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说余天京和沈斌一行四人昼夜兼程赶往京城,进入城中,才找了间客店好好地休整了一番。之后,一行四人去找四位知道方子的大夫。四人之中,刘毅和侯伟两个人在太医院任职,宗文凯和张传福在京城里各开了一间药铺。四人决定先找两位在宫外的大夫。他们根据韩心恬提供的地址,首先来到宗文凯的药铺,结果看到的是大门紧闭。一行人只好去找张传福。来到药铺之中,余天京问站在柜台内的人:“这位兄台,请问张传福大夫在吗?”
“家父几日之前外出游历,不在店中。”
“那敢问兄台可知道你父亲治疗瘟疫的方子?”
“在下不知,这方子家父守口如**。”
余天京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一行人转身离开。他们找了一间小茶坊,进去坐下,商讨接下来怎么办。
“如今只好寄希望于宫里的两位御医。”沈斌这话说得很是无奈。
宗文凯的药铺大门紧闭,张传福出外游历,这两件事情让余天京的内心十分忐忑,他现在开始怀疑宫里的两位御医恐怕也会出什么状况。今天在街市之上,他看见了比平时更多的锦衣卫。这桩桩件件让余天京越来越相信韩心恬的判断。“沈前辈,咱们现在先去找我在京城的旧相识,打听打听情况。”
一行人来找在京城担任捕快的秦东山。秦东山见到余天京,很是高兴:“天京贤弟,咱们两个可是几年没见了,今日咱们两人定要一醉方休。”
“秦兄,喝酒的事情暂且放下,今日我前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在太医院有相熟的人,可否请你通过他找到侯伟大夫或者刘毅大夫,我们急需见到他们。”余天京的话说的越来越急切。
秦东山听到这话,脸色慢慢的沉下来,半晌无语。余天京更着急了:“秦兄,你快点说话啊,你想要急死我啊。”余天京抓住秦东山的领口,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贤弟,你想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听到这句话,余天京和沈斌全都愣住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余天京的声音有些颤抖。
“五天前,是在京城开药铺的宗文凯的生日,因为他和刘毅师出同门,感情一向很好,于是便邀请他去参加生日宴会。刘毅与侯伟,受邀的还有三个人,侯伟、张传福、吴正权。这几个人在京城最好的酒楼摆了一桌,既是庆祝生日,也是切磋医术。结果就在当晚,有一伙杀手闯了进去。五个人之中四个人当场毙命。张传福下落不明。”秦东山的语气沉重,而正在倾听的四个人面如死灰。韩心恬所猜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死去,还有一人虽然下落不明,但是众人都觉得凶多吉少。沈斌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张传福的儿子说,他的父亲是外出游历,他为何要骗我们?”
“外出游历?”听到这话,秦东山心中疑惑,他决定去一趟张传福的药铺。一行人返回药铺,秦东山找到张传福的儿子张进,问道:“你爹五天前去参加宴会下落不明,你却为何说你爹出外游历呢?”
“回捕头的话,小人是不想让这几位过于失望,所以才撒了谎。”
“张进,你也不要过于悲伤了,你爹现在只是失踪,并没有确定已经死了。官府会继续帮你找人的。”
“多谢秦捕头。”
一行人离开了药铺,秦捕头和众人分别,余天京对沈斌说道:“沈前辈,你是否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讲?”
“五个人的聚会,四个人身死,一人失踪。四个人之中,有三个知道治瘟疫的方法。唯一那个失踪的人也知道。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局?”
“你的意思是,那个失踪的人和下手的人有关系?”
“不仅如此,我觉得杀手极有可能就是瘟疫制造者派出的,你想想看,之前心恬说黄冈县极有可能是一个试验场,如果他们斩断了治疗的方式,用这样的方法岂不是很快就能颠覆整个大明?他们之所以留一个人,目的恐怕就是从他的手上得到方子,以免他们自己的人中了瘟疫。”
余天京的推测让沈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根本不需要在每一座城中都采取这种方式,只需在个别几座城池之中制造,就会引起极大的恐慌,人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被击溃,到时候根本就不会抵抗,只会束手就擒。三国时期,马谡曾建议诸葛亮对南蛮攻心为上。如今看来,这样的制造瘟疫的方法是一种变相的攻心战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的试验场在黄冈县,想必背后的主谋离此地不远,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返回黄冈,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