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诺喜上眉梢,“太感谢您了!”
说完,她打了一个喷嚏。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欧阳尊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没关系。”
一进门就发现简一诺身上衣服大部分是湿的,听着外面的雨声,想来她应该是被淋到了。
他主动提出,“我们这里有闲置的样板衣,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换上,免得着凉了。”
简一诺本想拒绝,但确实衣服湿透,粘在身上的确很难受,而且确实感觉有点冷。
欧阳尊看出了她的犹豫,直言,“没事,很多顾客会从我们这拿样板衣,而且不是免费送,我们要收费的。”
简一诺一听是收费的,心里反而踏实了。
于是爽快的点了点头,“那麻烦您了。”
欧阳尊带着简一诺走到一楼前台,王一宁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衣服。
她看着简一诺,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心,“袁女士,我刚才大概目测了一下您的尺寸,这一身应该可以的。我带您去更衣室换上吧,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感冒的。”
简一诺接过衣服,感激的看向她。
心想,“不愧是一流工作室,这服务真是无人能比。”
她走到更衣室,看到王一宁拿给她的是一件淡黄色旗袍。
设计时尚,裁剪精致,而且材质是厚的那种,袖子到手腕处,一排斜扣从领子到腰间,长度刚好到她脚踝处。
简一诺还是第一次穿旗袍。
王一宁的眼光很准,这件旗袍非常合身。
简一诺从更衣室出来时候,王一宁一阵惊呼,“真好看呀?袁女士你太适合穿旗袍了,简直是衣架子。”
她拉着简一诺往外走,喊欧阳尊来看。
简一诺走到欧阳尊面前的时候,他明显眼前一亮。
简一诺齐肩的头发,一边轻轻别在耳后,她因为第一次穿旗袍,有些不自在,可在外人看来,反而是多了一份女儿家的娇柔。
欧阳尊脑海里不由的想起那句:“旗服雅致衬娇容,蓝底白花雅韵生。”
他轻轻鼓了鼓掌,也不由的夸赞,“是很美。这旗袍非常衬你。”
简一诺感谢王一宁和他的溢美之词,“你们太抬举我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虔诚的问,“这衣服多少钱,我付给你们,不能白穿的。”
王一宁逗趣儿的对简一诺说,“这衣服是欧阳老师前阵子刚制作出来的,价格得问他。”
说完俏皮的看了看欧阳尊,提醒他,“欧阳老师,看在顾客穿的这么美的份上,您可得打个折啊,别把美女的荷包全掏空了。”
欧阳尊笑了笑,推脱道,“这衣服本就是要给一个客户设计的样品,价格成本并不高,可以当作送您的。”
简一诺连忙摆手拒绝,“您要是不收费,我可不敢穿了。刚才明明说好了,是我买的。”
王一宁见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直接豪爽的替他们做了决定。
她轻轻嗓子,“这样吧,我来说。一般欧阳老师的衣服都是6……万……”
王一宁的‘万’字还没说完,欧阳尊打断了她,“这样吧,凑个吉利数,您给我6600,如何?”
简一诺也不太懂旗袍的价格,但一看这做工和手艺,她知道绝对值这个数。
于是也没多想,直接拿出卡来递给王一宁,“好,没问题。”
王一宁张着大嘴看了一眼欧阳尊,识趣儿的什么话也没说。
她乖乖得拿过pos机刷了卡。
结完账,简一诺看外面仍然下着暴雨,又开始犯难。
虽然换了衣服,但还是没有伞,出门肯定又是淋成落汤鸡。
王一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外,猜到了她的担忧。
于是从前台拿了一把伞给她,“给您一把伞吧。还有您吃饭了吗?”
简一诺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没。”
王一宁朝她俏皮的眨眨眼,“我和欧阳老师一会要去吃火锅,一起去吧?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今天欧阳老师请客!”
简一诺本想拒绝,又考虑到未来几天要麻烦欧阳老师加班帮她做手绢,于是主动说,“我请你们吃吧?好不好?毕竟接下来还要麻烦欧阳老师帮我刺绣。”
王一宁一拍手,语气欢快,“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管你俩谁请,反正我就是
个蹭饭的?咱们走吧?下雨天和火锅最配了!”
说完,她拿起包,去关电脑和工作室的灯。
欧阳尊转头对简一诺说,“我先去开车,你们在门口等我。”
简一诺点了点头。
王一宁收拾完毕,激动的推着简一诺往外走。
欧阳尊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简一诺径直走向后排座位,王一宁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一路上,欧阳尊安静专注的开车,并没有多说话。
王一宁则开始发挥她的社交牛逼症,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
“袁女士,您全名叫什么呀?”
简一诺挺喜欢王一宁的活泼性格,所以一路都很配合的回答她的问题。
“我叫简一诺。”
“那你做什么工作呢?”
“我是律师,我在知卿律所上班。”
王一宁一听简一诺是律师,眼前一亮,不禁提高了语气。
“哇!你是律师?难怪呢,我今天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虽然长的软萌,但是气质感觉特别正气凛然。”
简一诺被这话逗笑,不由的笑出声来,“这都能看出来?”
“能呀?你一看就是正义感特别强的那种人。”
王一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问起来,“我隐约记得你说,这个手绢是做给长辈的?你男朋友的奶奶?”
简一诺大方点头承认,“对,我周末要去男朋友家看他爷爷奶奶,所以想带一个好点的见面礼,显得有诚意。”
王一宁一副八卦的神情,“能不能问问,您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您既然这么费心准备礼物,他家肯定也是非富即贵吧?”
欧阳尊听到王一宁的问题,觉得她有些越界了,微微蹙眉,轻声喝止了她。
“问的过分了啊。”
王一宁也自知问题有些不妥,悻悻的回答了一句,“噢,知道了。”
她抱歉的神色看向简一诺,“不好意思啊,袁律师。”
简一诺倒是完全无所谓,大方回应,“没关系。我男朋友家是开公司的,并没有那么大富大贵,只不过毕竟是他家的长辈,所以我想在我能力范围内给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