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败家的孩子, 得着什么祸害什么。
偌大的浴室,也没别的玩物,腺体难逃折磨。
江知意没有克制九香信息素的后果是, 岑清伊的腺体苏醒, 正在洗澡的醉鬼不实,也不知从哪里翻出江知意之前妆用剩的金星散粉, 在腺体上一顿抛洒涂抹,腺体变得金光闪闪……这就是所谓的神奇宝贝。
这谁家的傻孩子,江知意扶额, 扯过花洒, 拍了一巴掌岑清伊的后背, 就跟训孩子似的凶道:“腺体能随便洒这些吗?别动!”
岑清伊的巨作被江知意给洗干净,小崽子折腾一晚上, 大概也累了, 爬到床上就没动静了。
江知意拿来吹风机, 吹了没几下, 人又醒了,往她身上爬, “姐姐。”
“别动,姐姐给吹头发。”
“噢。”岑清伊趴在江知意怀,嘟囔了句:“姐姐说让我琴个够的。”
喝醉了记性倒不错, 江知意哄道:“等吹完的。”
吹了个八分干, 岑清伊就急不可耐地压倒江知意,像是小狼崽到处乱琴, 嘴上还含糊不清地说,“姐姐真好。”
江知意抱着怀的人,免得她摔倒, 心道:由着你欺负,能不好吗?
漫漫长夜,没事做,欺负就去欺负,大不了以后还回来,“姐姐给你后宫佳丽三千要不要?”
“要嗷。”耳朵被拧,岑清伊疼得嗷嗷叫,“不要不要了。”
“要啊,你不是想要吗?”
“那姐姐拧我。”岑清伊抱怨完,又被狠狠地拧耳朵,疼得岑清伊酒醒了点,“姐姐,我错了。”
“你没错,姐姐答应给你后宫佳丽三千,现在给你可爱的,清纯的,魅惑的……”江知意一个人饰演多个角色,配合不同声线,“还是成熟的,女王的,妖娆的……”
岑清伊咕噜一声咽口水,抱住江知意,憨憨地笑:“我都要。”
“呵,”江知意两手揉岑清伊的耳朵,“你可够贪心的。”
“嘿嘿。”
“你今晚带秦蓁回家,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
“是的。”
“姐姐等着。”岑清伊爬起身跳下床,不一会双手捂着什么跑回来了,不着寸缕也不知羞,“给姐姐。”
岑清伊示意下,江知意摊手,岑清伊两手张开,露出一个透明胶带。
江知意笑出来,抬手刮了刮岑清伊的鼻梁,“你个小机灵鬼。”
被夸了,岑清伊心花怒放,喝醉酒的人更纯真,被夸奖开心地笑,抱起江知意拢在怀,跟呵护幼崽似的蹭了蹭感慨,“姐姐好好哦。”
这是什么母亲的语气……
**
这一夜,江知意没怎么睡,秦蓁也没怎么睡,岑清伊睡得最香。
只不过喝醉酒的人,即便睡得好,第二天也难免宿醉的难受。
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第一反应以为标记了,但低头自己,没有红痕,那说明昨晚西线无战事,和平度过,她松口气。
岑清伊没有早起跑步,发丝乱得小鸟可以直接趴窝,忍冬拿了个鸡蛋放到她头顶,“来,孵蛋啦。”
岑清伊抬手挡开忍冬,吼了句:“夏冰,你管管她,咳咳。”
江知意从浴室出来,忍冬跳着脚跑开了,夏冰笑道:“到没,喊我没用,她怕江医生。”
岑清伊一直不懂为什么忍冬怕江知意,喝完药去厨房送碗,偷偷问夏冰。
夏冰低声道:“因为她被江医生揍过。”
“啥时候?”
“你呀,”夏冰宠溺的笑,“你咋不问江医生呢?”
岑清伊骨子还是对江知意有怕,总觉得追问人家不主动说的部分不太好,但又忍不住,对一个人的好奇,没办法克制。
早高峰,江知意开车送岑清伊去律所,岑清伊抱着试探的心理问:“姐姐,我能问你以前的事吗?”
“能啊。”江知意淡声道,“我之前说过的,我不能说的不会说,但说了就是真的。”
“那,那你能说说你去军队的事吗?”岑清伊大眼睛亮晶晶,江知意嗯了一声,“你想听哪部分?”
“全部。”
“诶?”江知意勾起笑,“贪心的小孩。”
江知意和忍冬说的差不多,不过比忍冬说的更轻描淡写,“刚进去要考核,说赢的人才有资格选心仪的队伍,那我就把他们都打服气,然后去了特种兵的陆战队。”
江知意那那会儿是陆战队新兵连的no1,相较个人成绩,她“横行霸道”的风格更出名,陆战队都好奇新兵连居然有这么个刺头,最关键的居然是个omega,这让alpha们情何以堪?
“那时候陆战队最能打还真不是alpha,而是一个beta,她也我不顺眼,我也她不顺脾气,然后我们两个就打了几架,我她打得服服帖帖。”江知意随意的语气说这番话,岑清伊听得一愣一愣,到底是何等野性的人才能如此无所谓的语气啊。
“那你为什么会去当兵啊?”岑清伊突然问,江知意的笑意淡了淡,抿唇道:“当兵非我愿。”
“啊,”岑清伊愣了愣,“是有人逼你吗?”
