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昨夜那阵爆炸了吗?”韩傻儿若无其事,“黑衫会宗主绝望至极,自爆了,雨燕子殉情了。”
“殉情?红粉知己?殉情......”胖老头反复念叨,神经兮兮的,忽扯云剑袖子,“五师弟,咱们走,二师兄的仇不用报了。”老五不听老四的,云剑没动,追问韩傻儿:“这么说,兄台临阵倒戈了,得到了峨眉的宽恕?”
韩傻儿笑笑:“是滴,你猜得真准!他们念我一臂之力,将丑了吧唧的小道长送与我啦!”灵儿噘嘴:“相公你说笑就说笑,埋汰我干嘛?”
“相公?”白衣秀士更懵圈了。他阅女无数,乍看灵儿脏乎乎的,形同乡姑,细看底子绝对上乘,堪称色艺双绝,怎会屈身做婢女?
“嘿嘿,她给我起的外号。”韩傻儿乐着解释,“得,不逗你了,小弟我是天月派掌门,不是黑衫会的,怕连累你,诳你了,不好意思啦!”
“阿奔兄弟,你太小瞧人了!”云剑明显生气,“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我是弃朋友于不顾的人吗?早说,痛歼黑衫会,你们也省些力。”
韩傻儿心道,这阵子义正辞严的,咋一吓唬就溜了呢?你那几把刷子,羽衣真人的档次吧,纵带上去,大头领一发威,指不定躲哪儿呢!不屑计较,赔笑道:“怪小弟贪功了,恐兄台抢了风头。”
“哪里话哪里话?”云剑释怀了,亲热地拉起韩傻儿双手,“愚兄我早已名满大江南北,贤弟正是创名头的时候,怪什么怪啊?方便时咱去趟天月派,训练提高他一大截,尽快弄个家喻户晓。”
切!灵儿嘴撇一边,几乎成九十度。韩傻儿乐得合不拢嘴:“好滴好滴,需要时一定请兄台赐教。”暗道,老子的天月派,哪怕只放出三千虎贲,换上锋刀利剑,什么五大剑派,什么黑衫会、摩尼堂,统统都得给老子趴下!这些不能说,确如国之利器,不可轻示与人。
云剑犹在问,下一步如何打算,想不想去江南,游历世间繁华?韩傻儿有剑指扬州的计划,不肯说,也想等娥儿九月底还巢,解解思念之苦,厮磨数日再远行,便称益州有未竟之事,将来再下江东、拜武夷。云剑称他本想故地重游,正好结伴同行——化解了一场小尴尬,方问水金龟:“四师兄,你啥意思?为何不报了?”
胖老头看看韩傻儿和灵儿,欲言又止。云剑催他:“这儿没外人,不用藏着掖着。”胖老头仍闪烁其词:“报不了了,黑衫会一灭,只怕冤有头、债无主了。”几经催促,方吞吞吐吐介绍。
五十年前,铁罗汉以剑庄主身份,投军参加平叛,据传立了功,却没听说升职,也没荣归故里。一年后携带一名姿容秀丽、气质高冷的年轻女子回山,称冒杀头危险救下的,系王府郡主,他甘愿永隐山林,守一女而终老。蒙师父恩准,后山搭棚另居,他对女子百依百顺,女子对他渐趋冷淡,一个屋檐下,各自为政。局势平稳,大家淡忘了叛乱,女子屡屡提出过不惯,起痱子长水疱,奇痒难受,要么将她交与朝廷,要么同归蜀地。铁罗汉一念之差,相允相随,从此绝了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