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祈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头到脚加胳膊,各种按捏,其实都是做样子的。宋睿那血好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都是黑血和血块,床单已经铺满一层了,都顺着流到了地上。
宋睿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也有了轻微的呼吸,那个特别吊的医生就不爽了,扭过头看向了别处。
这时候,最激动的莫过于宋爸宋妈了,拳头里,指甲都陷进肉里了都没知觉。围观的一屋人也都屏住了呼吸,默默的见证奇迹。
又过了十来分钟,宋睿的血块好像冒完了,伤口流出的都是纯净的血液,鲜红鲜红的。孙祈连忙停下了动作,掐住了他的伤口,“快救人!”
某医生不服也得先救人了,顶多在手术室里多割宋睿几刀,多扎几针也行。
宋爸宋妈泪眼汪汪的看着孙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屋里的其他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都跪下了,哭着求着孙祈救救他们的什么人。
孙祈面无表情的拨开他们,走出了病房,往楼梯口走去了。
大盖帽也出来了,追上了孙祈,对孙祈竖起了大拇指,“小子,厉害啊。”
孙祈摆了摆手,“这事儿叫医院了闭嘴,不准叫他们胡说八道。”
“放心办。”大盖帽也懂事儿,一看就是老油条。
孙祈也没停留,快速离开了医院,回了博物馆。著名的龙涛正跟无头苍蝇似的,看到孙祈回来了,赶紧扑了过来,“孙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孙祈扬了扬手,“接着那会儿的说,然后怎么着了。”
“额,那会儿说到了……”龙涛想了想,“昂,从现场来看,那应该是个职业杀手干的,手法很娴熟,全都一刀命中要害……”
孙祈打断了他,“说点儿有用的,别拉废话。”
龙涛苦笑,“也就这么点儿线索了,知道当时过程的人都遇害了,但是很有可能还是之前那一伙人干的。不过,孙先生,这案子是你一个人处理的,南也插不上手,你看……”
孙祈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中了,嫩接着找个呢儿打扑克去办。”说完就走了。
离开了博物馆,孙祈搓了把脸,重重的呼了口气,“我了个草,净些事事儿。”他推着摩托车走了,同时拨通了老e的电话,“我说你闲的木有事儿干了汗?木有事儿你就去抢银行,给我把东西送回来!”
老e的声音还是淡然中带着些轻松加愉快,“我又不差这点儿钱,东西我先给你保管着,你想要就过来拿办。”
可这声音听在孙祈耳朵里那么的欠揍,他恶狠狠的骂着,“草嫩娘,你不用你扎煞哈,你快了!”他挂了电话,又拨给了张骞,上去就先一顿骂,然后才说,“这会儿怎么治?”
电话里没动静,孙祈又大喊了声,“你死了?”
“安?角完了?”张骞的声音这才传了出来,“你才将忙说什么事儿?”
孙祈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你这会儿在哪了?”
“在家了,咋?”
“在门口等着,我过去找你。”孙祈挂了电话,调头去了张骞家。
这是个公寓,张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站着的,没坐轮椅。
孙祈停好车走了过去,拿出手机,捣鼓了下,然后张骞的手机就响了。孙祈替他接了起来,按在了他耳朵上,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机就开始大骂。
“卧槽!”张骞连忙跳开,瞪着孙祈大骂,“你有毛病汗?”
“我有毛病啊,我快了疯了!”孙祈双手掐着张骞的肩膀使劲晃,“我忍不住了,我真事儿想撂原子蛋了!”
“滚!”张骞一脚踹开了他,“嫩麻比你激动什么?不是说了叫你等吗?”
“等嫩娘啊,我等不了了!要是老e再不要那个公司了,嫩麻比的我还等一辈子?”
“你傻13汗?他不要那个公司了,还用留到今天了?他整个公司的关系网全叫忻冉监控着,他就是不要公司了他也跑不了,找着他是早晚的事儿,你急什么急!”
孙祈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吴忻冉的,连忙接了起来,“咋?”
“有老e的线索了。”吴忻冉开门见山的说。
张骞立马抬头挺胸的一推孙祈,“你看,我说什么来?叫你等着你就老实儿的等着。”
“滚!”孙祈撇开了他,赶紧问吴忻冉,“找着他老窝了?”
“恩,是空天集团。”
“田鸡?”孙祈一愣,看向了张骞。
张骞耸了耸肩,“叫胖子去砸他顿,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田晨下班准备回家了,他身边的保镖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一圈,而他也小心翼翼的,一出公司就快速钻进了车里。
一大排车队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跟娶亲似的,田晨在中间的车上,开车的是老张,他坐后座上,副驾驶上坐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穿着独特的黑西服。
车队一路顺畅,很快就开回了别墅,田晨也松了口气。可是车队才到他家门口,迎面就围上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赵海阔,边上跟着贺明。
田晨顿时吓尿,赶紧锁上车门,“老张,快开车,闯逝他们!”他突然看到了副驾驶上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西服,顿时又挺起了腰板,“慢着,先不急。哎,你下去给我解决了他们。”
黑西服得令,推开车门下了车,田晨连忙从天窗里伸出头来,挑衅着赵海阔,“死胖子,卧槽嫩娘,有本事儿来抓我!”
