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用绷着脸,一言不发。直觉告诉他,时黛出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这事多半还得着落在拆迁纠纷上,也就是说,拜他老钟家所赐!这让他感到锥心疾首。“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这帮王八蛋。”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到了县医院,两人一步也不停留,直扑特护病房。然而到那里一看,却大吃一惊:周副总不在,两个蹲守的警察也撤了,只剩下两个护士在清理房间。
“住在这里的病人呢?”钟用问。
“走了。”
“走了!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走?”
“你们是谁,打听这个干嘛?”护士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杜明城亮明了身份,正告她们:“我们正在查案,请将你们知道的情况如实相告。”
“没错,那个台湾老板确实转走了,我们一开始也不同意,说他的伤势不轻,还需要进一步治疗,但他们认为我们这里医疗条件差,提出要回上海,医院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医生来给他做过检查之后。”
“走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吧,他们公司有专车来接。”
“是去机场吧,郑州,还是洛阳?”
“这就不知道了,他既然瞧不起咱们这儿的水平,我们也没必要自作多情地去关心他那些事。”两个护士有点忿忿不平地说。
“好了,你们忙吧。”杜明城拉着钟用出来,同情地说,“咱们俩都被这小子给涮了。”
“是啊,在我们拜访之前他多半就已经知道时黛出事的情况,但却没有说。”
“不但没说,很可能在那时候就打定主意要走了。”
“我就奇怪了,你那两位同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你这话就外行了。姓周的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受害者,警方有什么权利限制他的自由?更何况他身份特殊,我们更要尊重他的意愿,否则闹僵了可不好收场。”
“难道他们就没有怀疑什么?这家伙急匆匆地走,明显是内心有鬼。”
“这倒不一定,站在他那个角度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在这里遭了一场罪,受了点惊吓,想快点离开也是人之常情,再说咱小县城的医疗条件跟大上海自然是没得比,如果病情不是特别急,他想回去治疗确实不好反驳。”
钟用无语,他承认杜明城说得对,但总觉得心里有点窝火,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混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