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睡意全无。我们几个把巫女和赵广平护在身后,高健翔还有几位警官也拔出枪指着这些人。
黑衣人里走出一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脸上蒙着面罩,看不到他的样子。
“普通人可以离开,把巫女交给我,我也可以放你们走。”黑衣人头目说道。
高健翔让他的下属都走了,自己却留了下来。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走?你也是普通人。”
高健翔说:“我要办案!”
他往前一步,竟然像质问囚犯一样问那些黑衣人:“上个月二十一号是不是你们杀害了开棺的九名考古专家?”
我听见那些黑衣人发出一阵冷笑,那头目说道:“是,怎么,你要逮捕我们吗?”
高健翔掏出他的证件,厉声道:“你们涉嫌故意杀人罪,我以警察的身份对你们进行逮捕!”
“嘭!”
一道红光洞穿了高健翔的右胸,剧痛让他跪倒在地上。
我们慌忙上前护住他,我度了点水行灵气到他的伤口,跟他说:“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抓捕的工作交给我们吧!”
其实我很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氛围都烘托到这里了,撒手就走不是我的风格。
阿紫拔剑,昨天之后四寅剑一直放在她那,给我反正也没用。
李太玉和他仅剩的五名族人也拿出他们的法器准备殊死一战。
杜心不知道从哪里又操了一把铁棍,在手里颠了颠,跃跃欲试。
可能只有我最没用了,我符纸用光了,昨天连六品木符都给巫女用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没了符纸我基本和废物差不多。只能在后头保护高健翔他们三个。
我数了数,对面有十三个人,我们这边不算我就八个人,人数上都处于下风。而且,我觉得真正能打的就阿紫一个。
刚刚我把身上所有的金符都给阿紫用了,她的法力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呼!”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双方开战。
第一个回合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过去,电光火石。对面倒了一个人,损失不大。
我们这边,只有阿紫还站着。李太玉大腿在滋血,疼得喘不上气。他几个族人晕的晕伤的伤,不过幸好还没有死的。
杜心打着滚滚到我跟前,哀嚎着说:“小叶哥我肚子冒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还能不能救。”
我看了一眼,他肚子被拉了一刀,不过伤口不深,况且他皮糙肉厚,没有大碍,是皮外伤。
现在的情况更不乐观了。刚刚八对十三,现在是一对十二。我很担心阿紫,所以降灵符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施展降灵。
我布阵的同时,阿紫同他们打了第二个回和。兵器碎裂,一阵乒乓响之后,对面又倒了四个。
阿紫身上有血,不过不是她的。
黑衣人同伙折了一半才谨慎起来,不再贸然出手。他们头目竟然开始拉拢阿紫:“姑娘,你也不是凡界的人吧,不知是逍遥境哪个门派的,犯不着为一群普通人拼命吧!”
阿紫笑道:“不想我拼命你们就走吧,要不然,姑奶奶发起火来会把你们都砍了!”
拉拢无果,那头目使了个眼色,三个黑衣人竟过来要对我们动手,阿紫刚想过来那头目就把她缠住。
这下麻烦了,我降灵术用的还不是很熟练,不光得需要时间准备,还得非常专注才行。
前几次是运气好,阿紫那次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付魑那次情况紧急是被逼出来的,上次是四寅剑剑灵让我三招,让我准备充分了。
这次不行了,降灵术没机会用出来,眼见那三个黑衣人手拿法器冲我们杀过来,我无计可施,还是高健翔忍着疼痛开了两枪,不过也只是让黑衣人多花两秒躲个子弹。
我在心中感叹,我什么时候能不把生死堵在运气上。虽然我运气一直不差,早晚也有用完的一天。
千钧一发之时,巫女念出咒语,我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木行灵气突然爆发。这种庞大是我从未体会过的,于此相比,我那晚画出来的六品木符就好像是杯水里飘着的一粒芝麻。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影,那光影是个穿着铠甲的弓箭手,弓已经拉满,‘噗’的一声,光箭射出,萦绕着蓝色的光芒,将两个黑衣人贯穿。
黑衣人被箭射中之后仿佛凝固了一样,站在地上原地一动不动。
李太玉目瞪口呆,似乎也忘记了大腿伤口的疼痛,震惊道:“这是五品木符的能力,六道之矢,箭身带着封印法阵,被射中的人心魄会被永远困在六道轮回里。”
我也十分震惊,由于《降灵》上只记载到六品的画法,我不知道更没想到五品木符已经厉害到让我觉得自己渺小的地步。
这还没完,还有一个黑衣人,不过他没有攻过来,而是恐惧地往后退,两只眼睛盯着我们上方。
我抬头看,那蓝色人影已经消失了,这次出现在我们头顶的是一只眼睛,蓝色的,瞳孔处更是深蓝。虽然巨大,却没有让人觉得恐怖。它凝视着那个黑衣人,眼角落下一滴泪来,那滴泪不知道滴到了哪里,黑衣人身上突然起火。
是纯蓝色的火焰,他挣扎着,很快在火焰中化为一团灰烬。
“这是什么?是四品木符的能力吗?”我问李太玉。
李太玉点点头,说:“是业火之瞳!”
三个黑衣人都被巫女除去了,她也虚弱的倒在赵广平怀里。
我没有因此就庆幸逃过一劫。巫女知道六品木符对付不了黑衣人,所以用了六品之上的力量,可是,她应该都用五品木符的能力,这样还能节省灵力。
而她用了四品木符的力量,就意味着这些符印的力量,她只能用一次。
再用的话就是三品木符,是她自己!
阿紫那边又除掉了几个黑衣人,只剩下黑衣人头目,看样子是我们要赢了。
黑衣人头目突然掏出来一个像卷起来的字画一样的卷轴,把卷轴摊开,咬破手指,把指尖血滴了上去……
“嘭嘭嘭!”
像轮胎爆炸的声音,三个人影出现在我们跟前,两男一女,穿着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