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觉得再这样说下去,说不定王亚飞真的就误解了,所以她打算将这个话题打住。
“但是……但是你不总说你是天才,所以有你的地方不就会有奇迹吗?上回你第一次用劣势路帕克,我们就打败了那群来找茬的,这就是奇迹啊,昨天如果你答应跟卫雨石换位置,说不定奇迹就会再度上演。而且既然是天才,对你来说重新练一个位置也不难,你总说想打败卫雨石,你再去练一个位置不就可以打败他了吗?他只打一个位置,而你可以打两个位置,这不就代表你比他强吗?”薛诺想要言语刺激王亚飞。
然而这一次王亚飞根本不为所动。
“天才又怎么样啊,天才也是要符合事物的基本规律啊,哪有第一次打就无敌的,照你这么说,我只要每一盘都换一次位置,我们就可以一路打到决赛去了……至于以后练不练,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时间这么紧迫,我只能加紧练习风暴之灵,哪来的时间练其他位置。总而言之,等这次比赛完了,你们要是让我去练其他位置,我也不反对,但是这一次,门都没有。”
连激将法都没用,薛诺也没招了。
看见其他人不说话,王亚飞反而继续滔滔不绝了起来。
“你们一个二个的,打赢了不说我有功劳,打输了就全部赖我。虽然我也不想说我自己有什么功劳,但是输了不能全怪我,五个人比赛,责任全部推给我,这也太不公平了,所以你们不要老想着打我的主意,如果想要继续赢得接下去的比赛,我建议你们还是把时间花在督促孙瑶跟卫雨石练习上,假如他们两个不拖后腿,比赛会好打许,特别是孙瑶,甭管玩什么英雄,等级都是全场最低,这真让人苦恼啊……”
佟彤跟薛诺被王亚飞弄的哑口无言,而佟彤还怕王亚飞就此产生其他想法,所以安抚了他好一阵。
听着佟彤不断的夸奖着自己,王亚飞也立刻由yin转晴。
“哈哈哈哈……”王亚飞一边走一边神经兮兮的笑。
“飞哥你真是不给人面子啊。”谢平一直没开口,现在只有他跟王亚飞两个人走在路上,他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给谁面子啊?”
“给石哥面子啊,其实我看出来了,石哥他一直都在让着你嘛,关键时候你也该给他点面子啊,怎么说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寝室,昨天石哥打得一肚子火,肯定想给他们一点颜se看看,你让石哥打中的话,最算最后输了,石哥也能把他们杀得屁滚尿流……”谢平说。
“啊?你也觉得我不如卫雨石是?”王亚飞像是很难过一样。
“我们都不是这个意思嘛,这就好比他帮过你出气,那他遇见困难的时候,你也该帮他出气……”
“你这什么破比喻,他什么时候帮我出过气?”王亚飞完全想不起卫雨石什么时候帮过自己。
“就说上次,石哥用影魔帮你教训了那个技校的编织者,那还不算帮你出了一口恶气啊。”谢平说。
“这都什么时候的破事。”王亚飞边说边笑,他心想谢平又如何知晓萧鼎现在已经跟他是好朋友,哪有请一个仇人帮着教训朋友的道理。
不过王亚飞也琢磨这个卫雨石确实演技高超,竟然让这么多人都站在他那一边,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可都在王亚飞的预料之中。
“还好萧鼎他和我从头到尾的剖析了一遍,要不然……一世英名的我都得上了卫雨石的蠢当……”
一路上谢平还在跟王亚飞不断的说,谢平认为虽然王亚飞言之有理,但总应该顾忌一下同寝室的友谊,不应该如此绝情,而王亚飞则占领道德制高点。
“平哥,我是真的不会玩劣势路,这样冒然换了位置肯定没得打的,云嘉一中不会把帕克放给我,所以我都不知道去劣势路玩什么英雄,而且就算不去劣势路,你叫我去优势路,我也不会玩啊。”
谢平也算一个在刀塔中“对战机器人”的大师,听王亚飞这么“诚恳的”一解释,谢平只能说这事实在难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大家都有道理……
周一下午的训练又是死气沉沉,本来按照计划,这会应该是大家一起看看其他队伍在小组赛的比赛录像,可结果却又变成了打路人,然后打路人还不说五个人一起,卫雨石带着其他三个人玩,而王亚飞则自顾自的练习着风暴之灵。
不过王亚飞玩得一点也不专心,他在想整个小组赛阶段,都没有看到技校的人,也没有看到萧鼎,虽然说已经知道技校拿到了b组第二,但王亚飞却不知道过程究竟是如何。
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让王亚飞对技校的仇视都少了许多,然而一想到那帮人一幅“碎嘴”的模样,王亚飞还是顿觉厌恶。
可王亚飞仔细一想,又觉得嘲讽几句不算什么,他自己玩的时候打赢了不也很是嚣张吗,而且还要冲泉杀人……
