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反应最为剧烈,嘴巴张成O型,不住摇头,怪不得,郝宝宝要她喊宝阿姨。
韩傻儿新开了脑洞,这郝宝宝,语不惊人死不休嘛,另类,有个性,牛!
苟史运愕然过,冷静下来,歉疚而怜惜道:“宝宝啊,我们家亏欠你的,怕是还不清了!你把那个狗东西忘了吧,振作起来,开辟新生活!疯话别再说了,惹人笑话。”
郝宝宝却道:“苟掌门,没谁说疯话,我是认真的。你鳏夫多年,我大龄未嫁,都是掌门人,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妥吗?”
韩傻儿崴了舌头,乖乖,真要嫁给苟不理的爹啊!你郝宝宝再花褪残红,再圣斗士剩女,再不走寻常路......这个嘛,太荒诞不经了吧?
苟史运赧然:“郝姑娘,我黄土埋腰里的人了,甭再羞臊了——犬子辜负了你,子债父偿,你卸只胳膊吧!”
郝宝宝急辩白:“苟掌门请别误会!今日江湖,大鱼吃小鱼,小鱼吃麻虾,我既做了掌门,自当为大刀门着想,谁个还沉湎于儿女私情?嘻嘻,你是嫌我丑,配不上你吗?”
狗血剧情,在往世俗发展,韩傻儿想,甭掺和吧,是时候该退了,抱抱拳道:“两位掌门慢慢聊,听说此处有位大国手韩先生,小医去拜访一下。”
如此神技,还要博采众长,苟史运更钦佩了,道:“小兄弟怕要失望了,韩先生失踪三年了。”
这个韩傻儿晓得,坚持道:“能观瞻些医书,也是好的。”
苟史运恭送出厅,唤火火:“雪儿,你再送送甄先生!噢,还是当向导吧,甄先生路不熟。”
你才路不熟!韩傻儿气得牙根痒痒,分辩不得,只好谢过,随火火出剑南门,故意拖延,拉开一段距离。
“小郎中,你磨蹭个啥?”火火停下等他,“没吃饱?喝晕啦?”
韩傻儿笑笑:“苟女侠,你回吧,别耽误你事儿!嘴巴下面就是路,能找到韩先生家。”
火火打定主意陪同,心道,要真是你,看你见到二娘、弟弟妹妹还怎么装?装得过去吗?不动声色催促:“小郎中,你快些吧!早完成爹爹交办的事儿,我早一刻清闲。”
韩傻儿快步超越,又将火火抛到后面。
“你能走快啊!”火火几步赶上,“对啦,你会功夫,要不比比吧!”
韩傻儿摇头:“不用比,甘拜下风,景少侠说过,苟女侠比他厉害得多——他最挂念的,就是你和他娘亲。”
火火早猜避祸去了,问:“阳刚哥还说过什么?”
韩傻儿搪塞:“初次见面,没怎么深谈。”
火火单刀直入:“他没说,你长得像我未婚夫?”
“未婚夫?”韩傻儿失声重复,心道,你苟不雪也学郝宝宝,说话雷死人啊!镇定下来,反问道:“景少侠不就是吗?哪儿像啊?”
火火从那表情中,依稀发现当年的影子,旁敲侧击道:“小郎中,你也是个属木头、没记性的,我说过,景少侠是哥哥——我未婚夫叫韩傻儿,掉山下了,活下来也是个大白痴,啥事儿也记不住,你看,这是他东西!”说着,背囊中取出一把小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