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踹开了,老爷子跟小儿子拿着锄头和叉子冲了进来,不过他们一看离露是个漂亮姑娘,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侬似谁?来俺家做甚?”老爷子问离露,同时也在打量她,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就是穿的有点不要脸,不过无伤大雅。
“额,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信吗?”离露弱弱的说。
那个妹子可没功夫闹玩,快速操作手机,然后傻眼了,“卧槽,你的密码是什么?快告诉我!”
小儿子眼明手快,连忙去抢手机,“她要报警!”
“啊!”妹子尖叫一声,蹲在了地上,拼命抓着手机,歇斯底里的大叫,“快告诉我你的密码!”
“尼玛的,把电话拿出来!”小儿子一脚踹倒了妹子,拳脚相加,并不在乎这是大嫂。
“你滚开!”妹子拼命抓紧这根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任凭小儿子的拳脚落在身上。
老爷子也关上了房门,有送上门的媳妇,他可不能放跑了。
离露瞪大了眼,这风土民情太实在了,如果不是自己深陷其中,她真想抱个小板凳坐下,嗑着瓜子好好看这场戏。
没办法,动手吧,离露挥一下笛子,点住了小儿子,然后对老爷子说,“老爷爷,我可以带你儿媳妇走吗?就一晚上,明天给您送回来行吗?”
老爷子老眼昏花,还没看清局势,冷哼着说,“姑娘,侬今夜就别走了,路上黑,不安全,留下住一宿吧。”
离露摇摇头,“不行,你家里好脏的,我住不习惯。”
那边妹子推开了小儿子,虽然不知道小儿子怎么了,但她不管,抓着离露焦急的问,“快说你的手机密码!”
“他们都被我搞定了,你不用报警了。”离露笑眯眯的说,“你跟我走吧。”
“搞定了?”妹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老爷子还在执迷不悟,“姑娘,侬可别逼俺动手,侬细皮嫩肉的,给侬伤着就不得了。”
离露没再理老爷子,双手抓住拴着妹子的铁链,咔的一声就拽断了。
“卧槽,你这么厉害?”妹子吓了一跳。
老爷子也吓了一跳,“你咋那么大的劲?”
“走吧。”离露拉起妹子的小手手,就要走人。
“站住!”老爷子急了,连忙挡在门口,“侬哪也不许去,这是俺儿媳妇,侬放开她。”他转头喊小儿子,“儿啊,侬趴地上做啥子?快起来撒!”
“草尼玛的,死老头子!”妹子可是憋了好几个月的怨恨了,没有铁链拴着,该是她爆发的时候了。她一脚踹倒了老爷子,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抡了下去,“去死吧你!”
“哎呀!”老爷子风烛残年,当场就熄火了。
“麻的!”妹子打死了老爷子还不够,想起小儿子刚才打过她,她回头又锄了小儿子几下,小儿子到死也没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哇哦。”离露惊呆了,小姐姐好残暴啊,她好喜欢,好崇拜。
妹子杀红了眼,冲出房间,冲进了东屋里。在炕头上,老女人正在睡觉,她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老爷子回来了,问了句,“咋回事情啊?”
“你个老不死的,我要你命!”妹子要说最恨的,自然是这个老女人了,这几个月里她跟老女人接触的最多,老女人根本不把她当人,不停的给她灌输那些贱到毫无尊严的观念,她敢怒不敢言。现在终于抓到了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老女人。
妹子直接掐住了老女人的脖子,死死地掐着,瞪着眼看着老女人慢慢窒息,直到死亡。老女人双眼瞪的要蹦出来,死不瞑目。
完成三杀,妹子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想起了还有她的男人,又拎起锄头出去找了。
离露也跟了出来,默不作声,这本来就是她的天命,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毕竟天灾无情。
妹子找到了院子里的雕像男人,上去就是一锄头锄倒了他,“草泥马的,死男人,不是让我给你生儿子吗?你起来上老娘啊草泥马的!”她一锄接一锄,把男人锄的面目全非,没有人形了,这才算完。
“傻必阳啊痿男,吉吉那么小,老娘特么的都没爽过,还想让我生儿子?”妹子有些疯狂,用锄头撑着地面,累的满头大汗。灭了人家满门,她情不自禁的哭了,一边哭一边笑,像是疯子一样。
这景象在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一般那些人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普遍的还有台词呢,“卧槽,哈哈哈四连超凡!呜呜呜,特么的,差一个就五杀了!”
