?”
“嗯。”
君弦点头,转身回了屋。
在楚言不注意的时候,他对着天放出了信号弹,没过多久两道黑色的身影飞身而来,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君七,君十一,见过主子。”
“起来吧。”
君弦负手而立,语气微冷。
君七站住身子后就神色激动的说了起来:“主子,好些天没你消息,君一他们都四处去找你了,你怎么会在这呢?”
君十一看自家主子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君七脑子一下没明白过来,瞥了他一眼道:“十一你咳什么呢,得风寒了?你昨天不是好好的么?”
“闭嘴。”
君弦赫然出声,君七连忙闭上嘴没敢在说话了。
“毁掉东郊李玉才手中写有楚言名字的婚书,将他丢到山上喂狼!”
“是,主子。”
君十一领命,拉着要问的君七就往外窗子边走。
离开这里后。
君七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张嘴就说了起来:“主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暴力了,这婚书关他啥事呢?”
“你是不是傻?我真奇怪你是怎么被选进我们暗卫营来的。主子口中的那个楚言,一听就是个女的,他让我们毁那婚书,摆明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呢。至于将男那的丢到山上喂狼,肯定是他得罪主子了…”
君十一将自己的猜想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有夫人了?这下可把那些帝都说我们家主子是断袖的人,脸打肿了。”
君七甚是欢喜。
“八字还没一撇呢,想得倒是多。”
君十一没在理他,找了个东郊人就询问了起来,李玉才如今在东郊可是出名了,一问就问出他家在哪了。
天刚黑没多久,君十一和君七飞身来到了李玉才家。刚落房顶,里面就传来了他跟王菊香的对话。
“娘,那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我就拿着这婚书去衙门告她!”
李玉才吃着饭,气愤的将快子拍在桌上说道。
“这能行吗?”
王菊香有些担心,毕竟这婚书可是假的。
“你就放心吧,这可是我和楚大海花了我们所有钱,在黑市买的几年前的旧婚书,就改动了几个字,一般人根本瞧不出来。”
李玉才摆摆手,一脸的自信。
君七和君十一听完,两人互相看了眼。君十一朝着他摆了摆手,就飞身离开了这里。
楚言家。
楚言和楚大宝他们正在桌上吃着饭,君弦眼下还没吃饭的,正躺在床上吃着楚言下午给他切的水果。
“主子。”
君十一飞身进来喊道。
“怎么了?”
君弦坐了起身。
君十一低着头,如实告知了他先前听到的事。
君弦听完眼睛眯了眯,下床走了几步才道:“他既然想作死,你们就不用毁那婚书了。至于他,暂时也不用丢山上去了。”
话落君弦让君十一去楚大宝他们的房间拿了笔墨,书写了一封信,让他拿着送了出去。
翌日,楚言的串串香正卖得火热的时候,王远景带着几个衙差走了来。
一过来,王远景就说了起来:“楚娘子,大人有请。这摊子,我让人给你看着,一会儿回来再接着卖好了。”
李玉才告楚言悔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可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如此,麻烦你们了。”
楚言解下围裙,对着周围人说了声抱歉后,就随王远景他们去衙门了。
楚言到后,云腾就开始审桉了。
李玉才找人写了状纸,云腾也就直接问了:“你就是李玉才,告楚言悔婚?”
李玉才点头:“没错,另外还要告她在与我有婚约之际,跟别的野男人珠胎暗结,生下野种。”
听到野种二字,云腾微皱了下眉。
他抬眸看向站在大堂上的楚言道:“楚言,你可知道有这么个未婚夫?”
“昨天才知道的。”
楚言语气从容不迫的答道。
谁家有未婚夫,都是早都知道的,这样的众人可是没见过。她这话一出,围观审桉的人们都议论了起来。
“肃静。”
云腾拍了下惊堂木,看向一边的楚大海和尤菜花问:“婚书的由来是怎样的,你们且细细道来。”
“启禀大人,是这样的。我有次去东郊干活,被蛇咬了,李玉才的爹救了我。我感激他,便让自己的女儿跟他儿子定下了婚事。”
楚大海说完恭敬的将婚书盛了上去。
这一幕他这些天,可是练了好多次,才能做到镇定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