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妹子给开了个包间,赵海阔回头一扬手,“走。”
孙祈说,“你杠厉害来。”
赵海阔傻笑,“咱是黑舍会嘛,必须得有点儿气势。”他边说边喝了一大口酒,“恩,味不糙,这什么酒啊?”
“劈里啪啦。”这算拟声词吗?某个角落突然传来了玻璃摔碎的声音,同时响起了吵架声。舞池里的人呼啦一下子让开了地方,音乐也停止了。
孙祈和赵海阔都看了过去,“什么情况啊?”
那是一对男女在吵架,男的这边还有几个小伙伴,女的就一个人,看这架势,双方都不像好人。
孙祈不看了,拉着赵海阔要走,“神经病,不用管他们。”
“这咱的场子,怎么能不管?”赵海阔接着就领着人过去了。
“也是。”孙祈愣了两秒,也只好跟了过去。
那边那男的正采着那女的的头发大骂着,“**骂**太**狠**了**被**河**蟹**了**”
那女的也疯一样的挣扎着,一口咬住了那男的的胳膊。
“啊!”那男的惨叫一声,使劲甩开了那女的,啪的给了她一巴掌,“**河**蟹**”
女的摔在了地上,又猛的抬起了头,头发滑落了下去,露出了她的脸,挺漂亮的。
与此同时,孙祈跟赵海阔刚刚走过来,看到这女的,他俩噗的喷了一地酒。
“卧槽!”赵海阔当时就爆炸了,冲着那男的跑了过去,迎面就是一大脚。
那男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飞了出去,撞倒了后边的间壁,间壁倒了,全世界就都是瓶子杯子破碎的声音了。吊灯摆设什么的也劈里啪啦的全被拽下来了,砸倒了一片人,整个夜总会里瞬间一片狼藉。
“草嫩娘,嫩些杂碎不想过了汗?”赵海阔一酒瓶子砸在了一个小伙伴的头上,然后一巴掌一个的扇着另外几个小伙伴。这几个人被扇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摔在地上眼冒金星,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赵海阔还不停的踹着他们,“嫩知道她是谁了不?还敢动手来!草嫩娘我给嫩把爪子剁了去!”他说着,还真拿出来了把刀子。
孙祈连忙抱住他,“中了中了,冲动是魔鬼,蛋定,蛋定。”
“我蛋定不了!”赵海阔一挥手就把孙祈甩出去了好几米,他蹲下了肥重的身子,抓起了一个小伙伴的手,举起了刀子。
小伙伴连忙求饶,“大哥我错了,别!”
孙祈赶紧又过来拦住赵海阔,“中了,先别激动!”他使劲把赵海阔拖走了,赵海阔还不停的踢着脚,可是踢不到人家。
孙祈转头对小兵说,“看什么,快过来扶着他。”
“昂昂。”小兵们连忙过来扶住赵海阔,把他扶到了个椅子上,让他坐下。
孙祈松了口气,过去扶起了那个女的,这是某天中午胡同里的那个妖艳妇人,三四十岁那个。孙祈只是拉起了她,然后就退开了,都没多看她一眼。
小兵们去把飞了的那个男的架了过来,此刻这孩子满嘴是血,胸骨明显凹进去一大块,就剩下一口气了。
赵海阔看到他,又站了起来,抡起巴掌就被孙祈抓住了,“中了,再打他就死了。”
“我就待砸逝他个比养的!”赵海阔瞪着眼说,然后一把采住了这男的的头发,让他看着那女的,“你知道这是谁了不?就是我也不敢拐她一个指头,你还敢打她?卧槽嫩娘的你活够了是不是?”
这货被赵海阔一阵摇晃,直接俩眼一翻,晕死过去了。赵海阔又给了他两巴掌,又把他扇活了,盯着他的眼说,“这事儿你打谱怎么办办?我是谁你认得不?这个夜总会就是我罩的,不认得就出去打听打听。”
这男的显然认识赵海阔,也顾不得胸口有多疼了,连忙叫爹。
赵海阔推开了他,对小兵说,“把他丫子割下来,找个呢儿撂了他。”
那男的吓得脸色惨白,“别啊!胖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海阔没理搭他,对小兵挥了挥手,这货就被拖走了。赵海阔又瞪着其他小伙伴们说,“还不滚,在这了等死?”
一堆人连滚带爬的退场了,围观的也都哪离着远滚哪去了,倒是那女的一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拍拍衣服,捋捋头发,一扬刘海,气质一下子就恢复了。
她扭着小腰经过孙祈和赵海阔的身前,轻笑着摸了下孙祈的脸,然后被孙祈一巴掌拍开了。她又给了赵海阔一个媚眼,就扭着腰走了。
这时候,酒吧老板姗姗来迟,看到这满地狼藉,他差点儿跪地上,立马火冒三丈,“卧槽,这是谁弄的?”