真是病的不轻。
“姐姐,你哭好了没有?我们可以走了吗?”离露在后边弱弱的说。
妹子擦干眼泪,又恢复了坚强,她捡起一把扫帚,沾着男人的血,在地上写了一句话,“拐卖女人,杀无赦!不想死的,把人放了!”
妹子扔掉了扫帚,终于满意了,她扬一下头发,竟然有大姐的气场。她回头对离露说,“小妹,今晚谢谢你啦,姐记你的情,什么时候想姐了,可以去S省枫东找我,我叫转盘。”
“咦,姐姐也是枫东人呀!”离露惊喜的说,“我也是从枫东来的。”
“是嘛,这么巧啊?”叫转盘的妹子一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好。”离露连忙抱住妹子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
离开村庄,离露拉着妹子往茗灵谷走去,他们这次就住在茗灵谷中间的那个旅馆里。在路上,离露跟妹子聊天,“姐姐,你怎么叫转盘啊?好奇怪的名字。”
“奇怪吗?那是你不知道,还有叫曹操的,哈哈。”
“曹操不是三国里面的吗?”
“我说的曹操可不是那个曹操。”
“那是哪个啊?”
“他是姐的男人,你不懂的。”
三言两语,妹子就被忽悠去开房了,她哪是离露这只心机婊的对手。把妹子安排在房间里,离露顺手拽了她一根头发,就跑了。
“小死妞!”妹子揉着脑袋暗骂,不过她此刻的心情还是很爽的,不但逃了出来,还报了仇。
实不相瞒,她都已经被绑架习惯了,她一个孤儿,没有身份,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被绑架和被囚禁中徘徊,给人当过闺女老婆,给人做过狗和奴隶,酒场歌厅站过台,夜总会里失过身,跑出东村落到西村,天南海北哪没去过?也是一个传奇,的倒霉孩子。
直到有人给她起了名字,叫于子仪,与子心仪,她便死心塌地的爱上了那个男的。她还以为漂流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谁知道那个男的小命先结束了,就因为她这么漂亮,那男的就被人砍死了,她也又开始了随波逐流。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明天就回枫东,那里才是家。
于子仪坚定的握了下拳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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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岳诵检查完于子仪的头发,点着头说,“定是此女无疑!”
“真的是她呀?”离露惊呼一声,蒙都蒙对了。
“确是此女,不过……”岳诵欲言又止。
南宫启信说,“岳老,有话不妨直说。”
“此女怕是遭遇不堪,木象极度压抑,难怪老夫找不到她。以她这般状态,老夫也无能力让她觉醒,你们要另请高明了。”岳诵叹了口气,甩一下狗毛,说了句,“无量天尊。”
“多谢岳诵,这段时间辛苦您了,您休息吧。”南宫启信告辞,跟离露退出了房间。
“三伯,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离露期待的问,她已经受够这种地面煎鸡蛋的苦逼,不对,烫逼日子了,不能愉快的骑墙头,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恩,给你爸爸和不慧剑主打电话,让他们回来,明天一早就走。”南宫启信也是怕夜长梦多,可惜那俩人到更远的地方收头发去了,不然他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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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离露就去了于子仪的房间,装的像个邻家小妹似的,“姐姐,昨晚睡的好不好?”
“好啊,简直太爽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这么舒服过了。”于子仪躺在床上慵懒的说。
“姐姐,我们今天要回枫东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在路上我们可以聊天,吃好吃的。”离露热情的邀请。
“你们要走了?”于子仪正想答应,这样搭个顺风车,比她自己想办法回去要好的多。不过她还不能走,“我还要留下几天,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呀?”
“你小孩子不懂的。”于子仪笑而不语,她以为离露才十七八岁,这心机婊喜欢装嫩,谁会知道她都是二十一岁的老女人了。
“那我陪你好不好?”离露走上前拉起了于子仪的胳膊,“我想跟姐姐一起玩,你昨天晚上好猛的说,我超喜欢的。”
于子仪想到离露很厉害,有个帮手也行,于是说,“你不是要走了吗?我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没事的,我不怕!”离露坚定的说,摇晃着于子仪的胳膊,“姐姐你带上我好不好。”
“那好,你以后就是我妹妹,姐罩着你。”于子仪大言不惭的说。
“好,谢谢姐姐。”离露好像很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