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神、仙、妖、人杂处,人与妖皆可修炼成仙,仙人领到天书金券方可入天庭为神。
凡人食五谷,亦食飞禽走兽;
飞禽走兽修炼成精,就要吃人。
凡人捕猎禽兽,弓箭刀枪而已;
妖精捕猎活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凡人招架不得,只能任由妖精鱼肉。
凡人求天帝降服妖魔,以解除被妖怪鱼肉之苦。
天帝说,人食飞禽走兽,飞禽走兽修炼成精又来食人,实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消那些法力高强的妖精吃的不是尊神重道的善良百姓,修行之时吃个把行为不端之人,不算触犯天条。
于是乎,凡人苦不堪言,日日焚香祷告,天帝置若罔闻。
终于,在五千年前,凡人之中出了一位善用弓箭的大英雄,他带领十万兵马聚集在擎天之柱下向天帝叫阵,要人间妖怪到山里去吃草,要天上的神仙让出天庭,要人做天地的主人。
天帝大怒,放下天河之水,将那十万兵马冲了干干净净。
大英雄虽然不敌天兵天将,却用手中的弓箭将天穹射出一个大窟窿,以致道法外泄,在虚空之中洒下无数种子,化成无数世界。
这些世界与此道法之世形神皆相似,每个世界的天穹之上,皆有一个破洞。
有缘之人的元神与肉身便如同清风与流水,在这些破洞中穿来流去,所过之处,留下许多神话与传说。
在八百年前,一位神人从天而降,成了鸿霄道君弟子,练成开天辟地的剑法,斩断了擎天之柱,天庭崩落,诸神星散,天帝也不知所踪,凡人真成了大地之主。
散落人间的天神在世外建了三个仙境,鸿霄宫、小蓬莱和雷音天。
此处乃鸿霄宫。
不过,世间的人都叫这里做鸿-霄-仙-宫!”
李承天说得又快又清楚,听得君梧目瞪口呆,下巴快要掉到水里。
“公子……”
李承天一口气说出这么大一段,脸不红,气不喘,顿了一下,眉毛一动,问君梧道:“我说的,你领会得了么?”
“稍等……”
君梧略一沉吟,也深吸了一口气,学着李承天的样子暴风骤雨般说道:“此处乃天外天,世外世,又名道法之世,本是那乾坤之中唯一世界。
这里人神妖鬼杂处,人与妖皆可修炼成仙,仙人领到天书方可入天庭为神。
不得了啊!不得了!
凡人修炼食五谷,妖怪修炼却要吃人。
凡人求天帝降服妖魔,以解除被妖仙鱼肉之苦。
可怜呐!太可怜!
谁成想,这个天帝却说:人食飞禽走兽,飞禽走兽修炼成精复食人类,实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消那些法力高强的妖精吃的不是尊神重道的善良百姓,修行之时吃个把行为不端之人,不算触犯天条。
于是凡人苦不堪言,天帝置若罔闻。
可恨哪!真可恨!
终于在五千年前,凡人之中出了一位善用弓箭的大英雄,他带领十万兵马聚集在擎天之柱下向天帝叫阵,要人间妖怪到山里去吃草,要天上的神仙让出天庭。
厉害呀!好厉害!
天帝大怒,放下天河之水,将那十万兵马冲了干干净净。大英雄虽然不敌天兵天将,却用手中的弓箭,咻的一声,将天穹射出一个大窟窿,以致道法外泄,在虚空之中洒下无数种子,化成无数世界。
神奇呀!好神奇!
这些世界与此道法之世形神皆相似,每个世界的天穹之上,皆有一个破洞。有缘之人的元神与肉身便如同清风与流水,在这些破洞中穿来流去,所过之处,留下许多神话与传说。
在八百年前,一位神人咻的一声从天而降,成了鸿霄老祖弟子,练成开天辟地的剑法,咔嚓一下斩断了擎天之柱,天庭崩落,诸神星散,天帝也不知所踪,凡人真成了大地之主。
散落人间的天神在世外建了三个仙境,鸿霄宫、小蓬莱和雷音天。
此处乃鸿霄宫。
不过,世间的人都叫这里做鸿-鸿-霄-霄-仙-仙-宫-宫!”
少年一连串说这好大一段,停下来时早已满脸涨红,气喘吁吁。
“老…老…先生”君梧断断续续道:“小生……小……领……领会得……得如何?”
李承天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感叹,居然将他说的那一大段一字不差记了下来,当即抚掌道:“公子既然能过耳不忘,想必也有过目不忘之能。”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君梧道:“不要说这么一小段传说,《离骚》滚瓜烂熟,《史记》倒背如流,老先生还有什么要考验我的,尽管说,我背给你听,错一个字,我是小狗。”
“公子真是有才华……”
李承天沉吟片刻道:“可是,你那最后那一句鸿鸿霄霄仙仙宫宫是什么名堂,你有口吃结巴的毛病么?”
“不,那是回音”
君梧认真道:“显得隆重。”
“有内涵。从天而降的,果然不是凡品”
李承天欣慰道:“不枉我煞费苦心布下四相八极九五之尊阵迎接。公子可还记得来穿越天穹之前在做些什么?”
“这个嘛……”
君梧嘴上支吾,脑中迅速回忆:我在上语文课,正在被老师提问……
老师问我“江畔何人初见月”下一句是什么,我对“江月何年初照人”。
老师不但没有夸我答得好,反而说我切莫得意,我虽然记得清楚,写字却是一塌糊涂,纵然记得再准,写出满纸鬼画符,阅卷老师定然看得头晕眼花,少不得扣分,到时候升学无望,只能靠搬砖养活自己,最终一定会孤独终老……
这些话讲给眼前这老先生,想来他也不会懂。
“小生……”
君梧眼珠一转道:“正在与良师益友吟诗作对……
小生原本就是文思敏捷之人,这一日更是文思泉涌,一直吟了百八十首可以百世流芳的好诗,那些拿笔记录的人手都写酸了……
老先生有所不知,小生壮志凌云,吟诗之时必然做出顶天立地之姿,一口气吟完这百八十首诗直站得双腿发麻,坐下时不想一屁股做空,跌得七荤八素,一路跌到这天外天、世外世的鸿霄仙宫里来了。
不瞒老先生,小生记性本来算是不错,奇怪的是,到了这里,记性比以前还要好……对了,如今人间是哪朝哪代,还有没有科举,要考文韬武略,还是八股文?”
“进京赶考是凡人的事,你在世外仙境之中,算是半个仙人,怎么能像凡人一般目光短浅呢”
李承天道:“你天资过人不稀奇。从天而降的人个个天赋异禀,因此往往被人看做是神仙……”
君梧喜不自胜喃喃自语:“果真如此!我就知道…”
“这么说……我就是……”
君梧忽然面色庄重,在水中挺起胸膛,双手将长发拢到脑后,一字一顿豪情万丈道:“天—天—外—外—飞—飞—仙—仙—仙!”
“呃……停停停停停”
李承天面露尴尬之色,拦住正在陶醉的君梧道:“公子稍安勿躁。我刚说过,道法之世本是乾坤之中唯一世界,其他种种三千大千世界皆以道法之世为源泉,那里的道法皆不及这里。
若是我从这里穿到公子所在的世界,那一定是天外飞仙。可是公子么……
虽然从天外来,是不是神仙,现在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