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数量没有限制那不就是能无限降灵。
虽然我猜想过这个可能性,因为阿紫也可以算是我降灵降下来的,不过情况特殊,我一直没把阿紫当成灵。
如果他说的没错的话,那我现在可以再用一次降灵,可是……
我问他:“可我没有容器,怎么用降灵术?”
他回道:“这不都是人,哪个不能做容器?”
“万一失败了他们也会没命!”我说出我的顾虑。
没想到他直接呵斥我:“你这么优柔寡断,永远都不会进步!”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说道:“你帮我牵制一会,我这就施展降灵术!”
他还没回应我,那个女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冲过来,她的速度快到在沿途留下残影,残影还未消失,我的四寅剑就被她架在我的脖子上。
“把你杀了,你的灵是不是就成了无主之灵了?我可以给他们找新的主人。”
她附在我耳边,吐出的气息就像她的语气一样冰冷。
“滋!”
她在我脖子上划了一剑,想象中鲜血迸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溅起金色的火花。
杜心飞起一脚,踹到她身上,她闷哼一声飞出十几米远,吐出大口鲜血。
“这么轻易就让你把灵主杀了,也太对不起我生前的名号了!”杜心笑道,神采飞扬,比上次降灵时他浑浑噩噩的状态要好很多。
女子虽然吐血,但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另外两人也亮出法器虎视眈眈。
杜心跟我说:“你安心用降灵术,我给你施加了绝对防御他们暂时破不开,我拖住他们,不过估计拖不了太久,你要赶快老子死了一次不想再死一次!”
他话说的很急,说完就和那三人纠缠在一起,我没时间看他们打斗,必须要专心施术。
画符结印念咒,这次虽然不快,但也是有条不紊。
最后一步,找一个容器。用谁呢?感觉用谁都觉得跟对不起他,先不说有可能导致死亡,那剥皮之痛也是不好承受的。
李太玉半躺在地上,看起来万念俱灰,他年纪比较大,作容器风险太高。他的几个族人和他情况也差不多。
还有一个人,赵广平,这家伙畏畏缩缩,要是有个洞肯定就钻了进去。
他虽然很怂但是好在年轻力壮,而且我从第一次见他的就看他不太顺眼,要不就他了。
选定容器之后我便催动灵力,‘呼!’,荒野上吹起了让人胆寒的冷风,冷风卷起沙尘,沙尘中传出咆哮的声音还有战马的嘶鸣。
一个黄沙组成的人影骑着战马呼啸而来,然后突然碎掉化成一道光影钻入赵广平的眉心。
赵广平站起来,迎风怒吼,我以为他是疼的,可是,下一幕却把我震感到了。
黄沙中飞来很多铁块碎片,拼到赵广平身上,组成一副锈迹斑斑的盔甲,还有一杆布满铜垢的画戟从土里钻出来飞到他手里。
我听见巫女凝噎着叫他:“南宫……”
我立即明白,降灵术会根据相应的场景降灵,我们在随州,我又用和南宫左长相一模一样的赵广平做容器,就把他降了下来。
压抑了数千年,南宫左苏醒后就是一声咆哮,他的铠甲上兵器上的锈迹被他这一声咆哮震散。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南宫将军!
他第一眼就看到伤痕累累的巫女,还有站在巫女旁用钩锁控制她的那两人。
他怒发冲冠,一戟击退两人,然后把巫女肩头的钩锁震碎,度入灵气为她疗伤。
“静,是他们伤的你?”南宫左问她。
巫女激动地说不出话,她在青铜棺中等待了两千多年,就是再为了见到这个人。
“等着我,我杀了他们再来陪你!”
南宫左站起来,看向我,道了声谢。
现在局势对我们又有利了些,虽然是二对三,因为杜心和南宫左的实力更强一些,我们并不落下风。
对峙片刻之后,三人率先出手。两个男子对上南宫左,那个女子和杜心一对一。
双方招式十分利落却暗藏杀机,杜心和女子打的难解难分,南宫左对上那两人也不落下风。
对拼了一阵,双方再次停手,陷入对峙局面。这么拖下去对我们并不利,杜心和南宫左毕竟只是灵,法力有限,法力耗尽就会消失。
而且,只要杜心法力不够了,他给我施加的绝对防御也会消失,那三人就可以直接对我出手。
杜心和南宫左暗中交流了几句,南宫左心领神会,挥舞着画戟,一人拖住了那三人。
杜心趁此机会冥想,念动咒语,突然,他高喊一声“塔来!”,南宫左退开,伴随着轰轰雷声,一座透明金塔从苍穹之上坠落,砸向三人。
“嘭!”
巨大的撞击声。地面扬起一人多高的尘土。
“赢了吗?”我问杜心。
杜心神色凝重,说了三个字:“要完蛋!”
谁要完蛋,是我们要完蛋还是他们,不过我没想到附在杜心身上的那位灵还会说这样的词,这点倒是和杜心臭味相投。
尘土慢慢散开,事实证明,是我们要完蛋。
那座塔甚至没有完全落下来,因为一个怪物一般的人,一个似乎有三四米高的人硬生生抗住了那座塔。
这是他们的灵,他们也会降灵!
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男人被当作了降灵的容器。
杜心看了我一眼,有些抱怨地说道:“要不是你太弱,我的塔能直接把他们砸死!”
我问他:“现在怎么办,我们能打得过吗?”
杜心看向南宫左,对他说:“我法力不多了,现在我拖住他们,你用你最强一招,能杀一个是一个。”
南宫左点点头,杜心就冲了过去,手中出现一把金灿灿的铁棍。
南宫左屏气凝神,大量的五行灵气汇聚在他的画戟周围,我往后退了退,离他远一点,防止被误伤。
大地开始振动,地上的碎石弹而落下,飞沙再起。
这时候,杜心被三人围攻,抵挡不住连中数招摔到我们跟前,忍着疼痛跟南宫左说:“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