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有点不太相信之前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晦气，真是晦气，怎么碰到这柳呆子了。”郭大爷看清楚老者面貌，顿时绷起了脸，转身就往外面走。
“郭铁蛋，你这是怕丟人，赶紧逃跑吗？”被郭大爷称为柳呆子的老者再次嘲“谁要跑了，我只是感觉有你的地方空气不好闻，想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郭大爷止住脚步，一脸的不爽。
“呵呵，是吗。”柳呆子再次嘲讽一下，挥了挥拐杖。
对面的棋手立刻站起来，双手叠在一起对着柳呆子拜了一下，快速离开位置。
“郭铁蛋，敢来一盘吗？”柳呆子看向郭大爷挑衅的问道。
郭大爷面色通红，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就是一个粗人，象棋也是这些年才学会的，很烂很烂。
柳呆子之所以被他称为呆子，是因为，对方是一个书呆子，东江大学的老校长，东江市围棋协会的荣誉会长。
他与柳呆子在棋艺方面根本没法比。
打架还差不多。
“若是不敢的话，让你的后辈来也行，反正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柳呆子再次嘲讽，这次将段以城也顺带带上了。
段以城无语，站着也能躺枪啊。
“郭铁蛋，若是不想下棋也行，过来给我打一套拳，让我看个乐子，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柳呆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嘲讽变成玩味。
“小叶我们走，不用理他。”郭大爷面色通红，拉着段以城朝着外面走去。
段以城脚下用力定住了身体。
郭大爷见拉不动，疑惑的看着段以城。
“我这个人不喜欢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反正是来等人，闲着也是无事，就下一盘吧。”段以城笑着回道。
“能赢吗？”郭大爷皱眉问道。
段以城点头。
郭大爷看的眼睛一亮，松开了段以城的手臂。
段以城走到柳呆子对面坐了下来，端起了盛着黑子的棋罐。“怎么不是象棋？”郭大爷面色一抖，看着柳呆子道：“换象棋。”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无论换什么棋，最后赢得人都是我。”柳呆子笑着回道，低头看了一眼段
以城：“年轻人，你也别怪我说话这么不中听，我只是单纯的讨厌郭铁蛋，其实与你没多大关系。”
“我知道，但是，郭大爷对我很不错，你这些话我听着不爽，所以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段以城点头，眼神骤然变冷，精气神都瞬间拔高了一个度。
“咦？”柳呆子惊讶的看着段以城，这个年轻人气势好足。
随即惊讶变成了嘲笑。
气势足又能怎么样。
他浸淫棋艺几十年，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能比拟的。
“就如你郭铁蛋所愿，换象棋。”柳呆子双手拄着拐棍，一脸嘲讽的看着郭大爷。
郭大爷气的牙根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抢过拐棍，轮这老不死的。
象棋摆好，段以城与柳呆子的对战开始。
旁边，围了一圈人。
“这年轻人还真是有够有胆量的，竟然敢和柳老下棋，虽然柳老擅长的围棋，可象棋的造诣也很厉害的。”
“可不是吗，之前在市内举办业余赛的时候，柳老获得了前几名，最起码是业余七段的水平，虽然与他的围棋段位差了不少，可也是市内大佬级别的了。”
“这小伙子虽然看着气势也不错，可终究太过于年轻，想要赢过柳老，有点勉强。”
议论声不断在周围响起。
“小伙子，你这棋艺看着有一定的水平，看来不能小看你。”
下着下着，柳老面色从淡然变成了认真。
“的确如他们所说，你的象棋比你的围棋弱多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围棋什么水平。”段以城淡淡回道。
“我爷爷夸你一句是不想你输了之后太过于沮丧，你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知道这叫做什么吗？”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不悦。
段以城头也不抬，像是没听到，继续下棋。
柳楠楠凑到柳呆子跟前，见到段以城竟然头也不抬，面上露出了不悦。
觉得段以城太目中无人了。
“爷爷，不要让他，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就应该让他丟人丟到家。”柳楠楠来到柳呆子身后，为他捏肩膀，冷着脸瞪着段以城。
“将军！”段以城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竟然输了……”柳呆子看着棋盘上的必死之局，眼神中满是不信之色。
柳楠楠面色一抖，手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爷爷怎么会输“哈哈，柳呆子，你不行啊，我们家小叶子才二十五岁，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人家，我要是你的话，就直接撞墙自尽算了。”郭大爷哈哈大笑，心情无比的好。
之前的憋闷此刻变成了舒爽。
“柳呆子，我也不为难你，给我说一段笑话，我心情要是不错，你就可以了离开了。”郭大爷学着柳呆子之前的语气提出了要求。
“再来一局，我爷爷是因为让你，让你钻了空子，我爷爷要是认真起来，你绝对不会赢。”柳楠楠快速说道。
“行！”
段以城拿起棋子摆了起来。
棋子摆好，柳楠楠凑到棋盘中间，看着柳呆子道：“爷爷，这次别放水了。”
柳呆子微微点头，他之前的确是有点大意了，没有拿出真本事。
为了挽回面子，他准备打起十二分精神。
对局开始！
五分钟后，段以城将手中的車对准柳呆子的枪放下：“将军！”
柳呆子和柳楠楠，以及周围的观局者都楞在原地，认清了一下现实。
段以城比柳呆子强的太多了。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允许你换围棋。”段以城抬头淡笑着说道。
“这……”
“这年轻人是在挑衅柳老啊！”
“太狂了吧！”
“象棋和围棋可不一样，围棋的复杂程度要更甚之，象棋下得好不见得围棋下得好，而且，柳老可不是那些业余段位的围棋手。”
“专业五段，柳老是专业五段！”
“这去年不还是四段吗？现在五段了？柳老这也太强了吧。”
“这年轻人真是自找不自在，赢了直接收手不就好了，干嘛要提出下围棋啊。”
柳呆子面色难看，他竟然被人小瞧了。
可若是他直接答应，面子上过不去不说，甚至还会落得一个象棋不行，用围棋来压年轻人找回面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