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亦瞪了瞪眼,半句话也讲不出来。
云义到底是如何把自己要当甩手掌柜的这件事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云景亦并没有自己插手这一件事情,而是把手中的这一封密信交给俞书,让他帮自己去把这件事情办妥。
俞书早已经是个熟练工,不过半日的时间,这件事情就在京城之中传遍了。
云啾啾和温别予两个人从学堂回来之后先是去了酒楼,都能听见那说书的,在长篇大论的讲起这个事情。
“你们是不知道,那婺龐城之中,威风凛凛的庞奕,现在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说书的一声吼,又猛的拍了个板子。
庞奕?
云啾啾在心里面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那么耳熟。
“小温哥哥,你知不知道庞奕这个人?”
“他之前在京城之中的名声极响,我自然是有所耳闻。”
温别予淡淡应答,略微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确实是想要收集到这一方面的一些情报,但是那些说书的只会夸大其词,而并不能够提供有用的消息。
眼下,还是要找寻其他的渠道。
“哦,这样。”云啾啾点点头,“我之前去贤王府的时候也见到他了,看样子和贤王伯伯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离开的。”
“和贤王?”
温别予立马就把头微微侧过来一些。
京城之中最近确实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但是自从那一次早朝之后,庞奕直接被贬为了阶下囚。
那一些风言风语也就没有人再次提起了。
他心里面也同样觉得,那些话或许是真的。
但云啾啾却说自己在贤王府之中看见两个人走在一块,那朝廷之中所做的那些判决就有无回旋的余地。
“对呀,只是他们两个人当时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办,所以走的很着急,我当时也没有想要多问一点什么。”
云啾啾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全都回答了。
“好,我知道了。”
温别予微微颔首,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件事情,他有必要让韩阙景帮自己去查一查了。
他前世的仇家和温韦文有关,和太子那一党的人更有关系。
若是能够提前拿捏住这两个背后的人的动向的话,那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有利的。
“小温哥哥,你是不是对于这件事情很在意呀?”
云啾啾忽的又问。
公主殿下之前是提不起兴致来的模样,现在自己一说这件事情之后就显得异常激动了。
“了解他们的消息,对于我来说有些用处。”
温别予并不打算瞒着云啾啾,但心里也知道这些事情和她讲的太明白,她也听不懂。
“不过这些事情说来复杂,若是讲给你听的话,或许又把你给绕糊了。”
“这样哇。”云啾啾立马就堵上了耳朵,“那我还是不要听了,免得到时候又搞不明白。”
温别予轻笑几声,应了几句好,随即又听起说书先生的话来。
“嘿,可是那人也不是单纯的变成了阶下囚,他甚至是把我们京城之中的两尊大佛全给招惹了,一是太子殿下,二则是贤王殿下!”
“这庞奕一开始被说成是和贤王殿下有染,但是现在又传出一封密信,说是他和太子殿下也勾结不清,可是这两位殿下哪个不是一心向着陛下的,这不就是把两方都给得罪了吗!”
说书人连连讲了几句,讲到最后像是当真说到了兴头上,猛的灌了一口茶水。
底下的那群看戏的人也都是非常给面子的欢呼几声,一个个的望着他那桌板上丢碎银子,要他继续讲。
云啾啾对于这件事情早就没了什么心情,她慢吞吞的吃着盘子之中放着的糕点,等着全部消灭干净了之后,才抬头看向温别予。
“小温哥哥,我们差不多是可以回去了吧?”
“嗯,差不多可以了。”
温别予应声,帮着云啾啾把手擦干净,随即把人带了出去。
云啾啾回到云府之后就去睡觉了,或许是因为今天早上起的太早的缘故。
翠翠守在她的身边,温别予则是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云府,又去了一趟千金坊。
韩阙景正在二楼的雅间里面对账,看着忽然闯入的温别予,语气之中略微带着些惊讶。
“之前不是说自己要好好备战科举吗,怎么现在有闲心思来这里了?”
“自然是有些事情要托你处理。”温别予淡淡回答,“顺便再问一下你,我要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你要的那个人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把人给请到了我们千金坊里面。”
韩阙景把手中的账本放下,不紧不慢的回答他的话。
“不过我在找他的时候没有说你的名字,只是随便讲了一个理由,但那人居然也高兴留在我们这边,说是自己现在正愁不能找到个事情做。”
“这样?”温别予打算是暂且把自己要交给韩阙景办的事情缓一缓,先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自然可以。”
韩阙景很快就带着温别予去了二楼的另外一间屋子。
黄青岚就在这间屋子里面坐着,他手边放着的是一些陈年旧账,看样子应当是用来算着练速度的。
黄青岚在听到门外有响动之后就起身,见着那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熟悉的身影之后,下意识的惊讶出声。
“温公子?”
“是我,黄公子。”
温别予温温一笑,面上并未露出任何的波澜。
“我知道你在算数这一方面有着常人达不到的水平,所以才是特地派遣人请你过来,为的就是让你在我手下做事。”
他在对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墨迹,直接就大大方方的把这件事情给挑明了。
想要招纳英才并非是一件可耻的事,何况是黄青岚这样的。
只是现在还并未引得其他人注意,若是等他真正大放异彩了,那自己再抛出橄榄枝可就晚了。
“可是,温公子,我不过是想要求一处能暂且谋生的地方,并非是想要把一辈子都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