“我!”赵海阔霸气的吼了一声,老板转头一看,顿时熄了火,一脸苦逼,“胖爷啊,您这是又是咋?不是都跟着您混了吗?”
“不关你的事儿,你算算这一共多少钱,我给你的。”赵海阔摆了摆手。
老板一愣,连忙一脸谄笑,“木事儿木事儿,这算什么,只要您愿意,就是把这了拆了我都木有意见。”
赵海阔也没跟他客气,“木有事儿就滚办,吃点儿饭都吃不安顿。对了,你这了我先不罩了哈,你再找以前那些人办。”
“安?怎么了?”老板一愣,这种事儿最愁朝三暮四了,很有可能没人买他的帐了。
“我不愿意管了,你有意见?”赵海阔反问。
“木有木有,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连忙点头哈腰。
“滚办。”赵海阔挥了挥手,好像他才是老板似的,又对孙祈说,“走,去吃饭。”
目送这群人上了楼,老板大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忙招呼着人收拾场子,他则是跟上了赵海阔,充当服务员。
进了包间,赵海阔打发走了老板,这才轻叹一声,各种感慨,“唉,其实我杠羡慕她,她这种生活就是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木有约束。以前我还叫她跟着咱混,看来还是她有远见啊。”
孙祈淡淡的说,“人家那是无敌的,木有后顾之忧了都。”
“也是,老的木有了,小的你给人养着,是轻松。”赵海阔笑了笑,“就是她这种不定点儿的……规律,不大好,想叫人跟着她看着点儿都不中。你说今天这事儿,要是有人跟着她的话,不就木有事儿了。”
“人家就讲究这种走到哪了玩到哪了。”
赵海阔又轻叹了口气,“唉,你说,咱什么时候才能安顿啊?本来寻思着河城搞定了就中了,这会儿又上了枫东这边来了,我真试着够够的了。”
“还早来,就咱这会儿这点儿方方,还不够人家一个屁的,咱开不能一直住了地底下吧?”孙祈也很无奈。
“当然不能了。”
俩人边聊边喝,小兵帮忙倒酒,没一会儿,门又开了,老板推着小车走了进来,“菜来了。”
“来,吃饭。”赵海阔连忙招呼着下手,拿起酒瓶子对孙祈说,“咱俩轻着也捞不着喝个酒,今晌午头多喝点儿哈。”
“叮。”
饭后,倒了一地,傍晚的时候,一群人才离开夜总会,继续下一家。
赵海阔当导游,对照着地图,来到了市区边缘处的一个愉乐城。他直接找到了愉乐城老板,开门见山的说,“嫩这了这两天我先不罩了哈,往后再说。”
愉乐城老板莫名其妙,赵海阔都没鸟他,领着人继续杀去了下一站。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赵海阔把地盘都解散了,各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小帮小派们也没个敢出来抢地盘的,都在远远的看风向。
回到天宫酒店,都下半夜了,一堆人累的像狗,只好先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赵海阔跟张骞研究占哪的地盘去了,孙祈看没他什么事儿,就默默地回了落星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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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孙祈和徐志宁出现在了机场上,孙祈穿着个淡粉色半袖衫站前边,人模狗样,徐志宁一身西装,夹着个公文包站后边,狗模人样。
他俩后边还跟着俩跟班,一个叫穷初世,一个叫泰游乾,一人提着一个旅行箱,统统西服领带。
也就是这个时间,落星山村,吴忻冉整个人好像没了篱笆拦着的鸡似的,上蹿下跳的,各种果果大果果大。她匆匆跟孙奶奶说了声,就推着摩托车一步三癫痫的出了家门,然后又跑了回来,“忘了拿包。”
孙奶奶说了她句,“慢了点儿就中啊,这么急乎干什么?”
“嘿嘿。”吴忻冉讪笑,拿着包跑了出去,又差点儿被门槛绊倒,一脚踩到了一条狗的尾巴上。
“嗷!”这狗一声惨叫,吓了她一跳,她瞪了这狗一眼,“叫什么叫,吓逝我了。”
这狗夹着尾巴跑回家了,吴忻冉也拍了拍胸口,匆匆推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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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汉诊所,办公桌前正坐着个男的,在那写着什么。他眼角上有几条淡淡的皱纹,瞳孔里尽是沧桑,这是叶小纤的爸爸,你们猜他叫什么?
叶小纤正坐在一个病床上撕棉花,不知道这活是什么意思的,那就不知道吧。
门口,吴忻冉走了进来,她看到叶大汉,微微一愣,连忙收起了她那副野鸡姿态,启动了乖乖女模式,对叶大汉甜甜的叫了声,“叔叔。”
叶大汉抬头看了一眼,“你是?”
“我是叶小纤的同学。”吴忻冉装的好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