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得考虑两种情况。
第一种,村子里失踪的女性也是被抓去顶包了,不过被关在别的我不们知道的地方;第二,也有可能完全是另一桩案子。
记得刚来这村子的时候,村民们都说失踪的人被妖精抓去了,也许不是无稽之谈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已经打算在村里多住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人帮到底,再去调查一番。就这么一连调查了三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两辆警车停在了村口,村民们以为警察又来抓人,都拿起了锄头铁锨站在村口‘迎战’,我们三个也站在人群里,随时准备出手。
警车里率先下来一人,这人我认得,竟是那日审讯我的中年男人。他自己走到村民们跟前,鞠了个躬,道:“乡亲们,我是来给大家道歉的,我们警察队伍里出现了害群之马,让大家蒙受不白之冤。我代表人民政府给大家伙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我看恁们这些人就是欺负俺们没文化,拿俺的命不当命!”
村民们虽然嘴里骂着,但都把‘兵器’放了下来。警车里又下来一群警察,提着米面油发给大家。
我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又问他:“还有人没回来是被关在别的地方吗?”
他看了我一眼,回道:“有三位老乡被不法分子带到了别的地区,我们的同志已经去解救他们,一周内就能回来!”
村长难掩激动的神情,问道:“可是三个女娃娃?”
那人一脸疑惑:“不是啊?三个都是男人。”
村民们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我借此机会走上前去,跟他说:“我们到别的地方聊聊?”他点点头。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先跟我握手,又递了跟烟:“我叫陈敬才,小哥贵姓?”
“叶前川。”我回道,没接他的烟。
他把烟点着,说:“我应该感谢你,你救了大家也救了我。”
救了他?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解释道:“那天你提醒我之后我才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群混蛋又想杀我灭口,危急时刻,是你的那张纸救了我一命。”
那张纸?他说的肯定是千辛万苦画出来的七品金符了。七品金符的威力我很清楚,能就地造出一个二十多平米的祭台,除了站在中心的金符使用者,其他人都会受到祭台的诅咒。
当然,看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那发出数到金光让周围的人都昏了过去。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说:“是你福大命大!”
他又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锐利的目光让我感到有些局促。
“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你既然来了就不能不帮乡亲们把失踪的三个女娃找到!”我跟他说。
“你仔细说说!”
我就把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包括闹妖的传言以及和刘金水相遇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不过刘金水死后执念找到我这件事我没有讲。
陈敬才听我讲完后把烟头掐灭,长叹了口气,说:“金水是我表弟,`省厅派我们来查这件案子,他早到了几天,结果就遭遇不测,金水才二十七岁,大好的年纪,唉……”
我安慰他说:“刘金水的遗愿就是把案子查清楚把人都救出来,你帮他完成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要说人家不愧是警察,侦查办案就是专业,而且数学还不差。
他把本村包括邻村所有失踪女性的档案信息全都调了出来,共有十人,在近十个月失踪。
第一起失踪案发生在去年的农历十一月十一,第二起在十二月十三,第三起在今年的正月十二,以此类推一直到今年的八月十一日,连续十起失踪案都发生在每月的十一号到十五号之间。难道是巧合吗?
如果这还不算巧,再考虑到失踪的十人全是女性,而且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失踪时没有目击,甚至十分突然。
对于自己的推测结果,陈敬才都不敢相信,他在他的图纸上笔记本上划来划去,许久像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来,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张纸是什么来历?”
他这么问我,心里一定是有了他不想承认的结论,我顺水推舟,回答他:“我是风水师,会驱魔的风水师。”
陈敬才突然变得十分颓丧,合上他的笔记本,说:“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看他的样子不需要我说服他,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结论:失踪的女性是被一些超自然的生物带走了。
杜心突然一激灵,说:“小叶哥,今天是十一号!”
陈敬才一听这话直接站起来,说:“快通知附近所有村子的村民,把村里的年轻女性全部集中保护起来!”
很快各村的年轻女性都被集中在一起,在妖物露面之前绝对不能有落单的,我们则守株待兔。到了下午,守林的赵老头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的恐慌,喊道:“俺在林子里看见了死人!”
陈敬才叫他不要慌张,让他详细说说,发现死人的具体位置我们好过去看看。
赵老头半天才平静下来说是可以给我们带路,不过他不会靠太近了。我和陈敬才都认为这是个重要的线索,便让杜心留下来守着,我和阿紫以及陈敬才跟赵老头过去看看。
也许是阴天的缘故,这林子比往日要昏暗许多,还有阵阵冷风吹过给人不祥的预感。走了一段路,赵老头往前头一指,说:“就在那,你们自己过去,太吓人了,俺不过去了。
我们向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一具尸体,准确地讲应该是一具白骨。
陈敬才叫我们不要乱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仔细检查尸体。
“尸体是女性,年龄还不好判断。”陈敬才说,“还有,这尸体很奇怪,不像是自然腐烂而是被人剥去了血肉。”
我从口袋里掏出这两日无聊画的九品水符贴到尸骨上,那尸骨便开始生出血肉,在片刻时间就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个女人,很年轻。
陈敬才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瞠目结舌:“活了?”
我摇摇头:“只不过是幻象而已,暂时还原死者的面貌。”i
我话音未落幻象便消失了,尸体又重新变回一具白骨。
阿紫说:“哥哥,我记得咱们前天来过这地方,没见到过尸体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和陈敬才对视一眼,大呼不妙:“被调虎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