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哪里能够冒出一个证人来?”
温别予眼底透着些许疑惑之色。
和云家有过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了,谁又能保证随随便便找来的一个证人,有多么大的威力。
更何况,皇帝又怎么可能会听信那个人的一面之词。
“属下也一直都在疑惑这一方面的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听闻到任何有关的风声。”
侍卫摇了摇头,话里也带着些许遗憾的味道。
他平日里面探查这种事情应该算是最为仔细的,但是现在却有自己都查不出的东西。
那就说明这背后的人藏的很深,又或者说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到现在为止都还不够你们明朗,所以就让自己查错了方向。
“除了这些消息之外,还能不能查到别的?”
温别予眼底闪过一抹微凉之色。
“就比如说是他们口中的那一个证人,现在正在哪里?”
“这,这也查不到。”
侍卫微微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咳嗽了声之后才做回答。
“唯一能够知道的就只有,那个证人现在正埋伏在京城之中,不过既然是要你明日在朝廷上面出面作证的,那自然会赶在上朝之前来到皇宫那边。”
“你的意思是,可以在半路上拦截?”
“属下心里面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能否成功的话还是个未知数。”
侍卫说话不敢说的太满,同样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异样的笃定。
这种事情说起来总是没有一个定数的,谁知道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办法,在半路被他们拦截住。
没准在背后操纵一切,那个人已经想好了他们会做出来的任何一种反应,所以说也早就是在暗地里面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无妨,就按照你说的去办,这件事情到底成不成,我们再看就是了。”
温别予摆了摆手,直接吩咐了一句。
要是能够把人拦截在半路上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但要是没有办法这样子做的话,那自己手里面还有别的办法。
总不会叫背后的那一个人真正得逞的。
隔日。
人家的两个人上朝格外早。
温别予在两个人离开之后,也很快就跟了上去。
朝廷中的那一些大臣虽然是没有听闻到风声,但是也能够察觉到今日的气氛的有一些古怪,一个个的面色之中都透露着些难看。
“都已经这个点了,陛下怎么还没到?”
“陛下平日里面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迟到,这说起来确实也是有点不太正常。”
“啧,你们几个人难道没发现今天这朝廷上面的气氛古怪的很,说不准就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哈,这京城里面最近一点事情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大事要发生?”
一群人已经在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云景亦和云义则是显得格外淡定,完全没有要参与那一些人的讨论的意思。
他们心里面是最为清楚的,今天在朝廷上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家从来就没有做过那种亏心事,所以在这种时候也不必慌张。
“诸位爱卿,朕因为一些私事耽搁,所以来迟。”
正当他们几人讨论的激烈的时候,皇帝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来。
那一群刚才还一了纷纷的大臣马上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行礼。
“朕今日也不想讲别的事情,而是要好好来审一审云丞相。”
“陛下请讲。”
云义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一步,虽然是有那么些许慌张,但表面上却强装冷静。
他绝对不能够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这样子反而还会落入背后那一个人的圈套。
“朕昨天收到了一份密折,上面所写的那一些全都是有关于云家谋反的,因为年代久远,加之时间仓促,所以朕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
皇帝不仅不慢地说着,把自己手中的那一本折子交给刘公公,刘公公则是拿到了云义的面前。
云义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而是把这一本折子稍微翻看了一下。
这上面所记录的那一些内容和自己之前看见的一模一样,背后的那一个人果然是不出自己所预料的——
把这东西给了自己一份,同样的也给了皇帝一份。
“这上面写的x那些东西,可是真的?”
皇帝见云义沉默不言,微微挑眉问说。
“臣从来不知有此事。”
云义把手中的那一本折子再次交还给刘公公,极为从容地对着皇帝行礼。
“我们云家的行事向来端正,臣愿陛下可以进一步查下去,还我们云家一个清白。”
“是吗?”
皇帝轻轻一哂。
“可朕手上还有一位证人,他可是口口声声地说,见到了云爱卿做的种种不端的事情,难道这也能是假的?”
云义的面色不变:“陛下若是不信,臣愿意和他当面对质。”
“好,把人带上来!”
皇帝的话音方落,两个侍卫就压着一个贫民打扮的人走上来。
那人的脚步虚浮,面色红的有些不太寻常,眼睛也同样是无比的浑浊,唯独这口齿极为清晰。
“草民参见陛下!”
“说吧,你之前都看见了些什么。”
皇帝抬眼扫了一下那个人,嫌恶之色有些藏不住。
若不是因为云家的这些事情纠缠不清,他也不至于是会把这种人放在朝廷上面审问。
“草民前些日子一直都在街头游荡,却隔三差五地看见云家的马车停在京城之中的一栋小楼外,草民当时也是好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次尾随上去就见这云丞相和一个异域打扮的人正在谋划些什么。”
证人说着,声音微微有些停顿。
“草民当时隔的有些远,所以这话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只听见了零星的几句说要暗杀陛下的话……当时也糊涂怕自己听错了,所以这之后又斗胆去偷听了一番,那确实是没的错的了。”
皇帝听着他的话,面色未定。
底下的一群大臣则是在心里面感叹了句荒唐,这番话怎么能当做是什么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