“草!你死了!”赵海阔一下就爆炸了,握着拳头就冲了上来,吓得田晨赶紧躲回了车里。
那个西服哥很牛13的往前一站,挡在了车前边,赵海阔二话不说,照着他鼻子就是一拳,“死开!”
“啊呀。”西服哥惨叫一声,直接飞了,摔出五六米去,蜷地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卧槽!”田晨立马傻眼了。
赵海阔走到车边,一拳砸破了玻璃,直接把田晨从窗户里拽了出来,扔地上一阵猛踹,“你才将么角谁啊?你再给我角一遍!”
田晨抱着头一阵惨叫,“老张,救我啊!”
贺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拉住了赵海阔,“别别别,别这样弄人家了,人家还是小孩啊。”他很亲切的把田晨扶了起来,“孩子,别怕哈,我和你说,卧槽嫩娘的!”他啪的就给了田晨一巴掌,然后回头对小兵们说,“就这么打,一块儿上。”
小兵们呼啦涌了上来,群殴田晨,赵海阔则去拉开车门,把老张拽了出来,“连这个老不死的一块儿砸,还有那些傻13,都也给我砸出屎来!”
田晨被打的都爬不起来了,他一咬牙,屁股上噗的一声,赶紧大喊,“砸出屎来了!砸出屎来了!别砸了!啊哟……”
“卧槽!”这会儿轮到赵海阔傻眼了,果然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蛋蛋的清臭,小兵们也都捂着鼻子后退开了。
田晨怨毒的瞪着赵海阔,“你给我等着,死胖子,你也有这么一天!”
“卧槽,你还嘴硬!”赵海阔又瞪眼了,贺明连忙拦住他,“算了办,算了办,你看把人砸的都不会站了。”他跑去院子里的网球场上,把球网扯了下来,又跑了回来,丢给了小兵们,“去把他吊起来砸,别叫人家趴了地下了,怪难受的。”
小兵们连忙去把田晨网了起来,这货一边挣扎着一边大骂,“草嫩娘,嫩些杂碎,嫩给我等着!”
“草,给我往死了砸!”赵海阔可不会客气。
贺明无奈的捂着额头,“这样的就是叫人家砸逝了也活该啊。”
于是,一堆小兵把田晨吊在门口,一直从傍晚打到晚上,小兵都累瘫了,直到赵海阔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他才叫停。
田晨这时候也都没个人样了,别问他为什么还没死,问了也不解释。
赵海阔问田晨,“你还嘴硬了不?”
田晨有气无力的说,“你给我等着。”
“卧槽!”赵海阔都无语了,“你说句软话能死汗?你还木挨够?”
“我早挨够了!”田晨回答的理直气壮的,赵海阔差点儿晕了。
贺明又凑了过来,指了指手表,“得吃饭了,快点儿弄完了好去吃饭啊。”
赵海阔深吸了口气,赶紧说正事儿,“和嫩打听个人,老e嫩认得不?敢说不认得,我再砸嫩顿。”
田晨明显一愣,“什么老e啊?”
贺明看向了老张,“你应该认得吧?你和老e什么关系?”
老张现在就剩下个嘴能动了,虚弱的回了声,“我不认识什么老e。”
“草,别当是老子什么也不知道哈。”赵海阔踹了他一脚,“嫩公司挣的钱全都上了老e帐上去了,你敢说嫩木有关系?我和嫩说,嫩今天不给我把事儿说明白它,嫩看着我带叫嫩活着走出这个院儿去的。”
老张缓了半天的气,才哼哼出了句,“是钱家,南欠着他们的帐,这是还他们的。”
“放嫩娘的屁!你杠会赖人来!”赵海阔一脚踩住了他的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贺明踢了脚沙袋牌田晨,“还有你,嫩公司有木有幕后老板什么的,你头顶上还有木有人管着?”
“木有!”田晨惨叫着,“老张,快点儿给嫩哥哥打电话,叫他来救我啊!”
老张顿时一脸痛苦,直接断气了。
赵海阔赶紧过去拽住了田晨……的网,“你说什么?他哥哥?他哥哥是谁啊?”
田晨顿时又吊了起来,“哼哼,死胖子,你快了!我和你说,老张他哥哥是干杀手的,我回去就叫他哥哥来弄逝你!”
“草,你先不回去办!”赵海阔又照着他一阵猛踹,然后对小兵们挥了挥手,“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田晨连忙大叫,“死胖子!你回来,把我放下来!”
“草!”赵海阔果断又回去打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