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和霍文火急火燎的赶到前方的镇上找了两匹马就开始往回赶。两个人因为内心焦急,所以只顾赶路,而忘却了观察周围的情况,所以在半路上,前方突然伸出绊马索,两个人措手不及,马被绊倒,两个人也摔出去老远。这时,从两边的草丛之中走出来六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六个人盯着唐雨竹和霍文,如同恶狼盯着绵羊一般。此时,六人之中有一个头上戴着青包巾的人一脸轻松地说道:“我就说大哥抓那个小姑娘是多此一举,你们看这两个人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草包。”说完还不忘发出嘲讽的大笑。
“够了,咱们这次可是瞒着大哥行事,赶紧把两个人抓上山吧。”一个手拿大杆刀的人喝住了厉声说道。
“没事,你看这两个人现在还在地上坐着,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头戴青包巾的男子满是不屑。
俗语云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其实在六个人当中除了手拿大杆刀的男子,其余五个人对唐雨竹和霍文充满了轻视。这种轻视不仅表现在语言上,还表现在面部表情上,而这一点被唐雨竹和霍文尽收眼底。唐雨竹把左手背在身后,嘴里发出轻轻的声音,霍文的视线转向唐雨竹,正巧看见唐雨竹放在背后的手打得手势,于是便做了些准备。当头戴青包巾的男子说完第二句话,六个人朝向唐雨竹和霍文走过来的时候,一只暗器已经插在了头戴青包巾的男子的脖子上。其余五个人吃了一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提着刀向霍文杀来。霍文在扔出暗器之后便迅速站起,所以此刻也拿着剑冲着五个人杀了过来,唐雨竹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于是七个人便搅作一团,打作一块。
另一边,在山寨之中,有一人急匆匆的走进大堂。“大当家的,不好了,我们有六个兄弟不见了。”
大当家的眉头一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坐在下首的二当家出言道:“大哥,那些家伙不会是去抓那两个人了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而大当家的听到这句话,面色变了,他沉声说道:“老二,你速速带几个人下山接应,切不可让这人几个兔崽子坏了大事,要是这几个兔崽子自作聪明,擅自行动有失的话,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得到的结果是抓不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二当家的答应了下来,带上几个兄弟下山去了。
视线再转回来,唐雨竹和霍文与五个人交手,虽然是以少打多,但是唐雨竹和霍文的配合越加默契,越加熟练。所以二战五并不吃亏,再加上方才这些人的轻视,唐雨竹和霍文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所以渐渐的两个人反而占据了一定的优势,这让另外五个人感到诧异,卯足了精神迎战。战到五十回合之外,唐雨竹瞅准了一个机会,一枪刺中其中一人。使大杆刀的山贼在五十多回合的缠斗当中也摸到了一些门道,于是他开始主攻霍文,并希望以强势的进攻把唐雨竹和霍文拆开,他敢肯定,只要把这两个人拆开,局面就不一样了,可是唐雨竹和霍文怎会看不穿他的小心思呢?根本就不给机会,于是又交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六个人还是搅在一起。又十多个回合过去,又有一名山贼倒地。其他三个人都有些心生退意,而唐雨竹在这么多回合的交战当中,心中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这些人也许就是普通的山贼,不过他们抓卢迪的意图,唐雨竹尚不清楚。
这个时候,二当家的带着几个兄弟赶到,一声大喝,分开了两边的人,二当家的看见地上躺着的三名兄弟的尸体,要说没有火气那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压抑着火气说道:“二位,你们伤了我们三个弟兄,就不怕落在我们手上的人生命堪忧吗?”
“你们费尽心思抓一个小姑娘,若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命值钱,你们早就一刀把她杀了吧。况且如果这个小姑娘没有价值,你的这些兄弟也不会在此地伏击我们了吧。”唐雨竹淡笑着说话,一点慌张的情绪也没有。
二当家的显然被唐雨竹的话气得不轻:“实话告诉你,那小丫头在我下山之前已经被我斩杀了。”
“那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烦请你们分给我们两杯肉汤喝。”唐雨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二当家又吃了一瘪,觉得不能再和唐雨竹耍嘴皮子了,于是说道:“废话不要多说了,你们两个速速回去告诉卢勇,让他拿钱赎回自己的女儿,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们只等七日,七日之后,钱不送到山上,就让他等着收尸吧。”二当家的说完这句话,就和手下人离开了。
“现在我们该当如何?”这是山贼走后,霍文问唐雨竹的第一句话。
唐雨竹长出一口气:“现在对我们来说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群山贼和杀害卢勇的不是一路人。坏消息是卢迪现在在这群山贼手上,我们要想办法救她,不过方才那些山贼并没有说具体的数额,想必是想狠狠地敲诈一笔。”
“是啊,这没有具体数额的钱款还真是考验我们的智慧呢,如果送少了呢,他们就会认为卢迪在他父亲的心中也不过如此,那么说不定一生气就会要了她的命,如果给多了呢,那么卢迪就成了一棵摇钱树。这就像苏老泉在《六国论》中所言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霍文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们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我想我们可以演一出戏,借此来验证一些问题,并且伺机把小姑娘救出来。霍姑娘,你应该还记得卢勇的长相吧?”唐雨竹看向霍文,而霍文也明白了唐雨竹的意思。