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太离谱了!香闺作手术室,啥时候想起啥时候介意,韩傻儿也不赞同,经与东侯商量,决定用广场两侧的房子。
西侧为仆役住所和牛棚、马厩,不适宜;东侧为兵营,也有空房,正合适。东侯命人打扫,放些桌凳,挂十对灯笼,再点十对蜡烛,干净明亮,供韩傻儿使用。
服过麻药,扎了止痛针,手术正式启动。因有碍观瞻,韩傻儿只留一名医师协助,其余人等,该干嘛干嘛去。另有医师想开眼界学习,留了下来;阿佳自称徒弟妹妹,坚决留下;夫人没表态,也没动。
东侯道:“我陪两位大人谈天,等你一道用餐,加些歌舞助兴。”
嗐,安享民脂民膏,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不须操念稼穑之艰,小日子过得滋润啊!韩傻儿实意推却,说太晚不必相等,餐厅留饭就行......
一更鼓尽,六位脱盲者扔掉竹竿,先后离去。韩傻儿累了,他夜以继日,元神消耗太多,便闭目而坐,运功恢复体力。
夫人见他困乏,轻语道:“奔弟,吃些东西再睡吧!”努嘴阿佳,一人扶住一条胳膊,走向餐厅,距餐厅不远,又改了主意,折向寝殿。韩傻儿正调气运行,不言语不动作,任由摆布。
寝殿配有小厨房,偶尔才动火。夫人放韩傻儿于客厅床榻,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
三周运行完毕,韩傻儿精神大大恢复,闻到清香睁眼,见三荤三素的精致菜肴,顿时食欲大增。
夫人含笑道:“醒啦,吃饭吧,没什么厨艺,怕不合你胃口。”与阿佳左环右绕。
韩傻儿也不客气,掂起筷子,夹一块塞进嘴——嗯,味道不错,比小灵儿的唇齿留香差些,但比起侯府大师傅的油腻大餐,已别有一番风味。嘴里喊着“好吃好吃”,筷子一刻不停,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六个菜,大半搞进肚子里。
见他吃得尽兴,夫人和阿佳也不多嘴,浅浅笑着,小口吃着,细嚼慢咽。
韩傻儿一抹嘴:“饱了,睡大觉去。”两天来只睡一个时辰,补觉是正经。
夫人蚊声道:“奔弟,你身上有味儿了,进暖阁冲个澡吧!”
我靠!出汗了,真有几天没洗了,啥味儿呢?自己咋没闻着呢?韩傻儿微窘,进暖阁冲澡,万万使不得的,再心底无私天地宽,大小伙子在小嫂子内室赤条条地冲澡,太香艳旖旎了,太令人浮想联翩了!阿佳也在偷乐——便道:“我只冲凉水澡,走啦!”
夫人幽幽叹息一声:“明天到了王宫,事成便好,不成记着回来。”
韩傻儿大大咧咧的毛病又犯了:“嫂嫂放心,咱神医的本领,还没使三成呢!”
夫人强颜作笑:“这个我信!”冲阿佳努嘴:“妹子,你去照顾师父哥哥吧!”
阿佳囫囵笑着,跟着出了门。韩傻儿让她先去客房,自己拐个弯,去厨房外的水井旁冲澡。
木桶打水,和一滩稀泥巴,全身涂上,冲洗十多遍,彻底干净了。他筋强体健,从不拒热水冷水,冲洗过后,神清目爽了,穿上衣服,觉得有些痒痒,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