“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王亚飞对于技校的讨厌,已经只剩下出于对余雷发型的鄙视。
“怎么说他们也是劳动人民,没有什么法律规定劳动人民不能走杀马特风格。”
王亚飞突然又觉得自己拿发型说事也没什么道理……
死气沉沉的训练很快就结束,打进小组赛大家还一起吃过饭,现在进入了八强,反而不庆祝了,所以佟彤提议大家晚上又去一起聚个餐。
可薛诺跟谢平今天并没有来机房,而且眼下整个气氛,如果聚餐的话,只怕谁都不想动筷子,最终整个提议只能作罢,聚餐也改到了星期三。
“我回来啦!”打开凌叔家的房门,王亚飞大声的说。
王亚飞还有正经事要做,他才不想去吃那个什么“鸿门宴”。
“丢人现眼的臭小子回来了。”刚巧凌叔又在洗东西。
“哇靠,凌叔你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帮人洗衣服了,为什么最近我每次来,都看你在洗东西。”
“洗洗更健康……你别总是妄加猜测成吗。”凌叔头也不抬的说。
“万事皆有因啊,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许许多多的yin谋……”
“哪来的什么yin谋,你别说你昨天打得那么丑,其实是你的yin谋啊。”凌叔笑了起来,他知道王亚飞又要开始推卸责任了。
“那倒不是,不过我昨天成功挫败了别人的yin谋,哈哈哈。”
“你挫败了谁的yin谋,连别人要打速推的战术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挫败了别人的yin谋。”凌叔以为王亚飞说的是关于刀塔方面的yin谋。
“我们队的bp都是由卫雨石一家独大的,他还美其名说说要我们也参与进去。”
“就算叫你参与进去,你也没话说,昨天你们根本就没察觉出云嘉一中的真正意图,不过姓卫那小子的bp真是有够烂。”凌叔说。
“怎么会没话说,问题是我说了他也不会听。”
“你就算了,昨天那情况,肯定是你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别人说了你还不听,最后发生争执,然后那个小姑娘只能站出来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嘿,凌叔你竟然全都猜到了,不过你的用词太不考究了,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有错一样,其实呢,错的是卫雨石。”
“做人可要一事归一事,姓卫那小子虽然bp很烂,但他要求打中,可没有半点错,你如果第二盘让他打中,我感觉你们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xing赢下第二盘。”
“怎么你们所有人都这么说,你们都觉得我不如卫雨石……那么既然大家都不信任我,那就不要让我打嘛,又要让我打,又不信任我,这种感觉很难受啊。”
“你不如卫雨石又不是什么怪事,你要现在就比他厉害,那我觉得国家应该把你抓去切片研究。而且你还在琢磨这个问题,说明你对刀塔理解的一点不透彻。”
“哪里不透彻了?”
“资源越多,责任越大,占了中路,那无功就是过。”凌叔说。
“那就是能者多劳啊,跟现代化的企业管理都是一个道理。”王亚飞说。
“你别跟抛书袋,我们说刀塔呢,没谈现代化的企业管理。你所说的能者多劳并没有错,但在刀塔里,能者多劳是指一个人在最擅长的位置上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而绝非能者就要去勉为其难的改打其他位置。我举个例子,卫雨石在中路能发挥10分,但在劣势路只有7分。而你在中路有7分,劣势路则有5分。这样你的中跟卫雨石的劣势路加起来就是14分,可如果换成你的劣跟卫的中,那么相加起来就有15分,结果也就多出了1分的战斗力。”
尽管听起来有些道理,可王亚飞却不这么认为。
“好像很有道理,但凌叔你这个是随口胡诌嘛,凭什么卫是10分,我就只有7分,而且他去劣势路才7分,那我去劣势路只有1分……”王亚飞不服气的说。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我可从没有逼你,但血淋淋的事实也摆在了眼前,那个什么卫冕冠军实际上也没有厉害到哪里去,可你们却自乱阵脚输掉比赛,难道你就不想赢回来?”
“才没有自乱阵脚呢,我那是气定神闲。凌叔我跟你说,卫雨石之所以那么做,他是有想法的,这家伙,真的是宋青书郑克爽慕容复啊。”
“他有什么想法?怎么就反派了?”凌叔很是不解。
王亚飞叽里呱啦的阐述了他的理由,总之就是将他跟萧鼎所共同得出的结论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