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已恼了,凌空疾驰滑行,双脚如锤,砰!砰!踹皮球般将对方踹出擂台。
局面旋即改观,紫衫女童、黄衫女童无心恋战,抵挡一阵后跳跃而下。
五比一,剑南门获胜。观众群爆发出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那边,益州府也胜出了,稳保亚军,向冠军发起冲击。
益州府调整了选手,那名杀手锏连胜两场,士气正旺;而剑南门的气场,更强大,凌傲沧海、所向披靡……
火烧云起来了,火火换了一身火红,霞光下英姿飒爽,宛如一只火鸟,她越战越勇,三下五除二,首战告捷。
景阳刚依然第二个出场,益州府派出杀手锏,扳回一局......
双方进入团体赛。团体赛可以浑水摸鱼,门道太多了。
韩傻儿咬住杀手锏不放,剎阳剑法的功底,白眉飞剑的巧妙运用,霸气的力道,直压得“杀手锏”喘不过气来,他要以王者之态,折服对手。
“不打啦!不打啦!”上身已悬在擂台外,杀手锏发声了。
韩傻儿一抱拳:“承让!”兀觉白光倏至,急忙仰卧,慢了半拍,射向眼睛的两支袖箭躲过去了,射向腿根的袖箭穿过一层皮肉,扎在了板肋上——我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啊!大意失荆州的韩傻儿惊出了冷汗,石子随手弹了出去。
“哈哈哈!兵不厌诈,我可没说认输啊!”大笑中,杀手锏洋洋自得,欲反守为攻——笑声未停,“啊”地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住眼睛,打起滚来。其同伴大骇,瞬间被火火、景阳刚踢下擂台。
益州府的领队、师父们跳上擂台,察看伤势。杀手锏右眼珠迸裂,废了。有人上药,有人拿着剑逼向韩傻儿:“格老子滴!小龟儿子,暗箭伤人,还我徒儿眼来!”
苟史运重剑一擎,挡了过去,骂道:“老龟儿子,你他姥姥滴先出的黑手!”
观众也喊:“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益州府又几名大汉上前了,要群殴苟史运。在剑南道,益州府是老大,甭说小小的剑南门,便是松潘府,也得礼让三分,不敢龇牙挑事儿。
岔路口酒店男掌柜,斜刺里抢过韩傻儿,交韩春旺诊治。袖箭无毒,没伤着骨头,拔掉捂把药,无大碍。
益州府一群人人,压向苟史运,要夺回韩傻儿惩治。
苟史运孤掌难鸣——国字脸等人,看到雨燕子的手势,齐刷刷前去助阵。
男女掌柜冷眼瞧着,静站在韩傻儿旁边。
益州府有人发了一声喊,又围来十几个。
大刀门、剑阁门的人无声地排在了苟史运身后。
剑拔弩张,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大战一触即发,只差一个火星。
益州府学政也来了,见势不妙,下令道:“快快禀报石将军,有人要造反!”
“他奶奶滴,谁敢造反?!”石墩远远喝喊着,大队官兵举着火把,跑步将闹事区包围,搭上了弓箭。
百名官兵上前,俩人拉一个,将对峙的人分开了,就地控制。
剑南道学政和华大人也赶到现场。
谋反干系太大,众官腿都打哆嗦,经过初议,一致推举华大人当场审理。华大人是承办方主官,又担任过按察同知,是处置该起风波的不二人选。
华大人当仁不让,询问过双方队员、裁判、现场观众、执勤官兵等,稍加甄别,一会儿便水落石出,判道:“益州府少儿组选手,技不如人,诈败用计,并不违规;但阴险刻毒,取人要害,实属可恶!念其年幼,一目致残,不予追究,着归家养伤。剑南门少儿组选手,危急关头,奋力自卫,九岁童儿,何罪之有?益州府教练,急火攻心,方寸大乱,堂堂丈夫,竟向童儿耍横,以致挑起事端,引发骚乱,破坏比赛盛事,惊扰官民不安,若不严惩,法威何在?着脊杖四十,徒三年,以儆效尤!剑南门掌门,护犊之心,且殷且怜,可感可叹!但私力救济,迟延报官,萌芽未除,以至蔓延,着具结悔过,禁足一年!首犯既惩,从者不问。益州府学政,临危慌乱,处置不力,致上官惊悚,将军狼烟!请有司议处,本官止言。此判。”
剑南道学政带头称颂,众官一片欢腾。举办个武林比赛,弄出谋反来,都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惩罚两个教练,弹劾一位学政,把大伙儿全救了。
杀手锏的师父也后悔了,更恨益州府学政危言耸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益州府学政自认倒霉,他可不敢与大小官员为敌......
危机消除,千人解散,或回寓所,或回客栈。
裁判组将决赛结果报给三位主官:青年组,冠军峨眉剑派,亚军剑阁府,季军阿坝州;少年组,冠军峨眉剑派,亚军虚有州,季军益州府;少儿组,冠军剑南门,亚军益州府,季军峨眉剑派。
明天是武林大会的尾声,由冠军队夸擂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