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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4、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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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还远不止如此,现在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已经两死四伤,却仍然没有看到黑洞的尽头在哪里。”

“两死四伤?”

“死的,刘么爸一个,黄友发一个;伤的,我爸最重,还有工地上被塔吊砸中的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杜明城安静地听完,也不禁感叹:“经你这么一梳理,这案子还真够血腥的,我还真小看了它。”

“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对黄友发的死这么感兴趣了?”

“可是从目前看,似乎仅仅是因为家庭纠纷,或者说是感情纠纷。”

“正因为大家被表象蒙蔽,才让如此严重的大案至今仍然只露出冰山一角。”钟用叹息道。

“看来是我误解你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仅仅是出于个人恩怨,一味泄私愤而已。”

山路七拐八弯,松林寺已近在眼前。杜明城把车开到山门一侧的停车场,尚未停稳,钟用已经从窗户里发现了黄妻的那辆车!

“好小子,真有你的!杜半仙啊。”他赞叹道,马上就要下车去追。

杜明城一把拉住他:“慢一点,看看再说。”

两人就躲在车里,四下搜索,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发现目标。他们这才下车,一路向庙里寻去。这会正是晚课的时间,清越的钟磬之音萦绕在林间,彷佛真能涤人心性;跨进寺门,还能听到僧侣们整齐的诵经的声音。

这阵工夫游客几乎都已散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浑浊的人影。这种情况下,他们很难隐匿自己的行迹,便索性大大方方地漫步其间,当然四只眼睛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终于,在第二重大殿的回廊上,他们发现了黄妻,她正鬼鬼祟祟地瞻前顾后,犹豫了好一阵才转身进了旁边的厢房,两人正要跟进,但回廊的台阶下一条黑影比他们更快,像猫一样无声地蹿出来,在门口一闪,倏然不见。

两人均忍不住心头一喜,暗道:“有了。”稍事片刻,立即追了上去。

但在左厢房前的小庭院里,他们再次发现黄妻,她居然一个人站在一棵脱尽戎装呈枯死状的洋槐树下东张西望,看情形她要等的人还没有到来。那么刚才的黑影是谁?两人在黑暗中对望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底提出了疑问:莫非还有人在跟踪她?

小小的天地里,竟汇聚了三股力量,不,如果算上尚未现身的神秘接头人,应该四股力量,除了黄妻一个人在明处,其余的,都在暗处。这情形,堪比一桌特殊的麻将,上家盯下家,下家盯庄家,庄家在等友家。

因为光线昏暗,地形复杂,他们穷尽目力也无法发现黑影的藏身之地,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一扇小门后面静观其变。

黄妻显得有点心绪不宁,她不时抬起手腕看表,而且小范围地来回走动。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一条人影跨入小院,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径直向她走过去。

“来了!”钟用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立即全神戒备。

“别急,看看再说。”杜明城按照他的肩膀说。

“放心,我沉得住气。”钟用说。

在两人充满期待的目光下,黄妻积极地往前跑了两步,但她很快就停了下来,她已经发现来人并不是她要等的人。

“你,你是谁?”夜静寺空,黄妻的声音虽然纤弱,但却很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我是这里的勤杂工。请问,你是不是王女士?”来人说。

“我是姓王……你找我?”黄妻惊讶地问。

“你是不是跟人约好在这里见面?”

“你怎么知道?”黄妻的声音也变了。

“刚才,有一个客人托我进来告诉你,不用再等了,他已经回去了。”

“什么!他回去了,为什么?”

“他没说,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个死鬼!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这个问题勤杂工无法回答,他只是礼貌地欠欠身说:“我是只是来传话的,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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