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他们真的会屠城嘛?”王霖担心的问道。他们已经走出来很长的路程,沿路不在遇到玄月金狼一族,其他妖怪也是望风而逃,只是在后天后期的妖怪无颜会让王霖战斗一番。
“在以前发生过,那时十多年就能发生一两起妖族屠城的事情。然后退走,再过几十年又去屠杀其他地方。”无颜耐心解释道,这些都是知识,王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所以无颜知无不言。
“那为什么近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这种事呢?”王霖只知道百年以来人族没有遭遇到眼中的异族威胁,但是为什么和平这么久,他不得而知。
“那是因为大地方来人了,如果妖族还像百年以前那么嚣张,被灭了也是可能的。”无颜停了下来,略一思索后继续道:“我们转个弯,带你去看看一些被掩埋了的事实!”
“嗯。”王霖点头。
然后无颜就带着王霖转入了一片斜向上的进带,慢慢深入。
慢慢深入说从王霖的感受来说的,如果从他们后面看去,可以看到无颜和王霖仿佛变成了一个整体,走路看起来如同散步,但是速度奇快无比,一转眼就能走出去数千米。
随着高度攀升,树木慢慢变得稀少,许多的石头裸露出来。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山头。
“大师,那是什么东西?”王霖指着远处一座高大的山顶说道。在山顶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作孤狼啸月状。
“那是玄月金狼的一处族地,此刻正有许多金狼从那里看我们呢。”无颜语气森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道金色光波扫了出去。
王霖和无颜继续沿着山脉走向前进着,遇地则行,遇空则飞。
在之前王霖所看到的玄月金狼族地,此刻正有三头百米高的暗金色狼严阵以待,在他们后面有不可计数的大小不一的金狼随时准备着出击。
“我还以为他要来我玄狼山呢……”稍微靠后一点的两头巨大暗金狼之一后怕道。
“他不会,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不可能以我们为代价换荒域人族安宁。”站在第一个的暗金狼平静道,不过他抓入石头的四爪说明他心中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王,他真的是道境嘛?这种境界已经多久没出过了啊?”剩下一个暗金狼小心翼翼问道。
“狼掠,你觉得以我妖仙境界都感受到恐怖的人会是低于道境嘛?”狼王不满道。说完他就撤去妖身,化作一两米多高的大汗。
剩下狼掠和狼怒也将要化作人形,可是一道金色光波带着恐怖慑人的气息从玄狼山划过,群狼后方的一座巨大的金色宫殿随之摇晃起来,有金色的光芒在上面闪耀。。
“不!”狼掠等三妖感受到无边的大恐惧,仿佛自己一下子就要身死道消了一样。已经开始化作人形的部分一下子就又变成了狼形,甚至狼王也在一阵颤抖中再次化出了原型!
等他们回过头来,才发现身后一大片金狼倒地,虽然没有一个死亡,但是死亡的阴影却笼罩着每一头玄月金狼。等他们悄悄恢复镇定时,他们突然听到“轰”的一声,自己一族百年前从人族搬来的加了稳固封印的宫殿怦然坍塌。
回到王霖和无颜这里,王霖和无颜来到一条长长的峡谷边上。峡谷位于两座大山之间,一座就是玄狼山,另一座是万妖峰。
“小霖,你要记住,修佛之人慈悲为怀,但是终究是有立场的。”
不等王霖有和理解,无颜继续道:“有些人认为万灵平等,甚至妖怪魔物也可以和人共处。在一次次尝试失败之后,要么修成了**,要么修成了真魔。”
“所以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嘛?”王霖戚戚然想起了自己以往一个人不知道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不,这个世界是平等的。不过是族群之间平等,族群之内平等。即使有时候不是每个人都幸福快乐,但是我们都认可彼此为整体的一份子,都想生活在彼此之间。
我们每个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道,道不同而追求道的权利相同。或许那些追求万灵平等之人也没错吧。”无颜言语中很少出现惆怅,但是现在的语气却是那么的艰难。
人最难的不是生活的艰难与否,而是追求心中道路上与人不同而努力求索之时。
王霖听不懂无颜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很赞同无颜的话。不管我们每个人生活差距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想独立到另一处去生活。人只有生活在人之间才是人。
王霖还在想着,无颜却停了下来。
“小霖,你看这峡谷,好好记住这里的一切,以后你会明白的。”无颜打断了王霖的思索,声音痛苦道。
“嗯?”王霖闻言下意识往峡谷内看去。由于之前无颜控制着两个人的速度行走,王霖并没有看清楚峡谷内有些什么。
在王霖下意识看去时,他的眼睛轰然睁大,眼中一片惊慌和不可思议之色。
“大师,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峡谷内是森森白骨,峡谷长不知几千米,深不知几千米,而其中赫然堆了一半骨头。即使是从没见过人骨的王霖都知道这是一个堆砌人族之骨的地方。
他问是什么并不是问骨头是什么种族的,而是在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而且看上去就知道这些人骨在这里受雨水冲刷了几千年。
“万年前左右的事吧,你只要知道这些都是万年以来这一带妖族所嗜人族之骨就好了。其中有万年前的,也有近百年的……有其他种族的,但绝大部分都是我人族的。”无颜不愿透露太多,有时候有些事不是知道的越透彻越好。
王霖牙关紧咬,面色狰狞,他觉得他的道已经找到了。
“大师,我以后也要成佛,成人族之佛,化人族内怨,平外族祸患!”王霖充满仇恨近乎咬牙切齿道。
“你有怎样的理想道路我不会阻止,但是要时刻保持清醒,一个人如果失去理智,那么所有的梦想道路都只是其为祸苍生的借口!”无颜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面上的笑容却是极其欣慰。
他在为王霖树一个大愿,也在为王霖筑一条大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