“也不算逼迫,”江知意轻叹一声,“有的地方,去的时候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噢,”岑清伊后面听得有点不清不楚,发觉江知意不爱说,也没追着问,“那你当了几年兵,为什么又来到协和医院啦?”
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
“当了2年的兵。”
岑清伊眼睛闪了闪,2年兵,“那么算,我那时才20,我今年26,剩下的六年你都干嘛了啊?”
“学医,规培,考证,很多吧。”江知意语气还是挺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岑清伊还想问,江知意刹车,“宝贝,到律所了。”
岑清伊回过神,只觉得路途很短。
车子停好,岑清伊要下车,江知意拉住她,“你这两天都有心事,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岑清伊的心事最近要紧的无非就是李富荣的案子,她这人心急,急于想证明自己,“没事,姐姐放心。”
岑清伊不肯说,江知意也不强求,“这两天,抽个周末,咱们去四合院。”
岑清伊点点头,全凭江知意安排。
**
昨晚的聚会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岑清伊担心的时没有发生,网上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岑清伊努力回想昨晚的事,隐约有些片段,秦蓁好像去她家了?岑清伊吓得一身冷汗,她怎么会带秦蓁回家的?江知意看起来好像也没生气啊。
后来还发生什么了?岑清伊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浴室的片段,她好像还玩腺体来着,好像还喊江知意过来看……她烧的脸通红,她应该是记错了,她不会那么不知羞的吧?
岑清伊一上午工作不安心,是会想到江知意,大概是终极反向标记的原因,岑清伊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会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岑清伊本打算忍到中午的,但上午11点,实在忍不住,处理完手头急事,她打车去协和医院。
江知意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终于决定要加入研究院。
既然要加入,那就得先变成本院的正式职工,兼职是不允许的。
江知意不愿找人安排,她自己翻了翻官方的招聘,都得先考试再面试。
江知意着手买书准备考试,名字刚报上去,李医生就打电话过来,笑着问:“你终于想通了。”
江知意半开玩笑,“你是调查局的吗,我刚报名你就知道。”
“那你,我负责咱们院招聘的部分事宜,”李医生压低声音,“认识人好办事,你放心,我提前告诉你该准备什么。”
报名之后就是资格审核,李医生优先审核江知意,以防万一有问题,也能有时间审核。
所以尽管江知意是卡在结束时间点报名的,但却是第一批审核的,名单10点报上去,11点半第一批审核名单出来了。
江知意的考试资格那一栏打x,李医生纳闷,不对啊,她审核一遍都符合啊。
最后李医生在最后一栏其他那里找到原因了,她打电话告诉江知意,“是钟副院亲自审核,所以审核意见也是钟副院写的,需要你提交一份全新的信息素采集及审核报告。”
“那就提交就是了。”
“江医生,你忘了,现在从采集到出结果,需要一周时间,但资格审核在三天内就结束了。”李医生小声问:“你是不是得罪过钟副院啊?”
“没有。”江知意握着笔思忖道:“谢谢李医生,我再想想。”
江知意挂断电话,锁好门出去了。
**
好巧不巧,岑清伊刚到楼下,远瞧见江知意往信息素机构大楼方向去了,且步履匆匆。
岑清伊站在原地,一时犹豫,该跟过去还是打电话给江知意。
跟踪人,肯定是不对的,岑清伊着江知意急匆匆的步伐,像是有事。
可万一有事呢?
岑清伊犹豫时,江知意已经快到信息素机构大楼了,远远地看见她绕过大楼,似乎并不是去信息素机构大楼的。
岑清伊愣了愣,回想绕过大楼下一栋建筑物,那不就是钟卿意所在的精神科吗?
岑清伊连忙跟上去,只是跟过去时,江知意早就消失了。
岑清伊鼻尖翕动,嗅到极淡的九香,同时似乎还有一丝更淡的淡香味,岑清伊环顾四周,楼道摆着绿植,并不是嗅到的淡香味。
岑清伊打了江知意的电话,没人接,她心生不好的预感。
岑清伊正准备拉住人问钟卿意的办公室,空气中陡然多了大量的九香。
岑清伊寻着香气,寻到了心理危机干预中心的门口,她确定江知意就在里面。
岑清伊拧门,锁着呢,她抬手要敲下去的手顿了下。
岑清伊再次打给江知意,她清晰地听见了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江知意没接,房间里也没有交谈声。
岑清伊左右看,这件办公室在最边上,旁边就是窗子。
窗子下面是空调外挂机,而她这扇窗下面也有空调外挂机。
岑清伊做下决定后发信息给江知意,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岑清伊爬上窗子,身体贴近墙壁,踩着空调外挂机迈到心理危机干预中心的窗子。
江知意的包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个门关着,岑清伊试探地开窗,她成功地跳进去。
房间里的九香过分浓郁,已经嗅不到淡香味,岑清伊刚要推门,门突然从面打开了,两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