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没有从那两个杀人狂的追击中回过神来？飞鸟一个小姑娘都缓过劲了。”张东注意到秦歌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被吓傻了又像是看到一种极其的厌恶的东西，便啧啧摇头道。
秦歌从墙上的旧印收回目光，隐去脸上的厌恶，只剩下惊魂未定道：“那两个杀人狂也太恐怖了，怎么杀都杀不死，还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不会到现在还跟着吧？”
“很有可能就在外面等你出去，你也许还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残忍，特别是那个皮脸，有无数的玩家惨死在他的电锯之下，死得那叫一个惨，血肉横飞，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电锯把自己的肢体给切割下来。”
“别吓新人了。”花筠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其实这些不死者也不难对付, 只要不走进黑暗的环境中，用强光和火焰就可以逼退他们了。”
“或者你也可以用强大的实力和他们对刚，想当初我凭借一条甩棍，从南区的咖啡到寂静岭精神病院，一个人面对四大杀人狂，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他们对砍了三天三夜，最终艰难取胜。”张东享受着两个萌新崇敬的目光，越说越离谱。
“大佬，三天三夜都不眨眼睛不会干吗？而且要是途中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
温起没有理会身后的聊天打屁，好不容易趁前面的队伍排完了便趴到柜台上道：“你好，伦道夫先生，我身后的几个朋友想加入到调查局中。”
“当然可以，不过这两个朋友还太年轻了，无法承担调查局危险的任务，应该先去历练到十级之后再来加入。”伦道夫指了指后面的秦歌和飞鸟，然后又转头笑道：“阴间人不说阳间话？我知道你, 你为调查局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我果然应该换个名字。
温起再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取个阳间点的ID, 每一次听到别人口里说出他的全名都有种想用脚趾抓出三房一厅的冲动, 但还是惋惜道：“这都是身为调查员该做的, 而且在亚楠我也没有能够阻止血月的降临。”
“血月降临，诸神苏醒本来就是不可阻挡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祂们再次陷入到无止境的沉睡中。”
“那要该怎么做？我尝试过很多方法但都对旧日神祇束手无策。”温起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接触主线内容，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想漏掉每一个字。
“旧印和古神。”伦道夫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块镌刻有诡谲符号的石头以及一个深蓝色人形能量体，这个能量体只有巴掌大小，但四肢和五官轮廓清晰可见。
它双目闭合，嘴角带着恬静的笑容，仿佛一个正处于香甜睡眠的小小人儿。
“旧印？古神？这两个东西该怎么获得？怎么使用？”这是温起第二次接触到这个名词，第一次还是《诸神》中被猎人残杀的科斯。
“旧印其实就是象征着旧日支配者的符号，蕴含有祂们的气息，携带着旧印会让祂们以为是其他旧日的眷属到来。”伦道夫耐心地解释道：“但旧印并不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而是让旧日感到厌恶，这时只要不多挑衅祂们一般可以安然离开。”
“我不太明白，让旧日感到厌恶不是更应该受到祂们的疯狂袭击吗？”墨薇从身后探了个脑袋过来，好奇道。
“厌恶也有很多种，比如说你面对一只虫子时所产生的厌恶和面对排泄物时所产生的厌恶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我们携带这个东西在旧日眼中就相当于是其他旧日的排泄物？”温起回过味来挑了挑眉道：“祂们不想脏了自己手所以不会再进行攻击，但如果这坨排泄物还在祂们面前跳来跳去，糊祂们一脸，祂们就会强忍恶心出手，之后洗洗手就行了？”
“可以这么理解。”伦道夫满意地点点头。
墨薇和飞鸟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毕竟任谁被比作了排泄物心里都怪别扭的。
“那古神呢？”温起对于这个人形能量体更加好奇。
“这是另外一个阵营的神祇，祂们在无尽岁月中一直和旧日战斗，但都落于下风，最终用自己作为诱饵让旧日陷入沉睡中，古神体内蕴含的能量也是旧日最为喜欢的东西。”伦道夫将能量体捧了起来，让众人看清楚，“这是古神使用自身生命制作的东西，对于旧日来说相当于加了安眠药的可口食物。”
“特别是祂们刚刚苏醒的时刻，对于食物的需求更为迫切，如果我们能够让祂们在苏醒的过程中汲取不到足够的养分，到时再使用古神的能量体作为诱饵让祂们吃下，就可以使祂们再次进入沉睡中。”
“不能彻底消灭祂们吗？”温起不甘道。
“旧日的身体是非常强大，甚至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穿行，人类根本无法伤害到祂们，只能让祂们陷入沉睡，即使获得超凡力量将祂们杀死，祂们也可以在黑山羊母神的怀中重生，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祂们陷入沉睡，祂们沉睡的时间是数百万年的，足够让人类生存了。”
“黑山羊母神？”
“你们前不久见到的迷雾和怪物就是平原上黑山羊母神在半睡半醒间无意识呼吸造成的。”
“那么多恐怖怪物的诞生仅仅是一个旧日的呼吸？”讨秦会的众人面面相觑，那可是让二十万玩家大军直接崩溃的怪物啊。
“黑山羊是宇宙间所有生灵的母亲，所有生灵的缔造者，和奈亚拉托提普，犹格索托斯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即使在旧日中也是高高在上的。”伦道夫仿佛面对一群渴求知识的学生，不厌其烦地给他们科普。
“那让旧日在苏醒过程中汲取不到足够的养分是什么意思？”温起还有些想不明白。
“世间的一切负面情绪就是旧日的养分，祂们在不停散播痛苦和绝望汲取食粮，如今永不落下的血月和种种异变都是祂们造成的，如果你们可以将这个世界中的生灵从绝望中救赎出来，旧日自然也就汲取不到食粮，祂们就会无比渴望这种古神能量体。”伦道夫说出了一个无比困难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